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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直了,仰躺在沙發上,很心疼他媽,回道:“美女,你這樣太辛苦了,等你回來,我給你捏肩?!?/br> 林女士還在開會,看到兒子的回復,不由自主地會心一笑聲,回了一句:“好了,就這樣?!?/br> 南崢把手機放到一邊去,想到他爸媽都是工作狂,幾乎所有的時間心力都在工作上,已經夠辛苦了,但他還要讓兩人為自己cao心,這么一想,他也真是夠不孝的。 他躺在沙發上發呆,因為房間里地暖很足,溫度非常高,他就換了家居服穿,那是一件寬松的t恤和一條寬松的短褲,因為動作太隨意,短褲只顯得更短。 溫蘅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看他這樣,只得在心里嘆氣,去將行李箱打開,為他找衣服,發現里面只有出門穿的衣服,而家居服就是南崢穿的那套。 沒辦法了,她只好去了南崢的衣帽間,找了南崢的家居服,拿去放在沙發上,叫他:“你快去洗澡,完了穿這個家居服吧。你現在穿的太短了,過會兒被你家的傭人看到,太不莊重了?!?/br> 南崢眨了眨眼看向她,又側頭看了看旁邊的衣服,點頭表示同意了。畢竟是他女朋友的身體,當然不好隨意暴露給別人看。 南崢洗完澡穿上他自己的家居服,那套衣服相對于溫蘅的身體實在太大了,好在褲腰是束帶式的,系緊就好了,然后再把褲腿挽起來。 之后他也沒和溫蘅一起下樓吃飯,而是讓傭人把飯菜都端到了他的臥室里來,兩人稍稍吃了一些就算了。 溫蘅看出一向沒心沒肺的南崢突然變得心情沉重了,飯后也不由關心他,“你回家了,怎么反而不高興呢。是不是擔心你爸媽得知你我換了身體的事會不接受?” 南崢笑了一聲,笑得有點輕佻和促狹,這種笑在溫蘅那張漂亮的臉上,頗有些撩人的味道:“你覺得我會因為這種事不高興嗎?” 溫蘅實在不忍看自己臉上流露出那么輕佻的神色,但她也不好糾正南崢,只好說:“那是因為什么?” 南崢道:“我爸媽工作太辛苦了,我真懷疑他們一直工作工作工作,沒有周末也沒有休假,人生的意義到底是什么?!?/br> 溫蘅倒覺得他這話很有問題,說:“能夠做自己喜歡的事,而且還能取得成功,這本身就是非常開心的事,做喜歡的事,怎么會覺得辛苦呢。而人生的意義,當然,自己肯定比別人清楚。你要是不知道,你完全可以直接問他們。但我覺得,他們肯定認為自己充分地發揮了自己人生的意義,反而認為你這樣不太好?!?/br> 南崢笑道:“我覺得你更像我爸媽生的,你的思想簡直和他們高度一致!你說,會不會是你本來就該是我爸媽的孩子,只是我們出生的時候,靈魂走錯了地方,現在只是又換回來了?!?/br> 南崢這個天馬行空的想法讓溫蘅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說:“你想太多了?!?/br> 南崢卻拉著溫蘅,將她突然撲倒在了沙發上。 溫蘅用著南崢高高大大的身體,突然摔在軟軟的沙發里,有些受驚,好不容易穩住了身體,又發現南崢居然趴在了自己身上,她趕緊推他:“你又搞什么?” 南崢笑著說:“你說我把剛才那個理論告訴我爸媽,他們會信嗎?” 溫蘅皺眉道:“別胡說八道了。我們明年就會換回來?!?/br> 南崢卻近距離地盯著她說:“要是那個道士說的不準呢,我們一輩子都換不回來了呢?!?/br> 溫蘅愁眉看著他,要是真這樣,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南崢說:“那我們就結婚,一輩子在一起了?!?/br> 第三十五章 這不是南崢第一次表示要和她在一起了, 雖然在溫蘅的心里,南崢有時候是頗孩子氣的人,他的有些話,不能當真, 但是, 他講了好幾遍的話, 溫蘅卻不得不往心里去,并好好思考。 她仰躺在那里,看距離自己咫尺的南崢, 雖然南崢頂著她自己曾經的面孔, 但他那張揚鮮活又真摯的神色, 絕不是自己會有的。 她看著自己曾經的面孔, 已經很難將它和自己聯系在一起,所以, “我”是什么呢,是她意識到是自己的這個“意識”而已吧。 對于南崢來說,應該也差不多才對。 溫蘅不由問:“你說結婚,是因為喜歡我嗎, 還是覺得沒有別的辦法了?” 南崢不是一個別扭的人,因為以他的出身,他自出生就有的得天獨厚的條件, 他父母給予他很多金錢的后盾, 又給予他好的身形和容貌, 讓他接受了不錯的教育, 這些讓他自小就驕傲又信心十足,以前,只有他看不上別人,斷然沒有別人看不上他。所以,他也不覺得溫蘅會看不上他。 他很坦誠地承認道:“我之前不是對你說過一次了嗎,當然是喜歡了。不過,你用著我的身體,又享受著我的身份為你帶來的財富和名氣,只有我們結婚,我的東西自然就名正言順地是你的,而你的也是我的,對不對。所以,要是我們真的無法將身體換回來,你不能拒絕和我結婚,對吧?!?/br> 別看南崢看著總有不靠譜的孩子氣的時候,對于最大限度地確保自己的利益,他是絕不會孩子氣,也絕不會不靠譜的。 溫蘅默默望著他,南崢這么講,她當然沒有可能拒絕他。 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她不是一個愿意欠人人情的人。 她問:“我不明白,你喜歡我什么?” 在感情的事情上,溫蘅是一個被人推著走的人,不然,她是絕不會動的。曾經是被陸凡生推著走,和陸凡生分開后,她就又縮回原地了。所以她不是很能理解南崢為什么會喜歡她。 南崢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溫蘅,喜歡她什么,這種事,要去翻找出一個原因來,是多么簡單,又是多么困難。 他從自己的身體上翻下去,坐在了溫蘅旁邊,腦子里想著溫蘅,雖然溫蘅就在旁邊,他就不由流露出一種要笑不笑的癡漢表情,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似的。 他沒有解釋,反而低頭注視著溫蘅,像是要看進她的靈魂里,問:“你在演歐陽云的時候,歐陽云對感情非常偏執而濃烈,喜歡誰就愿意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對方,司一死后,他甚至難以有自己了,你當時是怎么理解的,又怎么表達出這種感情的。你相信,這世間有歐陽云對司一那么濃烈的感情嗎?” 溫蘅沒想到他突然和自己講起了戲,她想了想后點了點頭,眼神溫和里帶著一種迷離的純真,說:“我當然相信。這世間有無數種人,即使我不是歐陽云那種人,但我不能否認歐陽云的存在。作為一個演員,就要相信,這世間任何可能都是存在的。要一直擁有這種相信的純真?!?/br> 南崢點點頭,很顯然是認可了她這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