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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偵查方向也有安神香的來源這一個,只是王光北的妻子對她丈夫的一切應為都不是很清楚,也說不上來這種有致幻劑的安神香是從哪里來的。沒想到張之斐居然給出了線索。還不等張之斐開口,賀遂卻插話問:“余浩?”張之斐點點頭,說:“對,就是他。余師兄曾經送過我jiejie這種香,我也是那時候知道合香,就多了解了一些。他今年應該博士畢業了吧?”林遠提取到有用的信息,又問了一遍:“余浩是誰?”張之斐遲疑了一下,賀遂說:“他是王光北的學生,和幾年前的徐云是同一屆的?!?/br>……余浩很快被帶了過來。他畢業后留校了,所以就在科技大學里,找到他時,他正在實驗室,聽說王光北死了,他顯得十分意外。林遠親自審問,余浩說:“王教授用我做的安神香很多年了?!?/br>林遠:“你的安神香里,一直都有致幻劑的成分?”余浩皺了一下眉,說:“有的有,有的沒有?!?/br>林遠:“怎么說?”余浩:“王教授有一點入睡障礙,我一開始學制香就是為了幫他改善睡眠問題。當時做的是普通的安神香,后來發現效果不錯,王教授又要求我添加些東西?!?/br>他說到這里停住了。林遠又問:“是王光北自己要求的?”余浩點點頭:“我不知道你們調查出來沒有,王教授本人私生活比較混亂,他又很……享受那種快感,稍微添加點致幻成分,可以讓他在開車時更威猛?!?/br>林遠本來還想說開車時用這種香,是想去見上帝嗎?聯系余浩上下文,頓時明白此開車非彼開車。他頗有些嫌棄地問:“這種安神香會導致他出現幻覺,從而驚懼死亡嗎?”余浩也有點不確定,“應該不會吧,王教授只會幻想他金|槍|不|倒,夜|御|十|女,怎么可能驚懼死亡呢?”林遠:“你涉嫌過失致人死亡罪,得跟我們回去一趟?!?/br>余浩嚇一跳,“我也沒做什么呀?都是王教授自己要求的,連材料都是他提供的?!?/br>林遠:“公訴時,你可以請律師替你辯護?!?/br>余浩被帶走以后,賀遂還有點發懵,這案子就這么結了?王光北到底是出現什么幻覺才被嚇死的,還不知道呢,就這么結案了,不會覺得有點草率嗎?林遠嘆氣道:“他看到什么幻覺,只能問他本人了,他開不了口,只能當做未解之謎了?!?/br>賀遂難掩失望,說:“我覺得,我搞不清楚,可能會睡不著覺?!?/br>林遠微微一抬下巴,說:“那邊來了個人,你看他能不能幫到你?!?/br>賀遂立刻扭頭,竟然是鐘朗來了。鐘朗一見到林遠和賀遂,先是皺了皺眉,隨即問:“案子破了?”賀遂“嗯”了一聲,又問:“你怎么來了?”鐘朗:“聽說出了人命案子,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br>林遠暗暗撇嘴,心想你可真會省略賓語。不過他也只敢在心里吐槽,又正好要走,便說:“你們聊,我先走了?!?/br>鐘朗看他如此識趣,十分滿意地點頭。兩個人找了個位置,賀遂把案子講了一遍,又說:“這案子其實不復雜,就是干擾因素太多??上Р恢劳豕獗彼狼暗降资强吹搅耸裁?,才會嚇成那樣?!?/br>鐘朗:“不難猜,你反推一下。王光北會怕什么?”賀遂迷茫地搖搖頭,鐘朗說:“林遠肯定想到了,不過他是警察,看重證據,這種沒證據的瞎猜不會告訴你?!?/br>賀遂立刻想到林遠看見鐘朗來時,說了一句“你看他能不能幫到你”的話。自己當時沒注意,現在回味過來,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不但他猜到了,而且他知道鐘朗也一定會猜到。賀遂不禁有點郁悶,這兩個人,隔空打啞謎,顯得自己好笨。鐘朗嘴角微翹,說:“王光北當年做下那等孽事,害得徐云跳樓,這么多年,他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心虛?而且紅衣女學姐的謠言傳的這么厲害,他總有可能聽到。就算再怎么唯物主義,聽到這種荒誕離奇的傳說,也不免在腦海里想象那個場面?!?/br>“如果紅衣女學姐殺人的畫面在他陷入幻覺時,變成真實的畫面,以他自己對徐云判斷,想象徐云要殺他也很正常,所以就這么嚇死了,邏輯上沒有毛病?!?/br>賀遂覺得有道理,猛地點了幾下頭,又疑惑起來:“那他怎么突然幻想到徐云了?”鐘朗說:“張之斐是徐云的meimei,就算王光北不知道,姐妹倆總有幾分相似,會聯系起來,奇怪嗎?”經鐘朗這么一說,賀遂完全信服了。王光北想和張之斐春風一度,于是點燃了加過料的安神香,又因為張之斐和徐云有點像,他潛意識里聯想到徐云找他索命,所以被嚇死了。這可真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賀遂心滿意足地說了一句:“那我今晚可以好好睡了?!?/br>鐘朗不知道前情,愣了一下,前一句還在說案子,后面突然轉到睡覺是什么意思?難道……賀遂在暗示什么?因為賀遂一句無心的話,鐘總聰明的大腦開始不停轉著圈。刑警隊撤走以后,已經下午了,導演才出來繼續安排工作:“今天先休息,剩下的工作放到明天拍?!?/br>別說大家現在都沒有心思工作,就是導演自己也十分頭疼。這棟別墅,是他借朋友的,他這個朋友也比較仗義,只收了一點錢意思一下,說走之前恢復原狀就可以了??墒乾F在出了命案,他要怎么給朋友交代?這太不吉利了,他真有種不知道怎么補救的無助感。這件事處理不好,別說今天,就是明天恐怕他都沒心情工作。不過他頭疼歸頭疼,其他人并沒有這個煩惱,看著時間還早,大家都約著出去玩。賀遂便問鐘朗:“你現在回去?”鐘朗看著他,“我剛來你就讓我走?”“不是,”賀遂解釋說,“這邊案子也破了,你工作挺忙的,我以為你想回去?!?/br>鐘朗說:“時間都空出來了,我今晚也住這兒,明天再回去?!?/br>他剛說完,賀遂臉上的表情有點裂。鐘朗心知不好,便問他:“怎么了?”賀遂說:“除了主臥,現在唯一空出來的房間就是王光北那間,你要住那里?”鐘朗也是沒想到,不過他知道賀遂沒騙他,這個別墅不算大,房間恐怕沒有那么多,說不定還有兩個人擠一個房間的,他臨時要住,還真不好辦??偛荒茏寗e人給他騰一間出來吧?鐘朗猶豫兩秒,說:“住了也沒什么?!?/br>賀遂的表情頓時有點慘不忍睹。猶豫半晌,他說:“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