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8
打算退讓下去。尋常襄平放肆一些,容思勰看在她是皇帝心頭愛女的份上,不欲和襄平爭鋒,可是涉及到蕭謹言,容思勰完全沒法忍。 “殿下莫不是在說笑?!比菟价墓室饴冻鲆苫蟮纳駪B,說道,“雖說這位郎君個子和蕭謹言差不多,可是他們倆,分明就是兩個人呀,殿下莫非看不出來?” 容思勰這話也不算瞎說,雖然從后面看,祁英的身形和蕭謹言九成像,但是一旦回過頭來,沒有人會把這兩人認錯。祁英和蕭謹言一樣,都是白皙清俊的長相,但是兩人五官差距甚大,換句話說,蕭謹言長的好看多了。 襄平卻渾不在意地說道:“隨你怎么嘴硬。當日,朱雀街上有那么多人,我卻一眼就看到他,當時就覺得這個人甚是眼熟,等喚過來后,果然更加眼熟。說起來,當年蕭謹言差一點就能做我的駙馬了,可惜他到底沒這個運數。既然如此,我只能另養一個人,來替蕭謹言享享福了?!?/br> 說完,襄平故意道:“祁郎,我突然腰酸,有些站不住?!?/br> 祁英親昵地環住襄平,另一只手更是曖昧地扶到腰側,低聲對襄平說道:“殿下累了,不然我陪殿下回去休息?” “怎么陪?”襄平笑吟吟地問道。 容思勰成功被膈應到了,襄平最想看容思勰不痛快,容思勰豈能讓她如意。于是容思勰故作不在意地笑道:“殿下喜歡就好,我和謹言情投意合,最愛看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既然殿下終于找到所愛,我們夫妻由衷替殿下高興?!?/br> 容思勰一口一個“我和謹言”、“我們夫妻”,這些字眼刺得襄平耳膜疼。她冷笑一聲,一把推開祁英,自己直起身來,直視容思勰:“怎么,都炫耀到本殿面前來了?” “不敢。不打擾殿下享樂,我先告退?!闭f完,容思勰再不看襄平的臉色,扭頭就走。 襄平真的喜歡蕭謹言嗎?并不。但是襄平此人,越是得不到的越不會放手,當初襄平信心滿滿的去請賜婚,結果蕭謹言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竟然逃脫了,襄平不忿,愈發想找回這個場子。久而久之,蕭謹言已經成為襄平心頭的刺,不拔不快。 容思勰快步走開,襄平的聲音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本殿長這么大,從來沒有搶不到的東西。而且,越是別人珍愛的,我越要奪過來,然后當著對方的面毀掉。那些被毀掉心愛之物的人臉上的表情簡直精彩極了,每次看都讓人心潮澎湃,和光,你想不想知道那是什么樣的畫面?” “殿下,我奉勸你一句”,容思勰微微側過頭,語氣中帶著明明白白的嘲諷,“話不要說太滿,到時候搶不過來,那就不好圓場了?!?/br> ☆、夜半兵變 容思勰雖然在襄平面前強硬, 可是她心里并不是一點都不在意。 等回府后, 容思勰坐在軟榻上,開始等待蕭謹言退衙。 蕭謹言從大理寺回來,一進屋, 發現容思勰居然在等他,他心情甚好地坐到容思勰對面,裝模作樣地說:“你每日庶務繁多,實在不必這樣等我?!?/br> 容思勰勾了勾唇,笑瞇瞇地問道:“聽說你差點被招為駙馬?” 容思勰親眼看到蕭謹言的臉刷一下黑了。 “你今日遇見誰了?” “今日在曲江池,我不小心碰到了襄平公主?!比菟价穆?,“不光如此,她還招了一個和你特別像的面首?!?/br> 蕭謹言已經不想說話了。 “你別說, 光看背影, 你們倆還挺像?!?/br> 蕭謹言瞪了容思勰一眼:“還說!” 哎呦,惱了。 容思勰撲哧一聲笑了, 蕭謹言的脾氣還是這么不經逗,稍微逗一逗就惱。容思勰本來也沒生氣,襄平故意作妖, 她如果回來沖蕭謹言發火, 那才中了襄平的圈套。 如愿看到蕭謹言變臉全過程, 容思勰心滿意足,等她笑夠了,這才道:“行了,別自個兒生氣了?,F在能和我說說, 你們倆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蕭謹言既尷尬又生氣,他對襄平公主簡直厭煩急了,偏偏那位又惹不得。好在容思勰沒有瞎吃醋,蕭謹言暗暗放了心,這才將當日的事情刪刪減減,抹去銀梟衛的存在,把那次的始末和盤向容思勰托出。 蕭謹言一邊說,一邊在緊緊觀察容思勰的臉色,好在容思勰從始至終都很平靜,不像是秋后算賬的模樣。蕭謹言這才放心,心中不無得意地想,雖然襄平公主最愛破壞別人夫妻感情,但又有什么用,誰讓他有一個理智聰慧的夫人。 容思勰聽完后,頗為不可思議地挑起眉:“襄平公主竟然直接進宮請婚了,那你到底是如何說動了圣人,還求到賜婚圣旨?” “當然是憑你夫君過人的智謀?!?/br> 蕭謹言剛說完,就被容思勰動手打:“厚顏無恥!” 蕭謹言笑著陪容思勰鬧,等容思勰鬧完了,她完全忘了自己剛剛在問什么,轉而說起另外一件事:“臨走的時候,襄平特別囂張,放言沒有她搶不到的東西。你說,是不是……” 在皇帝重病這個當口,襄平如此猖狂,行事無所顧忌,種種跡象由不得容思勰不多想。 蕭謹言不置可否地笑笑。 “麻煩的是襄平還有容思雙這個幫手,成安侯雖然剛愎自大,畢竟是手握兵權?!?/br> 聽到這里,蕭謹言不以為意地說道:“未必,效忠襄平公主的是成安侯夫人,可不是成安侯?!?/br> 容思勰訝異地挑起眉,這樣說,莫非成安侯另有其主? 蕭謹言雖然什么都沒說,但對著容思勰的眼睛,緩緩點頭。 看四皇子對容思雙的態度,成安侯不可能是四皇子麾下之人,那么,成安侯的選擇昭然欲揭。 容思勰忍不住想嘆氣,最是無情帝王家,自古皇家人對別人狠,對自己人更狠??磥硭麄兊陌采兆?,過不了多久了。 . 那日和蕭謹言聊天后,蕭謹言驟然變忙,好幾日都宿在大理寺。 容思勰感到奇怪,現在非年非節的,為何大理寺的案子會突然增多?要不是知道蕭謹言不是那樣的人,容思勰幾乎要以為蕭謹言在外面養了人,現在是拿大理寺為幌子誆她。 一天夜里,已經宵禁很久,容思勰都打算早些歇息,突然外面傳來開鎖的聲音,還有下人壓低的談話聲。 “怎么了?”容思勰披上外衣,示意侍女到外面看看。 侍女還沒出去,另一個人影掀簾子就進來了。蕭謹言一身黑衣,不拘言笑,容思勰差點以為這是另一個人。 她愣了一下,才道:“怎么這樣晚才回來?” 看到容思勰,蕭謹言的眼神才稍微消融些,道:“事情太多,脫不開身?!?/br> 蕭謹言雖然站得筆直,但臉色白的毫無血色,容思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