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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華娛集團的總裁鐘朗。一個是劇組爆炸案,一個是呦呦被綁架案?!?/br>“爆炸案的作案人朱明山,是被人花錢買兇,那個人曾在咖啡廳給朱明山發過郵件。綁架案的作案人童康也是被花錢買兇,真兇同樣在咖啡廳給他發了郵件。由此可以斷定,真兇是同一個人?!?/br>“這個時候通過綁架案,引出了另外一個人,就是崔定奎。真兇專門等崔定奎進入咖啡廳的時候,才給兩個作案人發郵件,企圖迷惑我們認定崔定奎就是幕后真兇?!?/br>“按照真兇的設計,在昨天,呦呦被綁架案發生時,當崔定奎按照往常的時間踏進咖啡廳,真兇就會給童康發郵件,交代他如何轉移呦呦。偏偏昨天崔定奎進咖啡廳時間晚了,真兇來不及和童康及時聯系,只得匆匆下了命令讓童康就地殺了呦呦?!?/br>林遠的聲音不疾不徐,就像在陳述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墒锹牨妳s都很認真,生怕錯過了哪一處的重點。至此,林遠下結論說:“現在我們能斷定,昨天,甚至是之前一周,這個真兇一定頻頻出入咖啡廳?!?/br>周清舉了舉手,問:“可是林隊,咖啡廳的監控壞了??!”林遠:“說的沒錯。既然沒有捷徑可走,我們就走正常的路吧!現在要查的事情有三點:第一,主播為什么會連續一周選在咖啡廳做直播?崔定奎不會主動去喝咖啡,他為何會知道咖啡廳這幾天人多比較容易下手?第三……”他掃了一眼大家,才繼續說:“那個主播的直播內容是哪方面的?有沒有可能把鏡頭朝向咖啡廳的其他顧客?”他這么一說,周清就有點茅塞頓開的感覺,立刻和另外兩個人急匆匆去了。林遠起身接了杯水,隨手遞給賀遂。旁邊的鐘朗馬上把視線移到賀遂身上,一副明明頗有深意,偏偏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賀遂端著一杯水,頓時就有點沉手,他索性把紙杯遞給鐘朗。等林遠又接了一杯水要給鐘朗時,恰好看看鐘朗正在喝賀遂的水,面上的表情一下子意味深長起來。賀遂:“……”一個個的內心戲也太多了吧?他主動伸手接過林遠手上的紙杯,才說:“這個案子我有疑問?!?/br>說到正事,這兩個人頓時正經多了。林遠略微一想,沒發現什么問題,便對賀遂說:“你說?”賀遂:“真兇想讓我們以為崔定奎就是兇手,但我們并沒有陷入這個懷疑,反而很快就搞清楚崔定奎不是真兇。兇手設計這一步,感覺有些累贅和多余,這和他心思縝密的性格不太相符。因為兩年前的車禍,他就能設計得絲毫不留痕跡?!?/br>當他提到兩年前車禍時,鐘朗微微一動,又認真端坐著。“這確實是個疑點,”林遠思索片刻,“我暫時給不出合理的解釋,還是先等等周清帶回來什么消息好了?!?/br>林遠自己也喝了一杯水,就留下鐘朗和賀遂兩個人,自己去忙了。一個多小時后,周清喜氣洋洋回來,老遠就叫了聲“林隊”,林遠探頭答了一句。周清幾步走進辦公室,說:“林隊你真是神了,那個主播確實有拍一拍周圍人的習慣,視頻資料我都帶回來了?!?/br>林遠來了興致,問他:“主播為什么會去咖啡廳,你問清楚了嗎?”周清:“清楚了,據說是他的一個粉絲砸禮物要求的。這個主播本身是個男的,但是喜歡穿lo娘裝,我也不知道lo娘裝是什么。主播說他的直播間里突然冒出個氪金大佬,刷了好多禮物,讓他去咖啡廳直播的,小郭已經去查那個人的身份了?!?/br>他一邊說一邊打開電腦,將主播的視頻資料打開,“視頻比較長,我截取了一部分?!?/br>林遠拉了張凳子坐他身邊,又問:“崔定奎為什么會去咖啡廳?”周清答道:“據他說,是坐地鐵的時候聽見有人議論的,他好奇就去了,這個無法查證真假?!?/br>他說著,握緊鼠標就要點擊播放,林遠又道:“等等,讓華娛的鐘總一起過來看看?!?/br>片刻后,鐘朗和賀遂站在林遠身后,四個人盯著電腦屏幕,視頻開始播放。視頻中先是主播說話,他用的還是正常的男聲,配上lo娘裝扮,倒也不算怪異,只是吸睛是必然的,難怪崔定奎選擇在這里盜竊作案。因為大家注意力都放在主播身上了。主播問了兩聲好,才慢慢把鏡頭轉向周圍的人身上,看了一會兒,賀遂就發現這個主播直播得很隨性,看見哪個路人就播哪個路人,屬于毫無規律那種。整個視頻長約一個小時,之后就沒有路人出鏡了,所以后面那段周清直接剪掉了。賀遂自己不玩直播,只知道直播在年輕人中似乎很流行,上次在震離村出事的人中,就有個搞直播的年輕人。他起初耐著性子聽主播瞎掰,聽著聽著,也發現這個主播說話挺有意思的,好幾次他都忍不住笑了。不過這種時候笑,雖然沒有出聲,賀遂的心理負擔也挺大的。林遠在前面坐,賀遂不怕他看見自己偷笑,就是鐘朗在他旁邊,估計能看見。他忍不住偷瞄了鐘朗一眼,意外發現鐘朗神情很嚴肅。賀遂心里咯噔一下,該不會真的認出兇手了吧?“停?!辩娎蕸]一會兒就叫了停。他伸長手臂指著其中一個人影,說:“這個人有點眼熟,出現過兩次了?!?/br>林遠看了一會兒,示意知道了,又繼續播放??上б恢钡浇Y束,也沒有出現那個人的正臉。鐘朗眉頭皺得更緊了。周清說:“別急鐘總,還有好幾天的視頻呢!”說著他又點開下一條視頻。林遠道:“賀遂你們倆也搬張椅子坐吧,這后面還長著呢?!?/br>賀遂目測了一下林遠的身形,覺得他坐下估計都看不見屏幕了,于是拒絕道:“不用了,我站著就行?!?/br>“不用了!先暫停,”鐘朗拒絕得更干脆,他又一次伸長手臂指著一個路人說,“這人我認識?!?/br>路人給了大半張側臉,已經足夠清晰。林遠奇怪地“咦”了一聲,說:“這不是鐘伯伯創業期拆伙的陳叔叔嗎?”他說著和鐘朗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都看到一絲震驚。鐘朗想了想,說:“我爸早年的事我沒有我哥知道的多,不過我媽應該知道一點,我這就打電話問問她?!?/br>賀遂從兩個人簡短的對話中,腦補了一出兄弟反目的大戲。趁鐘朗打電話之余,忙問林遠:“這個姓陳的會是兇手嗎?”林遠搖搖頭,說:“不知道,可能性很大?!?/br>過了一會兒鐘朗進來,臉色仍然不好看,說:“我媽只知道拆伙是因為姓陳的想單干,拆伙后,兩家人頭兩年還來往,后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