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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獸與我們靈師一族淵源頗深。我族負責引渡,它們負責清理。這座城市里本身是有一只食靈獸的,除此之外,還有一只流竄的異種食靈獸,我一直在追捕它?!彼D了一下,小聲道,“當初第一次遇見您也是因為它?!?/br>陳驚照抓了抓頭發,拿手支著下巴,問道:“什么是異種?難道核泄漏還能給這東西造成變異?”柳不眠搖頭:“不清楚,異種食靈獸比普通食靈獸壽命要長得多,而且貪婪、聰明。有一種說法是因為它們愛吃生魂。普通食靈獸一般只吃生前惡貫滿盈的死靈,生魂對他們來說就是帶血的腥rou?!?/br>陳驚照心道:“原來如此,都怪臭老頭不和他說清楚?!币稽c也沒有自己編了胡話心虛的自覺。他偏頭,視線落在柳不眠脖子上,奇道:“咦,你這脖子怎么越看還越紅?”柳不眠瞬間僵住,猛地拿手捂住脖頸,吞吞吐吐道:“我……我有點過敏?!?/br>陳驚照挑眉,沒往下接話,示意他接著說異種食靈獸的事兒。“它的代號是‘塞壬’,意為危險美麗的海妖,擅長放大人類心底的欲念。按現在的說法,他有很嚴重的收集癖,最喜歡收藏漂亮的人類軀殼。“食靈獸屬于靈體,幼年無性別之分,成年之時可以根據自己意愿化形,世間萬物只要他們愿意,皆可。不過,在他們兩百年的壽命里也僅僅只有一次化形的機會。所以,有很多的食靈獸會通過交換的方式尋找自己滿意的軀殼,類似于早期人類的以物易物。“異種食靈獸的出現,滋生出了暗市,食靈獸之間主要進行殼子的交易,人類軀體是其中最貴,最受追捧,也最脆弱的,因為人類軀體如果保存不當很快就會腐爛。“但是據我所知,身為異種食靈獸的塞壬至少有上百個人類軀體,男女老少都有,身份也很駁雜,比如說學生、老師、夜店女郎、醫生、護士等等。也因為這些殼子,他每次都能輕易逃脫我的追捕?!?/br>陳驚照神情一變:“醫生?”柳不眠:“對,醫生是它很早的一個殼子,按理說,應該快要壞掉了?!?/br>陳驚照豁然開朗,就像是突然發現了一條能把兩座孤島連起來的浮橋。林釉鈞和他提到過有一個奇怪的王醫生,那多半就是“塞壬”。異種食靈獸,流竄……臭老頭會不會也被做成了“殼子”?不可能不可能,臭老頭又老又丑,怎么可能被它相中。思及此,他急切問道:“什么情況下人類會成為殼子?”柳不眠與他對視,“在人類自愿的情況下。異種也保留有原種的部分特質,比如說守信重諾。除此之外,異種還有更強大的能力,剛才提到的—‘塞壬的引誘’就是一個例子?!?/br>陳驚照點頭,而后把林釉鈞講的內容簡單地給他復述了一遍,重點抓醫院相關的內容講。柳不眠:“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確定醫院的位置?!?/br>陳驚照問道:“沈闕在哪里?”柳不眠沉默了一會兒,搖頭道:“我把他帶回來之后他就昏死過去了,現在還沒醒。而且,他已經不能說話了?!?/br>市內大大小小加起來有十幾家醫院,挨個排查首先時間就是個大問題,變數太大,他耗不起。事情似乎一下子陷進了死胡同。陳驚照揉了揉額角,醫院,醫院。醫院!他怎么忘了這茬。陳驚照:“錯了,林釉鈞說的‘醫院’不一定是‘醫院’,你想想看,什么醫院會連病床也沒有?無人建筑最多的地方……城郊!”柳不眠的別墅在城北,是有名的富人區,而他所說的城郊,指的是主城區西南方向的開發區。當地人戲稱——鬼城西。更深露重,已經是后半夜了。他們出來的時候,陳驚照順了幾塊巧克力,嘎嘣嘎嘣,引得柳不眠頻頻側目。陳驚照笑道:“不就幾塊巧克力嗎?至于這么心疼?改天哥們兒請你吃一箱?!北9茏屇闩秩?。柳不眠腰板挺得筆直,目不斜視,悶悶地答了一聲“好”。陳驚照好笑,不知該說他實誠,還是說他缺心眼兒。后頭又是幾句閑話暫且按下不表。鬼城西是一片爛尾樓聚集地,隔著圈地的低矮圍墻,大型起吊機隨處可見。他二人順著墻走了小半圈硬是沒找著門,無奈之下只好翻墻進去。月光、磚礫、板結水泥、生銹鋼筋、半人高帶絨刺的野草、烏漆嘛黑荒郊野嶺。水泥顏色的建筑,鬼影憧憧。陳驚照搓了搓手臂上起的一串雞皮疙瘩,瘆得慌。說實在的,他除了有個半陰陽眼之外,別無所長。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抱歉沒能更3k,立下fg啪啪打臉。明天爭取多更點☆、第八章打眼望過去,全都是些三四層或者五六層高的樓。再遠些是起伏的小山丘,水墨畫樣的濃淡意味。樓與樓之間高低不一,缺牙斷齒,還漏風。陳驚照抱著膀子,拿手肘碰了碰柳不眠,低聲道:“林釉鈞說他坐了電梯的,說明樓應該是修好了,咱們往那邊,樓高的地方去吧?!?/br>柳不眠溫聲道:“嗯,聽你的?!?/br>風嗖嗖地過去,雖然陳驚照是個正兒八經的神棍,但他也真怕見著什么七竅流血,臉上幽幽冒綠光的老大哥老大姐。走著走著他就感覺柳不眠總把他往邊上擠,眼瞅著就要偏離路線。陳驚照往回撞了一下:“別擠了,你個大老爺們……”沒想到撲了個空,周遭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被切割成細小分子,隨風崩塌湮滅,奶白濃霧化了形,遙遙喊一聲,就像落石與深井,毫無回應,靜得讓人害怕。他的神經是尼龍繩做的,又粗糙又大條,這會兒突然想起諸如里的情節,心道:“臥槽,難道這個世界是假的?”收起胡思亂想,他發現手機沒信號,柳不眠消失?!叭傻囊T”?他這是真的還是什么幻覺?他狠狠擰了自己一下,不疼。陰風陣陣,就是吹不開霧氣,比剛才更冷了。定神,他的半陰陽眼此刻是發揮了作用,凝眸片刻,環顧四周,在他三點鐘方向隱約現出一條小路。嗯,按照鬼片里的套路,這個時候一定不能好奇不能作死。于是,他毅然決然地往反方向去了。白茫茫一片,他轉悠了兩三圈又回到原地,什么也沒有?陳驚照樂了,這什么玩意兒,眼珠子提溜溜轉,突然仰天長嘯一聲,就開始自言自語,一會兒說自己在馬里亞納海溝捉海龜,一會兒說自己在珠穆朗瑪峰堆雪人。三點鐘方向的小路還在,他正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