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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見紀修然的腳下,他轉過身,沉聲道:“別動?!?/br>紀修然不解,接著便見陸景堯在他身前蹲下來,原來他右腳的鞋帶不知道何時散開了。陸景堯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他的兩根鞋帶,手法嫻熟地打了兩個蝴蝶結,又細心地幫他卷起過長的褲腳,拉高襪子掩住光裸的腳踝。“為什么是蝴蝶結?”紀修然納悶。“我故意的?!标懢皥蛭⑽⒁恍?,看到面前人十分不解地看著他,瞬間心頭便起了火,難耐地舔了舔嘴唇,道:“多可愛,像你一樣討人喜歡?!?/br>紀修然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嘴角卻忍不住揚起小小的弧度。晨跑回去,碰上一撥人在樓底下等待,陸景堯突然想起自己前幾日逛家居市場的時候,看中了一款秋千椅,于是便當場買了下來,商場沒有現貨,說好第二天送貨上門,居然拖到今天才來,他差點忘了。工作人員們安靜地把東西搬進家里,放在陸景堯指定的陽臺上,又拆了包裝,仔細地檢查了商品,這才放心地離開。正好紀修然做完早餐從廚房里出來,來不及摘下圍裙,便被陸景堯迫不及待地拉到陽臺上,站在秋千椅前。陸景堯買的秋千椅容量很大,是一個半球狀,可以窩在里面睡覺或是曬太陽,容納兩個成年男人同時躺進去也沒問題。陸景堯幫他解開圍裙,推著他進去,紀修然鉆進去,秋千椅晃了晃,他緊張地抓住邊緣,又見陸景堯跟著進來,和他一同躺在里面。秋千椅是坐躺兩用的,里面是柔軟的墊子,非常厚的幾層,還有兩塊小毛毯可以用來蓋,陸景堯滿意地摟著紀修然躺好,長腿舒服地伸展開,滿意道:“不錯,以后可以一起曬太陽了?!?/br>紀修然也十分喜歡,吃了早飯后便又回來繼續窩著,捧了本書在手里看,冬日溫暖的陽光沐浴在腿上,低頭是喜歡的作家寫的作品,轉頭又是心愛之人,紀修然露出微笑,歪頭枕在陸景堯的肩膀上,心情愉悅地繼續看書。下午在家實在閑得沒事干,紀修然和陸景堯出門逛街,出了小區沒多遠便是一個大型商場,里面吃喝玩樂什么都有,非常的齊全,放假期間人流量也很大,因此非常熱鬧。其實兩個大男人逛街也實在不知道能逛些什么,純粹為了打發時間罷了,到了五樓,紀修然聽到一陣孩童的嬉笑聲,恍然發現這里不知何時修建了一個滿是真冰的溜冰場,不少孩童以及年輕人穿著冰鞋在里面玩耍著,紀修然情不自禁地慢下了腳步,目光移不開那處。他依稀記得小時候爸媽也帶他去過這樣的溜冰場,但因為是非常遙遠的事情了,所以記憶并不是很深刻,最后有沒有滑成,也想不起來了。但突然看到小時候出現過的地方,滿滿的懷念與悵惘還是充斥在心頭,揮之不去。站在他身旁的陸景堯注意到變化,也朝那溜冰場看了一眼,薄唇緊抿,心中有了主意。翌日中午他瞞著紀修然出來一趟,傍晚再次拉著對方過來逛街。紀修然本來待在家里不想動,但拗不過陸景堯固執地要帶他來,進了商場他便覺得有些不對勁,相比于昨日熱鬧無比的各大柜臺,今天竟然一個人也沒有。到了五樓,紀修然尚未反應過來,幾名工作人員迎上來,笑意盈盈地對他們道:“陸先生好,我是商場經理,下午三點以后商場已經進行了清人,工作人員一會兒也會退場,請陸先生和紀先生放心?!?/br>紀修然一臉茫然地送走幾名工作人員,遲鈍的腦子半天才轉過彎來。他們這是……包場了?整個商場?“現在沒人了,走,我們進去?!标懢皥蚍判牡貭恐o修然的手,帶他去換好冰鞋,進入溜冰場。紀修然懵了好久才回過神來,他抬頭看陸景堯,小聲問道:“你不會真的包場了吧?”陸景堯理所當然地點頭,回答:“當然了,寶貝修然想進來玩,我怎么舍得讓別人打擾你?”頓了頓,他扶著紀修然站穩,認真道:“你開心就好了?!?/br>紀修然沉默,攥著陸景堯的手指都緊了幾分,唇角不自覺溢出一抹笑,心中如有暖流涌過,喜不自勝。良久,他抬起陸景堯的手指吻了吻,溫聲說:“謝謝你,我很開心?!?/br>接著兩人一起進入溜冰場,紀修然不會溜冰,控制不住腳下的冰刀,身體時不時前傾或后仰,總是掌握不好平衡,但每當他以為自己要摔了的時候,陸景堯總會穩穩地托住他,不讓他摔倒。無論前行還是后退,都有人相伴左右,這就是陸景堯給予他的溫柔啊。樂此不疲地玩了兩個小時,紀修然滿足地出了溜冰場,他本想再玩一會兒,但陸景堯擔心他玩過了明天小腿酸痛,便只好出來,約好下次去人少的溜冰場再玩。雖然是冬天,但溜冰讓紀修然脫了厚重的外套,也還是蓄了一身的熱氣,走了幾步,他看到不遠處有個賣冰淇淋的柜臺,竟難以克制地嘴饞起來。于是他揪了揪陸景堯的衣角,指指冰淇淋柜臺,滿眼的渴望。陸景堯瞬間意會,他想了想,大步走向柜臺買了一個冰淇淋回來,待工作人員走開后,他側身擋在紀修然面前,低頭吃了一口柔軟香甜的冰淇淋,讓它寒冷的溫度融化在自己的口腔中,這才低頭渡給紀修然,以親吻的方式,讓他既能吃到冰淇淋,也不至于冷到。而被他親吻的紀修然,怔了一秒后滿臉紅暈,但口中的香甜卻讓他不自覺地閉上雙眼回應起陸景堯的吻,與他一同品嘗這甜甜的冰淇淋。陸景堯扣緊紀修然的腰,加深了這個吻,眸中笑意漸深。☆、第三十四章第三十四章陸氏集團每年年假都很久,因此離大年三十還有幾天時間,足夠陸景堯與紀修然出去旅游一趟,因此兩人也計劃著,看看可以去哪些地方玩。由于簽證問題,兩人選擇了不少免簽但是風景秀麗的地方。定了目的地后,陸景堯規劃好幾日的行程,買好飛機票,但還不能立刻啟程。冬日的午后陽光明媚,黑色越野車徐徐停下,在泊車位上停好,駕駛座與副駕上的人相繼下車,前后腳走進這個高檔療養院里。幾分鐘后,安靜的病房內錯落的站著三個人,只聽身著白大褂的醫生道:“目前各項指標都很平穩,雖然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但從另一方面來看,沒有惡化也是一件好事,所以紀先生不要太傷心?!?/br>“我明白?!奔o修然輕聲回答,靜靜地看著他們。十年了,他從一開始的熱烈期盼,到現在心靜如水,但即使知道爸媽醒來的機會很渺茫,他也不會輕易放棄。陸景堯站在紀修然身后,拿起臂彎間的長款外套,披在紀修然消瘦的雙肩,又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