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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映入他眼底的,是一道質感冰冷的銀色,一條像西方龍的龍尾那樣的銀色尾巴……謝欒:“……”一時有點懵,在視線剛移過去的時候,謝欒看見這條銀色尾巴的末端微翹了翹。這條銀色尾巴像是十分順從地給他抱著,就靜靜地由著他把手抱在上邊,也不做任何反抗。謝欒這時把視線往另一邊移過一點,不出意外對上了一雙淡青色豎瞳,像冬日天空一樣的清冽干凈,是非常好看的一雙眼睛。在這雙眼睛里棲息著某種光彩,溫度雖然不明顯,卻能讓人感覺到對方應該是在注視著什么重要的東西,視線專注又格外安靜。他在燒得暈沉沉的時候,把這只諾克斯的尾巴當成降溫用的抱枕了——在這短暫的對視中聯想出前因后果,謝欒頓時反應過來,匆匆把自己手上抱著的這條銀色尾巴放開。放開這條尾巴之后,謝欒此時心里還是不免有一絲微妙的尷尬情緒。想著現在該說點什么解釋一下好,但在這個時候,他的臉頰忽然被輕輕磨蹭了一下。磨蹭在他臉頰上的正是對方的左邊臉頰,這種方式就像大多數幼崽會做的那樣,把身體蹭拱在信任的人身上,像對方表達出自己的親近與依賴。有種像被幼崽拱了的感覺,盡管低下頭來輕蹭著自己臉頰的人毫無疑問是成年形態。感受到了這種親近依賴,謝欒頓了頓動作,最終還是由著這只成年的諾克斯輕輕磨蹭他的臉頰。也并沒有磨蹭多久,僅僅是重復輕蹭了兩下,謝欒就見著對方退開了一些。“阿欒?!闭Z速不快,在這道低沉聲音里透著一種冷淡質感,但在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卻又似乎顯得低緩認真。成年期的第一句話,亞伊對在他面前的人類青年低低發出這兩個音節。第一句話,他想讓這個人聽見。沒有想到對方會忽然喊一下自己的名字,謝欒微愣了下。但在謝欒回過神之前,他視線里的成年諾克斯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窩進他懷里的圓乎幼崽。“乎嗚?!蓖嗄陸牙锕傲斯?,這只幼崽低嗚了一聲。面對幼崽形態,謝欒就基本喪失拒絕能力了。摸了摸懷里這只諾克斯幼崽頭上的兩個小犄角,謝欒又順著摸了下這只幼崽的背脊,毛絨絨的相當軟乎。被青年順摸背脊的諾克斯幼崽從喉嚨里發出低低的咕嚕聲,拖在身后的毛絨小尾巴也跟著微翹了翹。生病發燒這事來得快去得也快,既然是要去參加比賽的,謝欒在剩下的這點時間里當然還是有意想讓分會里的三只小胖啾多做一些飛行上的針對性練習。之前謝欒去星網上搜索了下與這幼崽飛行大賽有關的內容,他發現如果幼崽想要在這飛行比賽中拿下好名次,提前做一點針對練習還是挺必要的。為了給比賽增加難度和趣味性,也為了真正考驗一只幼崽的飛行能力,幼崽飛行大賽里的賽道設置顯然不是普通的一條直道或者多加幾個彎道這么簡單。而為了讓自家分會里的三只小胖啾不被陌生的賽道設置給難住,謝欒已經把過去五年的比賽錄像都認真看了一遍。飛行大賽每一年的賽道地圖都是完全不一樣的,但不管比賽地圖和賽道路線再怎么變,歷年比賽里也存有相同點,那就是計分方式以及賽道中的難點設置。由舉辦方選定某星球上的一個地點作為比賽地圖,和普通的競速比賽一樣,在這個地圖里會存在起點和終點。但判斷名次的條件并不是只看哪只幼崽先抵達終點,還要看每只幼崽在從起點到終點的這一過程中,所得到的分數。這個分數怎么計算?從賽道的起點到終點會分布著很多像由淺金色霧氣圍成的氣體圈圈,幼崽每飛行穿過一個金色圈就算得一分。但這種氣體圈圈不是一直固定存在的,許多時候會在幼崽穿過一個圈之后才突然出現,并且時不時會出現在非常刁鉆的位置,比如說垂直上方,又或者需要急拐彎的轉角。這種把突然出現的金色圈設置在刁鉆位置的做法,其實就是賽道的難點設置,謝欒想給自家三只小胖啾做練習的也正是這一點。“寶寶,看懂了沒有?”謝欒單手把光腦捧在被他抱在懷里的三只啾面前,在把他專門剪輯出的比賽視頻播放完以后,他低下頭溫聲詢問正乖乖蹲在他懷里的三只幼崽。在虛擬影像里播放著的是歷年飛行大賽中出現過的困難點,這是謝欒在昨天晚上才加班整理出來的東西。“啾!”蹲在青年懷里的三只幼崽現在都抬起了腦袋,三雙烏溜溜的黑色眼睛一起望在青年臉上,回應著清脆地啾了幾聲。“那我們現在來一起練習一下?!卑€摸了摸懷里三只幼崽的小腦袋,謝欒把抱著的這三只小胖啾放到庭院的草地上。在比賽前做一些針對性練習,謝欒不認為這是投機取巧的方式,只能說是大部分人都會做的事情。且在今年的飛行大賽里,肯定有許多幼崽不是第一次參加,這部分幼崽本身就擁有經驗優勢。既然這樣,那謝欒當然也要為自家的三只幼崽多爭取一點優勢,盡量不讓這三只小胖啾輸在起跑線上。聽見青年說要練習,被放到草地上的三只幼崽都攏攏翅膀擺出了一副很嚴肅認真的樣子。要不是現在馬上要開始訓練,謝欒還真是忍不住想彎下眉眼,蹲下身去抱一抱這三只幼崽。唇邊還是沒忍住彎起了一點弧度,謝欒努力把這點弧度壓下,也表情認真地開始指導這三只幼崽進行飛行練習。主要是練無預兆的突升、急轉、連續變向之類,針對性地練習了一周時間,飛行大賽舉辦的日子也就馬上要到了。“阿欒你盡量早點回來啊,不然分會里的幼崽要鬧了,到時候我們幾個可真應付不來?!痹诮o青年送行的時候,夏琪帶著點無奈表情說出這句話。夏琪說這句話不是沒理由的,在青年生病暈倒的那一天,在大廳里玩著的十幾只幼崽從早上就時不時往屋門那邊望一望。而等到下午的時候,這些個幼崽就都湊到他們身邊,一雙雙圓溜溜的豎瞳望在他們身上,還一起發出低嗚聲,明顯有些躁動了起來。特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