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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洛羿。剛到鵬城的時候,他日也想夜也想,常常要靠酒精或通宵游戲來麻痹自己,讓自己疲倦到了極致才能倒頭就睡,現在好多了,每天想起那些糟心事的時間明顯下降,而且,似乎也不那么痛了。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他除了堅信這一點,別無他法。黎朔把他送回家后,他一個人研究起了韓國某個美妝大師的新書,老本行扔了半年,是時候該補充一點新鮮血液了。正看著呢,手機響了一下,他拿起來一看,是羅睿給他發了一封郵件。這個郵箱是專門為了聯系羅睿建的,倆人時不時通信,這是他唯一聯絡他媽的渠道。他媽比他想象中要堅強、理智,這段時間反而在安慰他,給他看自己在美國的照片,讓他放心不少。他以為又有他媽的照片了,急忙打開了。這次沒有照片,只有簡短的一行字:邵群找我要你的聯絡方式,給不給?他說他不是要告訴洛羿。溫小輝愣了愣,考慮了片刻,回道:給吧。邵群既然幫過他,應該不會再把他賣了,不管怎么樣,他欠邵群一大份人情。很快的,那邊又回信了:北鼻,我好想你。溫小輝心里酸酸的:我也想你,想死了。羅睿發過來一個哭泣的表情:過完年我想辦法去找你,等我。溫小輝回了個KISS,眼前有些模糊。一部電影沒看完,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他預感到是邵群,一接電話,果然是:“邵公子?!?/br>“嗯,在哪兒呢?”“在鵬城?!睖匦≥x小心翼翼地說。“不用防著我,我要想告訴洛羿,不會等到現在的?!?/br>溫小輝松了口氣:“邵公子,謝謝您?!?/br>“沒什么,我高興就行?!鄙廴侯D了頓,“我也打算去鵬城?!?/br>“???”“我之前不是說了嗎,在京城我家老管著我,太煩了,我想去沿海一帶發展,正好有朋友在鵬城,我們在談一個項目,你來幫我一段時間?!?/br>“我能幫您什么呀?”“我暫時缺個公關,我記得你酒量不錯?”“您開口了,我義不容辭?!彼辉敢馇啡巳饲?,既然邵群有用得著他的地方,他就是喝吐了也不會推辭。他在聚星混了那么多年,交際能力絕對合格,在鵬城這個大娛樂都市,應酬的場合確實需要他這樣能侃、能吹、能捧、能喝的人,邵群這種外地來的太-子-黨,既要跟當地的權貴混熟關系拜山頭,又不能降低絲毫身段,所以需要公關。不管邵群當初幫他是不是為了今天能用得著他,他都感激邵群,而且跟邵群這樣的人相處,互惠互利、兩不相欠其實是最好的方式。“嗯,那就好,等我到了聯系你?!?/br>沒過幾天,邵群來了鵬城,約他出去。倆人一見面,邵群掃了他一眼就說:“你是不是胖了?!?/br>溫小輝忍著罵臟話的沖動,笑著說:“嘿嘿,胖了一點,正在減肥?!?/br>“你現在這樣正好,太瘦了很難看?!鄙廴耗贸鰺熑M嘴里,伸手進兜里找打火機。邵群穿著一件灰色的羊絨長風衣和同色系的西裝,幾縷碎劉海隨性地飄在額前,手腕上露出來的黑金鉆表點亮了一身的低調優雅,在人來人往的街道,只有他好像站在伸展臺上。溫小輝很狗腿地跟路人借了個火,給邵群點上煙,他忍不住回想起第一次見邵群,那時候他心里還充滿了不要臉的幻想,畢竟就沖這外表都夠他流哈喇子的,幸好接觸之后,他聰明地打消了所有的念頭,如果有人喜歡上邵群這樣的人,絕對是倒了八輩子霉。倒不是邵群有多惡,只不過相當薄情。邵群抽了口煙:“我一會兒還有事,跟你說說我接下來的項目,過年期間我還會過來,送禮什么的全是你的活兒,你有車沒有?”“沒有?!?/br>“沒事,我到時候安排司機?!鄙廴捍笾抡f了說他談下來的房地產項目。溫小輝聽得一知半解,末了,他說:“邵公子,您真看得起我,我能做好嗎?”“就是讓你喝喝酒、講講笑話、拍拍馬屁、套套近乎,難嗎?”“不難?!?/br>“那就行了?!鄙廴浩沉怂谎?,“你現在干什么呢?”“沒干什么,年后打算自己開個美發店?!?/br>“嗯,缺錢嗎?”“不缺?!?/br>“喲,不錯呀,招人的時候給我留意留意?!?/br>“???留意什么?”邵群白了他一眼:“留意有沒有長得好、事兒不多又干凈的,我可能要在鵬城常住一段時間?!?/br>“哦,好好,沒問題?!睖匦≥x腹誹道,誰他媽要給你拉-皮-條啊。邵群瞇起眼睛:“你那個朋友,還蠻有意思的?!?/br>溫小輝瞪起眼睛:“邵公子,我那朋友真碰不得,特清純一小處男,黏上就甩不掉,非得跟你結婚才行,你要是跟他分手他保證要自殺的?!彼墙^對不會讓邵群染指羅睿的,還好他很懂邵群這種人的心理,他要是說羅睿特別難泡,保不齊要勾起邵群的征服欲,但他要是說羅睿特別難甩掉,邵群就懶得去找麻煩了。邵群翻了個白眼:“真夠麻煩的,本來我還挺喜歡的?!?/br>“我一定給您找個更好的,真的?!睖匦≥x松了一口氣。“你等我電話吧?!鄙廴浩藷?,轉身上車了。溫小輝看著絕塵而去的汽車,心情特別復雜,雖然邵群是他的恩人,但他始終對邵群有一種防備和畏懼。作者有話要說:晚安么么噠~☆、最新更新“還沒有消息嗎?!被璋档姆块g一隅,一個人端坐在陰影中,聲音低沉而壓抑,好像包裹著化不開的寒冰。“只能確定是往南方去了?!辈芎U驹谏嘲l前,一只手不停地撫摸著腕表,神經質的動作透露他的緊張,他額上不斷滲出細汗,打濕了一縷鬢發。“這也叫答案?”陡然升高的音調叫人不寒而栗。曹海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洛羿,我已經盡力了,我現在從黎朔的社會關系入手……他肯定是請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