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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非要跟著我私奔,我早就想甩了她了,你們隨便?!本割7鲋险酒饋恚骸安贿^別叫我看到,我去船塢避一避,給你們騰地方?!?/br> 藍佑晴又氣又怕,朝宋靖睿喊道:“你還快殺了他們!你在面攤的利索勁兒呢?” 他一撇嘴,哼道:“你不是說別惹麻煩嗎?聽你的?!?/br> 原來還惦記著那碼事呢,佑晴死的心情都有了,聲音都不成調了:“爺,我錯了,我給您跪下認錯行嗎?快點救救我——”順恩也跟著喊:“求您了,現在不是鬧別扭的時候啊——” 何三覺得有意思,正欲看看這小白臉能有什么本身,突然猛地的迎面遭受一記重拳,不及他做反應,手中的漁叉,已被對方握住,繼而又一腳踹來,他便手一松,放開了那漁叉,整個人向后栽去,待漁叉刺穿他的身體后,便直接栽進了水中。 “三哥——”事情來的太快了,何四剛喊出這兩個字,便被迎面飛來的還帶著他哥哥血跡的漁叉貫穿了心臟,失去了平衡,亦栽進了水里。 宋靖睿朝佑晴邁了一步,道:“好了,快跪下認錯!” “……”佑晴愕然的看了看四周,吞咽了口唾沫:“你……” “對,我就是嚇唬你!”他得意的笑道:“要不然,你不知道有我護著你,你多幸福。你還想說什么?” “我想說……”佑晴指著江中,哭喪著臉道:“那個叫何四的抱著咱們的包袱呢!銀子跟他一起打水漂了!” 宋靖睿:“……” 27、二周目(7) 佑晴心疼而又無奈的道:“都打水漂了,咱們以后怎么過,難道真要去靠打劫湊盤纏嗎?”戰亂的可怕之處在于嚴重破壞了社會原本的安定秩序,強盜小偷等等壞人往往會伺機而動,搶劫逃難的百姓??礃幼?,宋靖睿和她極有可能也要加入這個二次致富的行當里了。 宋靖睿聞言,立即到了船頭,微微探身向江中眺望,但滾滾江濤,哪里還有何四的影子,早就沉底了。佑晴恨他和自己斗氣,故意嚇唬自己,便道:“你非得現在才出手,要是一開始就收拾了他們,哪至于這樣啊?!?/br> 靖?;仨怂谎?,歪著腦袋瞅那深不見底的江水,道:“就算會水也撈不回來了,是打水漂了?!?/br> 你把他推下去之前,就沒看到他抱著咱們的包袱?!”她為了表現自己的悲傷,裝模作樣的用一邊的衣袖摸眼角。 “還嫌棄我受不了苦,看到金銀沒了,第一個哭鼻子的居然是你。又不會賣了你,你哭什么?!本割J植豢蜌獾牡溃骸傲硗?,那金銀本本就是昭王府的,我愛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別說我沒看清不小心弄到江里了,就是愛看打水漂,你管得著嗎?!” 這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不講道理的人。佑晴深吸一口氣,扯了扯領口就往船艙內走,靖睿攔住她:“你去干什么?” “我憋的難受,反正這里沒別人,我要把束胸松開?!睕]好氣的說完,捎帶著瞪了宋靖睿一眼,才進了船艙去扯束胸。 她坐下后,偷偷回頭,見宋靖睿又去船舷邊靠著發呆去了。才放心的將袖中藏著的小金餅拿出來,纏在腰間。她那時抱著包袱去找宋靖睿問那兩個漁夫為什么不說話的時候,趁人不備,瞧瞧順出來的,當初的設想是,拿它做防身的武器,沉甸甸的金子打在強盜眼睛上,給宋靖睿制造反擊的機會。 雖然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佑晴的意料,但這塊金餅還是留在她手里了。而她現在決定了,不能告訴宋靖睿。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她不求能壓制他,但至少手里有錢,心里不慌??磕腥?,不如靠錢來的保險。 叫他體會到沒錢的痛苦,他才能長記性,以后做事才不這么魯莽。 佑晴藏好金餅,解了束胸出來,迎著風向深吸了幾口氣,對一臉漠然的靖睿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路引我一直貼身放著,沒掉進江里?!?/br> 靖睿搭了她一眼,冷笑道:“就算掉了也沒事?!?/br> 她不解的看他:“嗯?” 這時一直在王爺和王妃兩人間不停的用眼睛瞄了瞄去的順恩開口了:“……是這樣,娘娘,那路引,奴才準備了好幾份,包袱里是一份,奴才身上還有兩份?!闭f著從腰間解下錢袋,蹲身從里面抽出來兩張紙又嘩啦啦的倒出一地的碎銀子:“還有這一袋的碎銀子,雖不多,可也夠咱們到盤禮鎮盤纏了?!?/br> 靖睿則從袖中摸出幾塊碎銀子,往地上一拋:“看到沒?” “……”佑晴道:“到盤禮鎮是夠了,可咱們以后的生活……就要捉襟見肘了?!?/br> 順恩忙給佑晴吃定心丸:“您別擔心,如果王姑姑認下咱們,以后的日子不成問題?!?/br> 靖睿哼道:“就算那金銀不丟,你也花不出去,咱們是逃命的,露財顯富,人家恐怕要猜測起咱們身份?!?/br> “您的意思是,那些錢就該丟唄?!庇忧缫怖渎暬鼐此?,話語中的溫度比這江風還要冷上幾分:“反正你總是對的,行了,我不說了?!闭f完,扭身回了船艙。 靖睿見她生氣了,看了眼順恩。順恩則趕緊低頭,心道別看奴才,奴才可幫不上您的忙。他沒辦法,只得一咬牙,起身去找佑晴,見她一副小媳婦的委屈樣,一嘖嘴,氣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怎么了?”她無辜的道:“我沒想怎么樣啊,非要說的話,我想現在就到盤禮鎮?!?/br> “銀子沒了再賺!瞧你,好像天塌了似的?!?/br> 佑晴道:“怎么賺?做生意連個本錢都沒有,做繡活拿去賣?就我那針線……不說也罷?!鄙舷麓蛄克戊o茹,眼神分明在說,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會玩什么都不會主兒。 “怎么賺,到了地方再說?!本割P攀牡┑┑牡溃骸翱隙ú粫屇氵^苦日子?!?/br> “唉——”她的‘愁云’并沒因為他的一番話就消散。 他自以為說了一句能叫她感動的話,可她全不在意,連個感動的模樣都沒有。靖睿便惱道:“你非得愁眉苦臉的?那你就怨去吧,反正銀子打水漂了!”靖睿一扭頭,繼續到船舷邊‘喝’江風去了。 “……”她是真的沒辦法不愁眉苦臉,雖身上藏了一塊金餅,但想到丟了那么多錢,rou疼的緊,加上宋靖睿遲遲不出手故意看自己害怕的樣子的可惡行徑,她現在沒歇斯底里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