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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道格拉斯的脾氣,她們可是最清楚的。換成其他人,別說牽上道格拉斯的手了,連靠近道格拉斯兩米之內都會被道格拉斯凍成冰塊——連她們這些長輩也不例外!可是道格拉斯卻讓姬瑾榮一直握著他的手說話!她們看得很清楚,剛才道格拉斯還回握姬瑾榮的手了!道格拉斯母親簡直要喜極而泣。她再也不用擔兒子最后會和他的劍結婚!皇后也高興無比。那個時候魔族本來是想抓大皇子去當俘虜的,沒想到認錯了人,將道格拉斯抓了去。嚴格來說,那對道格拉斯完全是無妄之災!雖然道格拉斯忘記了那時候發生過什么,可被救回來之后道格拉斯就換了種性格——長大之后仍是對魔族深惡痛絕。可見那段被遺忘的日子肯定非??膳?!皇后說:“也許我們要開始為他們準備婚禮了?!?/br>道格拉斯母親聽到這話后精神一振,高興地說:“是的,我們要為他們準備一場盛大的婚禮。等道格拉斯這次清剿完魔族之后,我們就讓他們舉行婚禮儀式?!?/br>*另一邊的姬瑾榮與道格拉斯并不知道兩位長輩“偷窺”后的決定。夜晚路上人很少,姬瑾榮徑直領著人來到貧民街的住處。正如姬瑾榮所說,屋中的一處大窗子正對著背后的松林。高大的松樹并肩而立,覆蓋著美麗的山坡,隔得有些遠,淡淡的松香隨著夜風飄來,令人心曠神怡。道格拉斯打量著屋里的陳設,發現這家伙果然非常會享受。在靠窗的矮幾上,亂七八糟地擺放著一些手札和牛皮紙,上頭有許多俊麗的筆跡。比起姬瑾榮表現出來的輕佻,他的字要嚴謹好看得多,只是上面有許多道格拉斯看不懂的文字,也不知是哪一個種族的語言。只粗粗掃了幾眼,道格拉斯就收回目光。即使決定好要觀察一下,他也不會做出違背自己原則的事。比如窺探別人不主動告知的秘辛。姬瑾榮為道格拉斯煮水泡茶。他說:“對不起,雷勒他們不在,家里有點亂?!?/br>道格拉斯眉頭一跳。這話的意思是,那個叫雷勒的家伙除了是他冒險隊的成員之外,還負責登堂入室為他收拾屋子?道格拉斯捧起姬瑾榮遞來的紅茶。他發現,自己比想象中要更在意這些事。道格拉斯說:“難道你自己不會收拾?”姬瑾榮愣了愣。如果他沒聽錯的話,道格拉斯的話里帶著點兒火氣,或者說——酸氣?確定自己沒聽錯之后,姬瑾榮眉開眼笑:“我會??!不過我喜歡現在這樣,待著特別舒服。雷勒他們喜歡把家里收拾得跟你的住處一樣,整整齊齊一塵不染,一點都不像有人住的地方!”道格拉斯說:“巧舌如簧?!?/br>姬瑾榮一點都不害臊,湊上去摟住道格拉斯的脖子,目光灼熱地注視著道格拉斯說:“你又沒試過,怎么知道我的舌頭有多靈巧呢!”道格拉斯原本要斥罵他這種恬不知恥的行徑,卻感覺自己被姬瑾榮溫熱的氣息包裹著,整顆心都墜進了一張溫軟又纏綿的網里,什么都無法思考。看著那近在咫尺的、柔軟而誘人的唇,道格拉斯發現自己竟沒辦法推開懷里的人。他不想推開。姬瑾榮心中一喜,吻上了道格拉斯的嘴巴。感覺像是嘗到了天底下最甜的蜜糖一樣美妙。作者有話要說:mama:兒子,等這次打完魔族,你們就回來結婚吧!騎士長:不要隨隨便便立fg……第56章收服光明騎士(六)第五天早上,雷勒黑著臉等在姬瑾榮客廳里。冒險隊沒有獅鷲,完成任務后趕回皇都花了六天時間。迎接雷勒的是渾身冒著愉悅泡泡的姬瑾榮。姬瑾榮見雷勒臉色有些可怕,決定不告訴他自己暴露了薔薇話劇團團長身份這件事。他說:“你們抓到足夠多的黑羽鳥了吧?”說起正事,雷勒總算斂起身上的煞氣。他說:“按照陛下的指示,抓住了一千八百只,都放進了時光之戒里?!彼麖氖滞笾薪庀聲r光之戒,將它遞給了姬瑾榮。姬瑾榮說:“應該沒有人注意到吧?”雷勒說:“沒有,我們每種飛禽都殺了不少,沒有人會注意到黑羽鳥的減少?!?/br>黑羽鳥是夜色森林特有的一種鳥類,它體內的一種物質可以壓制魔族血液里的狂暴因子,讓魔族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姬瑾榮將前兩個世界學來的煉藥術和這個世界的魔法結合起來,對于提煉這項活兒早已駕輕就熟。姬瑾榮說:“你做事我自然放心。再說了,就算有人發現我們在抓黑羽鳥,也不會知道我們用來做什么,”他神色沉凝,“只是不能一直這樣下去,還是得把黑魔神殿給毀了才能治本?!?/br>到那時,他們就能成為真正的普通人了。雷勒半跪在姬瑾榮面前,說:“一切都聽陛下的?!彼е數卮怪^,眼下眸底詭譎的波濤。黑魔神殿里的“神”字,是第一代魔君自封的。明明已經成為魔族,他卻依然想要與神并肩,因此傾魔族之力修建了宏偉壯麗的黑魔神殿。黑魔神殿的中央,有著魔族的力量之源——黑魔塔!這東西能夠喚醒魔族血脈里的力量,是魔族擁有比人類強大千倍百倍的體魄——只是必須付出一點點小代價,比如完全失去自己的意識,變得狂躁、暴戾,眼里除了殺戮沒有別的東西。徹底地淪為殺人機器。姬瑾榮在殺死前代魔君,他的親叔父之后,就帶著一批下屬離開黑魔神殿。他不愿意走上那樣的命運。他不明白為什么那么多魔族都甘愿那樣做。為了所謂的力量失去自我意識,真的值得嗎?姬瑾榮望向雷勒,雷勒雖然也是魔族,但雷勒從小跟在他身邊,理應不會有那種瘋狂的想法才是。可是血脈這種東西,誰都說不準的。這個念頭在姬瑾榮腦海中一閃而過,令他有些厭惡自己。也只有在面對“石頭”時他才能全心全意地信任,在其他人面前他依然是那個困在病榻上的、心思丑惡的政客,他懷疑身邊的每一個人,并且早早做好了應對他們叛變的準備。即使他們真的背叛了他,也怪不得他們——畢竟他從未給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