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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謹言被噎住了,這個沒心沒肺的丫頭,他陪了她這么久,她竟然一點不舍都沒有! 過了很久,容思勰才發現蕭謹言一直沒有說話。容思勰有些懵,又怎么了?蒼天可鑒,她可什么都沒說,蕭謹言這小脾氣來的真是莫名其妙毫無預兆。 容思勰雖然不知道蕭謹言為什么又生氣了,但少不得要說些好話,把這位的脾氣哄回來。慢慢的,蕭謹言的臉色總算好看起來。容思勰剛松了一口氣,就聽到蕭謹言的殷殷告誡:“七娘,我不在你身邊,你自己要小心,尤其小心趙恪,他這個人很不對勁。你以后再遇到他,什么都不需要說,轉身就走即可?!?/br> 蕭謹言的毛剛被捋順,容思勰只能應是。等蕭謹言終于將趙恪從頭到尾數落了一頓后,容思勰才找到機會插話:“蕭四兄,你相信有人能預知未來嗎?” 蕭謹言沒料到容思勰的話題突然跳到這里,他好奇地挑起眉:“此話怎講?” “沒什么,只是看話本上講,許多人能在夢里夢到未來的事情,覺得很神奇罷了?!?/br> 蕭謹言可不信容思勰真的只是隨口說說,他看著容思勰,冷不丁問道:“趙???” 容思勰被蕭謹言的敏銳嚇了一跳,趕緊撇清自己:“我可什么都沒說?!?/br> 看到蕭謹言若有所思,容思勰也算了卻一件心事,經容思青的事情一提醒,容思勰想到趙恪也是重生之人,說不定也知曉今年的考題?容思勰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讓同科的蕭謹言多防備些,總是沒錯的。 想到這里,容思勰深切同情起今年的狀元來,在兩位重生之人的夾擊下還能奪魁,可見有真能耐??! 蕭謹言還在思考,容思勰聽到林靜頤在喚自己,就打算先行離開。她的提醒已經帶到,以后的事情,就交給蕭謹言了。 容思勰要走,蕭謹言本來打算送她過去,但被容思勰拒絕。蕭謹言站在原地,目送容思勰離開。沒想到她走了兩步,突然轉身 ,將手里的芙蓉朝蕭謹言身上扔來。 蕭謹言準確地接住,臉上露出無奈的笑意:“你這是何意?” “我就試試,你是不是每次都能躲開。你看,還是被我扔到了吧!” 蕭謹言垂下視線,輕輕笑了。 容思勰帶著得逞的笑意,趾高氣揚地離開。 容思勰走出很遠,蕭謹言還站在原地,默默看著容思勰的背影。 蕭謹言突然感覺到有人靠近,立刻回頭,他頓了一下,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明兄?” 明成暉被蕭謹言突然轉身嚇到了,他拍了拍胸口,才說道:“你嚇死我了!我們等了許久都不見你,原來你在這里和小娘子說話。讓我看看,能被我們蕭兄弟青睞的美人是誰?” 蕭謹言雖然笑著,但眼神已經露出不悅來,他狀若無疑地遮住容思勰的背影,然后強行把明成暉拉走:“既然諸位已經等久了,那我們這就回去罷?!?/br> “真是的,只許你自己看,就不許我看!”明成暉嘴里嚷嚷,但他力氣沒有蕭謹言大,竟然就這樣被拉走了。 拐彎時,明成暉面無表情地回頭,準確地看向容思勰離去的方向。 蕭家,和宸王府? 這時候,已經傳來同科之人的吆喝聲,明成暉立刻換上興奮的笑意:“走走走,回去作詩!吾此生沒有其他愛好,唯愛作詩吟詩耳!” . 從杏園回來后,蕭謹言果然忙了起來。今年容顥宗調入太府寺,雖然品級不變,但太府寺管稅收貿易,這明顯是明調暗升,容顥宗進入新環境,自然要忙好一陣子。容顥南聽說在啟吾衛混的如魚得水,一聲墨衣馳騁在大街小巷,收割芳心無數,他樂得連府都不想回,容顥真也每日忙于習武,忙于拜訪各位將軍,沒有空閑陪容思勰出門。 容思勰突然發現,自己成了全府最閑的一個人,沒有兄長陪她出門,蕭謹言也騰不出時間,容思勰只能在王府中宅著,跟在黎陽身后學習管家。 府中其他人都將容思勰的變化看在眼里,說不心疼是假的。幾位兄長輪流勸說容思勰去外面走走,正好容思勰接到了阮歆的邀約,便干脆應下,去涅陽公主在終南山的別莊小住幾天。 容顥宗幾人雖然騰不出時間,但得知容思勰要出門,還是紛紛送來自己的心意。出門前一天,容思勰待在嘉樂院里,陪黎陽和楚漪說話。 黎陽問:“明天出門要帶的東西,都打理好了?” “嗯,已經裝箱了?!比菟价膽袘械卣f道,“阿娘,阿嫂,你們說為何阮表姐突然邀請我們去終南山避暑?她這幾天頻繁舉辦宴會,光我有印象的,就已經五六場了?!?/br> “阮府老夫人將三房嫡子過繼到涅陽公主膝下,不出意外,就是未來的清陽侯了。涅陽只有阮娘一個女兒,連個親生兄弟都沒有,涅陽可不得多替自己女兒多考量一些?!崩桕柕?。 “那為何要頻頻召開宴會?”容思勰還是想不通,涅陽公主該不會看中了她們幾人的某個兄弟吧,然后想結個表親? 黎陽卻笑了:“我看,涅陽是想給阮娘造勢。先將名聲打出來,然后徐徐圖之?!?/br> 容思勰和楚漪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楚漪試探地問道:“不知,涅陽殿下,看中的是哪一位?” 黎陽笑而不語,但指尖卻在木案上敲了四下。 四皇子?容思勰仔細回想這位四堂兄的情況,只能憶起四皇子溫文爾雅,性情敦厚,看起來對大位一點興趣都沒有。 容思勰和楚漪都感到心驚,四皇子才十七,而且圣人身體也看不出任何問題,諸位長公主這就要下注了? 看到容思勰臉色不對,黎陽撲哧一聲笑了:“你怕什么,涅陽不過試試水罷了,大風大浪還在后面呢。你放心去玩就是了,見了阮娘,只當沒聽過這席話,照常對待即可?!?/br> 容思勰肅著臉點頭。 她們幾人正在說話,容顥南回來了,看到容思勰,說道:“正好你在,我本來打算去景和園找你,既然碰巧遇到,那我就直接和你說了。七娘你去終南山多帶些人,這幾天從牢跑出來一個人,雖然他朝北方逃了,但你終究小心些?!?/br> 容思勰應下,好奇地問:“是什么人,居然能從啟吾衛跑出來?” “大理寺端下的一窩劫匪,本來以為只是一群小啰嘍,結果細察之下發現和朝中高官有牽扯,這才轉交給啟吾衛。結果我還沒接手,就被他們給逃了?!?/br> “大理寺?!比菟价耐话l奇想,“蕭四兄不就在大理寺么!” 容顥南也奇了:“你怎么知道是他?” “我隨便一說,誰知道這么巧!”容思勰沒想到自己居然以這樣的方式聽到蕭謹言的消息,彎著眼睛笑了。 “蕭四他第一次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