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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鐘朗眼疾手快將人往懷里一摟,安慰他說:“別著急,我們想想辦法?!?/br>賀遂一聽他這么說,頓時氣上頭,猛地將人推開?!笆悄阕蛱煺f今天來勸的!”鐘朗沉默一瞬,又將人拖進懷里,說:“對,我們現在就追他去?!?/br>他說著就掏出手機,給郭霖打電話讓訂機票。隨即帶著賀遂回家簡單收拾一下行李,沒敢告訴鐘母太多,只說出國度假,過兩天就回來了。鐘母知道兩個人這兩日關系有了突破,以為他們想度蜜月,就笑瞇瞇地同意了,還說讓他們多玩幾天。轉過頭賀遂對顧星河也是這么說。顧星河也已經知道許慎之出國的事了,所以一聽賀遂也要出國,心里就起疑,問他:“是不是你爸的事?”賀遂慢了半秒才說:“不是,就是我和鐘朗想出去玩幾天?!?/br>顧星河也不知道信了沒有,沒再問他。等賀遂打完電話,鐘朗已經收拾好兩個人的行李和護照,拖著箱子走出來。司機把他們送到機場,鐘朗讓賀遂坐那里等著,先去取了票。賀遂看他忙來忙去的,心里又有些內疚,許慎之不聽勸非要冒險,說起來和鐘朗又沒有大多關系,自己偏偏沖他發脾氣。可鐘朗也沒有生氣,反而在想方設法補救。賀遂頓時有種又愧疚又委屈的感覺。等鐘朗回來,就看見賀遂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嚇了一跳,忙坐到他旁邊安慰:“你別擔心,一定會沒事的,相信我?!?/br>賀遂將頭埋到鐘朗的肩頭,甕聲甕氣地說:“對不起,我不該沖你發脾氣的?!?/br>鐘朗拍了拍他的后背,說:“老公不就是這么用的嗎?乖寶不用說對不起?!?/br>賀遂:“……”他抬起頭,一臉尷尬地看著鐘朗。這聲老公和乖寶真是叫的他手腳都是一哆嗦。鐘朗卻很是坦然,一臉溫柔地看著賀遂。賀遂心想,好吧好吧,你贏了。十多個小時之后,賀遂一臉疲憊地下了飛機,他還沒有走出機場,這種異國他鄉的陌生感就十分強烈。鐘朗提前定了酒店,問他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賀遂雖然很累,但還提著心,先聯系許慎之,知道今天沒有拍賣會,才對鐘朗點點頭。到了酒店他直接趴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明明什么都還沒做,光是飛了十幾個小時,他就累成這樣也是稀奇。鐘朗精神倒好些,趁賀遂睡過去,自己又聯系了一次許慎之。等賀遂醒來,就看見許慎之在房間里等他,鐘朗倒不知道去了哪里。許慎之有些歉疚,說:“沒想到你們還追了來,說起來都是我不好,讓你們這么擔心。我答應你,不會冒險了。你們就當出來旅游度假,別再為我費神了?!?/br>然而到了這個時候,賀遂反倒遲疑著說:“爸,你要在這里待幾天?我覺得Ken肯定還會找機會對你下手的?!?/br>許慎之說:“六七天吧,你放心,我會小心的,盡量不在公開場合露面?!?/br>賀遂欲言又止,他覺得就算是這樣,也并不能保證安全,因為這里是Ken所在的地方??墒撬偛荒茏屧S慎之丟下工作,立刻回國去吧?難道真要這么躲著那個Ken不成?正猶豫間,鐘朗回來了。賀遂立刻問他:“你去哪里了?”鐘朗說:“見個朋友,他可能能幫上忙?!?/br>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的,賀遂不明所以,又問:“什么意思?”鐘朗解釋道:“我有一個導演朋友就在這邊,剛才去見了他,把事情大致告訴了他,他說他可以借一套專業防彈服給咱們,全身的那種?!?/br>許慎之一聽,先笑道:“那就太好了?!?/br>鐘朗繼續說:“他人脈比較廣,也認識警察局的人,說還可以給咱們申請警力配合?!?/br>如果只是懷疑有人要開槍而報警,還拿不出證據,一般警察都不會太放在心上,頂多派出一兩個警察看著??蛇@個導演這么說了,肯定就不是一兩個警察的警力了,到時候更不用怕Ken行兇不成再逃跑。賀遂忍不住站起來抱了鐘朗一下,說:“這樣就能冒險把他引出來了?!?/br>他從始至終擔心的都是許慎之的安全,如果能保證許慎之的安全,他也贊成許慎之的計劃。許慎之又笑著對鐘朗說:“太感謝你了,拍賣會在明天晚上,你們若是有空也過來看看。不過記得離我遠一點,免得誤傷?!?/br>鐘朗說:“好的,爸,我們一定去?!?/br>許慎之有些詫異,卻沒有說話,只點點頭,離開了。等許慎之走后,賀遂壓抑不住,整個人都掛到鐘朗身上,“真是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br>鐘朗雙手一托,讓他盤著自己,親了親他,說:“那要怎么謝我?”賀遂滿臉通紅,覺得這個姿勢有些羞恥,卻沒掙扎,也學著鐘朗的樣子親了親他。鐘朗含著笑,說:“叫聲老公聽聽?!?/br>賀遂:“……”猶豫半天,終是叫了,“老、老公?!?/br>鐘朗心跳慢了一瞬,突然把人往床上一壓,說:“睡醒了吧,該運動了?!?/br>☆、仿品到了第二天傍晚時分,賀遂和鐘朗兩個人根據許慎之留的地址和邀請函,來到他要做鑒定的拍賣會現場。這個拍賣會比較私人,沒有公開對外做過宣傳,而且進場的人還都需要辦理叫號牌,簡單地說,就是不允許私人觀摩,來的都是有意客戶。鐘朗按照規矩也辦理了一個叫號牌,和賀遂進去找許慎之。許慎之此刻正在休息室里,鐘朗通過朋友借來的防彈服,他已經穿在身上了,外面穿了大衣,倒也看不出什么異樣。然而賀遂又開始擔心了,畢竟就算是全身的防彈服,許慎之也無法戴上頭盔,所以風險還是存在的。許慎之安慰他說:“我還找了幾個保鏢,到時候一發現情況不對,他們就會出來保護我?!?/br>賀遂只得點點頭,盡量讓自己輕松一點。鐘朗說:“爸,Ken也有邀請函嗎?”他和賀遂剛才進來時,發覺這里的安保措施其實挺嚴格的,如果能通過安保攔下Ken,就會更多一層保障。許慎之道:“邀請函是主辦方下放的,我不知情,不過Ken在古玩界很有名,喜歡收藏瓷器,而這次拍賣會上就有一件存世的孤品,我覺得主辦方應該會邀請他?!?/br>“那可以讓安保方面注意一點,他要是進來了,就通知我們?!?/br>許慎之說:“已經提醒過了。我現在都有點怕準備這么充分,Ken不會來了?!?/br>他眉頭微微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