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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迷暈了?!?/br> “哦,是嗎?”靖睿語調向上一揚:“乞巧節看馬球的時候,你不還勾引我呢么?我不是藩王了,你就不愿意搭理我了?”步步逼向佑晴:“你把我打暈的賬還沒跟你算,你又給我下藥,藍佑晴,你膽子夠大的么,既然膽子這么大,怎么還怕我對你做壞事?” 佑晴見他迫近,心中只感嘆,他應該是想對自己用強,真郁悶,還得再疼一次。在她印象里,他倆該做的都做了,再發生什么都是無所謂點兒事,可剛才她那么說了,只得假裝做害怕,瑟縮道:“你別過來?!?/br> 靖睿覺得有趣,一把擒過她,拖到床邊按倒,騎在她身上,就去扯她的衣裳:“爺今晚就上了你,看你懷著孩子能去哪兒?”佑晴象征性的抵抗了幾下,口中弱弱的喚了幾句不要,就依由他了。 宋靖睿甚是激動,畢竟牽掛了這么久,今夜就要如愿以償了,顧不得右臂上的痛處,猴急的去脫她褲子。佑晴躺在他身下,做了男裝打扮,卻更顯柔媚,一雙水眸似拒非拒的望著他,勾的他一失神,身下之物威風凜凜的立了起來,他呼吸漸粗,遂即顧不得她的干澀,就向闖進她。佑晴這一次,本就沒有心思做這事,加上他動作粗暴,才進了一點,就疼她的咬唇吸氣。 靖睿不想放棄,安慰她道:“佑晴,你忍忍,馬上就不疼了……馬上就不疼了……” 她猛地睜開眼,經他這一句話,她的思緒被拉回了自盡那晚,毒死她時,他在她耳邊就是這么說的。 “停下——宋靖?!阃O隆彼膊还芩鄄惶哿?,直接上手照準他骨折的右臂就是一個推搡,疼痛讓靖睿本能的向后躲閃,她則趁機一扭身,把他從自己身上掀了下去。 靖睿疼的險些昏死過去,捂著胳膊,恨道:“藍佑晴,你——”不等他開口罵她,就見她捂著臉側臥在床上,肩膀在微微發顫。 哭了?他湊過去,想要細看。這時就聽她鼻音很重的說:“……你就不能為我想想,考慮下我的難處?” “你真矯情,不愿意就直說。剛才你嘴上說不樂意,也沒見你怎么反抗,我被你勾起了興致,你倒是翻臉了?!?/br>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以后何去何從,你倒是輕松,回南京繼續當你的王爺,我呢,肯定被廢被關押,等我獲自由那天,你和別的女人的孩子都滿地跑了?!痹秸f越傷心,佑晴的情緒險些失控,嘴唇不住的抖動,聲音亦哽咽:“如果回到南京,都城失守,還得一死,再被你毒死一次?!?/br> “那個破夢,你還當真了?” “……”佑晴道:“難道你不想那么做嗎?為了皇帝,為了城內百姓,拖上我去死?好不易你答應逃跑了,又要回南京,把我往火坑里推……你考慮你自己,考慮你的藩都你的國家,唯獨不考慮我!” “行了,別說了!”靖睿怒道:“你不就是不想回南京嗎?我陪你!” 佑晴一怔,一骨碌坐起來:“真的?你不打算回南京了?” 他若是回京城,處境也會很尷尬,丟了藩都,逃回宮中避難,沒有王府,只能擠在一群王爺住的十王府里,時刻受監視,也算半個囚犯。 他微微點頭,嘆道:“我保護不了別人,至少得保護你。等我養好傷,我能拉弓射箭,再怎么差,大不了找個山頭,我打獵,你煮飯,日子也能過下去?!?/br> 24、二周目(4) 這么長時間以來,終于聽他說了句‘人話’,佑晴感動的無以復加,吸了吸鼻水:“靖睿,有你這句話,我這前前后后也算沒白折騰?!痹谏砩厦嗣?,掏出帕子準備擦拭‘感動’出來的點點淚光,卻見宋靖睿面色凝重,她便道:“怎么了?”難道剛說完,就反悔了。 “咱們不回京城,而是選擇現在民間避難的話,要面對的困難就多了?!本割5溃骸艾F在北方雖然亂了,但中部和南部大片地區還是一片和平景象,你我要是去那里生活,首先要面對的就是戶帖問題,三個大活人突然從天而降,當地的官吏肯定要來盤查。越是小的地方,大家越是知根知底,對外來的人戒心越重?!?/br> 佑晴道:“這個,我在路上和順恩商量過了,咱們有路引,能證明咱們是從北方走親戚出來的,到了想落腳的地方,使銀子活動活動,看能不能加入當地的戶籍,有錢能使鬼推磨嚒,先住下,慢慢打點,問題不大?!?/br> “但愿如此?!彼鋈挥X得此景此景特別不真實,幾天前他還是呼風喚雨的藩王,現在他卻已經打算拋棄這個身份,藏身民間了。他輕嘆一聲,挨著佑晴,因后腦的傷痛,他只能側身躺在床上,似是在說服自己一般的道:“我就這么隱匿了,母后和皇兄大概會以為我死了吧……該多傷心……” 接到藩都陷落的消息,他們肯定以為他會回京城,結果左等右等,都不見人。 或許會認為他在路上遇到了意外,客死他鄉了。 佑晴現在急需一個男人傍身,她一個無根浮萍般的小女子在這個世道單獨生存太過危險。而這個傍身的男人,她一時又沒地方去尋了靠譜的,唯有眼前的宋靖睿算是知根知底,況且他已經動了同她一起隱匿民家的話,于是佑晴打定主意,一定要把他給拐走陪自己先生活一段時間。 至于以后,等她有了一定的依靠,宋靖睿就隨他便吧。 “他們或許會以為你死了,也會認為你是丟了藩都,畏罪逃亡,不敢回京城,找了地方先藏起來了?!庇忧鐒袼溃骸澳銢]叫鐘世彥或者郕王抓住就是功勞一件了。先皇給你找了個這么危險的鄰居,你皇兄又不給你撥兵丁保護你,丟了藩都,哪能怪你。再說,咱們也沒說永遠不回京城啊,等過段日子,戰亂平定,咱們再回去?!?/br> “……”靖睿長嘆一聲,沒有說話。 佑晴靠近他,言辭懇切的說道:“你現在回了京城,又能怎樣?難道皇帝能要你帶兵打仗嗎?已有藩王擁兵叛亂了,估計皇帝看哪個藩王都不順眼?!?/br> 他聽出來,她啰啰嗦嗦說這么多,話里話外就一個意思:他不能回京城,和她躲避到民間是最好的選擇。靖睿呵呵笑了兩聲,伸出左手攬住她的脖頸,讓她俯身靠近他:“你就這么舍不得我?把我帶離藩都不說,又想勸我和你一起到民間生活……”話說到此處,心中不僅一動,暗忖道,她難道對自己…… 佑晴見他話說一半就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