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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回去嗎?” “我想把撫遠將軍放出來,叫他帶兵去打鐘世彥??墒悄负蟛煌狻本割8溃骸安?,是沒人同意。我這個攝政王的權力并沒現象中的大,母后干涉我的決定,大臣不擁護?!?/br> 那撫遠將軍是鐘世彥的父親,自從他兒子叛變的消息傳來?;实廴柿x,只將鐘家老小下獄關了起來,而沒有推出去砍了。宋靖睿認為鐘世彥那點本事都是學他爹的,用父對子,正合適不過??上н@個想法剛說出來就被他母后一口否決,大臣反對者甚多,吵了幾天沒有結果,正好此時順恩返京告訴他王妃有了身孕,他就拋下這些,來接佑晴返京了。 等他回去,仍要面對一堆的口水戰。 靖睿一般不是單純發牢sao的人,就算他嘴上抱怨,但心里一定早就有了解決的法子。于是佑晴頓了頓,輕聲問:“你下一步打算怎么辦?” “親征?!本割5溃骸爸挥写騽倭苏?,有了本錢,我才能站住腳?!?/br> 佑晴看著他,吸著冷氣道:“他們都聽你的了,誰聽皇上的?”攝政王這個身份本來就夠棘手的了,再是個有軍功,挽救國家于危亡的攝政王,日后不被除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管不了那么多?,F在最緊要的是國家安危,不是我自己?!本割fi著眉頭:“我帶兵出征,帶上鐘世彥的父親,我不是要他做人質,而是做軍師,希望能旗開得勝,阻攔住他們攻城掠寨的步伐?!?/br> “鐘將軍會不會……” “他家幾代忠烈,忽然出了鐘世彥這么個亂臣賊子,他爹恨不能手刃他,親自清理門戶?!本割0延忧缇o緊抱在懷里,充滿愧疚的道:“回京后不久,我可能就要離開你,在孩子出世前都沒法趕回來,你別怪我……” “你這幾天糾結的就是這個?” 靖睿坦誠道:“這是其中之一,也是最鬧心的一件?!?/br> “你只管去,我一個人撐得住?!庇忧鐚W著他的語氣道:“咱們的孩子以后還要封王呢,不打回點土地來,以后連就藩的地方都沒有?!?/br> 當初棄城而去,不管他如何說服自己是逼不得已,但在心中終究有一個道坎,不將失去的贏回來,他怕是永遠咽不下那口氣。況且這么要緊的關頭,她總不能使小性子哭喊著阻擾他。太后和大臣對他的否定,他已經夠鬧心的了,總不能要他在她這里也得不到支持。 靖睿望著她笑了又笑,其實他是很善于應付兩人間對話的,可是此刻卻在她面前不知如何做回答了。只將妻子抱在懷中,一言不發,用自己的懷抱溫暖她。 作為攝政王的王妃,藍佑晴回到南京本是一件大事??墒且驗樗账{,恰好是個現在僅次于‘鐘’的倒霉姓氏,藍皇后特意從宮里傳旨出來,叫迎接儀式一切從簡,切忌太過招搖。從這點看,藍佑晴覺得她堂姐過的也如履薄冰,丈夫死了,兒子年幼,小叔子以前是個紈绔王爺,怎么看都不靠譜,現在自己的堂妹,也是叛軍賊首之一的‘小姨子’又回到南京。 昭親王這段日子一直住在原來的孫丞相府中。這位孫丞相不知是不是收了郕王的錢,一直勸說老皇帝給郕王大片的封地和兵權,加之老皇帝的確偏心的寵愛郕王,于是埋下了禍根。當叛亂爆發后,新即位的皇帝第一個就把他收拾掉了,多年賣官鬻爵積攢下的家業抄沒一空,原本堪比王府的丞相府亦在抄沒之列。 如今,這座府邸被太后賜給自己的兒子昭王暫時做了王府。 佑晴是在早上進京的,一路被迎到了王府內,她有孕在身,經不起折騰,進了王府后就去正房歇了。 她躺在床上摸著自己的小腹,嘆道:“孩子啊,可苦了你了?!闭f著就見宋靖睿走了進來,他讓房內伺候的丫鬟退了下去,就往佑晴身邊一躺,有氣無力的道:“記得一個時辰后叫我。我得進宮見母后和皇后娘娘,商量三天后的登基大典?!?/br> 佑晴道:“你剛回來就要去她們嗎?在家多歇一會罷?!?/br> “你沒看一路上多少個信使來催么,今天要是見不到我,她們就得派人來這里抬我?!?/br> “我呢?我什么時候進宮?” “登基大典之后吧,現在你堂姐可顧不上和你敘家常?!?/br> “……”她推了推他:“靖睿,太后和皇后……還不知道我是佑晴而不是佑昕呢吧……你跟她們說過嗎?” 靖睿懶洋洋的搖搖手:“自從鐘世彥那廝叛亂開始,你們藍家發生的任何事和這個相比都不值一提了?!彼@時調轉身子面向她,把她攬進懷里笑道:“我找個時間和母后說清楚,你放心罷,芝麻小事而已……先讓我抱著你躺一個時辰,今晚上我可能要連夜見幾個禮部官員,不能回來陪你……” 佑晴聽了,心中有幾分失望,不覺往他懷里靠了靠。 等佑晴醒了,宋靖睿早就不見了。她知他是進宮了,可還是忍不住問身邊伺候的丫鬟殿下什么時候離開的,去了哪里。得到那個早就知道的答案,她不禁在心中嘀咕,還不如一起被圈禁呢,這整日不著家,恐怕以后事務多了,更見不到人影了。 回到南京的第一頓晚飯是佑晴自己吃的,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可她吃的味同嚼蠟,還不如在盤禮鎮沒牛rou的那會。 “娘娘,洗澡水燒好了?!?/br> 用了晚飯,沐浴熏香,入寢安眠,不,獨守空房。佑晴一想到這點就覺得渾身無力。 她懷著身孕,不適合去堂子洗,就簡單的叫人抬了浴桶來,她等水溫合適了坐進去,由丫鬟們伺候著凈了周身。 又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了,而且還不用擔心被圈禁失去自由,可她為什么卻惴惴不安呢? 她撩了一汪水在掌心,看著自己仍舊細嫩的手心:“還是在盤禮鎮的日子過的太短了,連老繭都沒生……”說完了,枕著手臂搭在浴桶上:“那樣的日子實在太短了……”想了想,改成靠在浴桶邊緣的姿勢,心想以后免不了要和太后和皇后周旋,她們是什么樣的人,好對付嗎? 能做女人中最高地位的兩位,怎么可能好對付? “唉——” 洗完了澡,由丫鬟給她擦干了周身和頭發,佑晴便上床休息了。 在南京的第一晚,她希望自己睡個好覺,做個好夢。 前半夜她的確睡的不錯,至少在夢里,宋靖睿是在身邊的??蓾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