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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已出了藩都了。如果馬不停蹄,照現在的速度,能在鐘世彥的軍隊到來前,順利逃走?!?/br> 靖睿驚訝的看了看順恩,又看看一臉漠然的王妃,道:“藍佑晴,你居然把我的貼身太監都給策反了?有你的!” 順恩忙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但是奴才就算死,也要護送您離開。娘娘的話,奴才應可信其有,不敢信其無啊?!?/br> “所以你就聽她的話,把我帶出行宮,裝上馬車了?”靖睿氣的想去踹高順恩,卻被藍佑晴攔住,她道:“如果沒有順恩幫忙,我可搬不動你,也沒法把你帶出來?!笔歉唔樁骷賯髡淹趺?,讓行宮跟隨來的侍衛們和宮婢們先行撤離回王府,只留下幾個親信的,再吩咐他們做旁的差事,挨個支開,才趁機把宋靖睿從行宮后門給帶走了。 三人的小團體,如果兩個小跟班達成一致,也能架空大領導。 宋靖睿發現他簡直沒法和藍佑晴交流了,他怒道:“我就是問你為什么把我帶到這里來?!” “當然是救您?!表樁鞯?。 “滾一邊去!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了?!”靖睿罵走順恩,怒視藍佑晴,期待她的回答。 “當然是救你?!庇忧缋碇睔鈮训牡溃骸半y道你想等著城破自盡嗎?啊,對了,你的確想??晌也幌?,所以我就把你打暈,包了點金銀細軟,喬裝打扮溜出了藩都,準備再好好活個幾年到幾十年不等。至于順恩,就像他說的,他想救你,我勸了他一個時辰,他就同意我的提議了?!?/br> 靖睿心煩意亂,剛覺得車廂內狹窄逼仄,躍下馬車,看向藩都的方向,不停的深呼吸。他何嘗不知道,如果藍佑晴說的話是真的,都城根本就守不住,可是他這么沒個交代就跑了,算怎么回事。 他左右為難:“不能就這么走……” 佑晴早就料到他會說這句話,一股腦的道:“不能這么走?那就走不了了!好,你現在回去跟那群當官的扯皮,在抵抗和投降的決策間徘徊,等到兵臨城下,有兩條路,第一,抵抗,城破后,你自盡,其他抵抗過的護衛和家屬盡數被屠戮。第二,不抵抗,你自盡,讓人打開城門迎鐘世彥進城。反正你橫豎都是死!你現在回去就是送死?!?/br> “可……” “可什么啊可?!皇上想你死嗎?太后她老人想你死嗎?”佑晴急躁的大聲道:“你能做到最好的就是出逃,王爺不在城內,守城的將士才能毫無顧慮的投降活命。如果是國仇家恨,外族入侵,不抵抗就有亡國滅種的危險,自然要誓死抵抗??蛇@是你們姓宋的之間亂斗,卻搭上無數人的性命,值得嗎?你也說過,只要投降,他們就秋毫不犯?!?/br> 她大概能理解宋靖睿帶她一起喝毒酒自盡的想法了,在不能出逃的情況下,王爺和王妃自盡,守城的官員就成開城門投降活命了??涩F在不一樣,他們都逃出來了,再回去送死?簡直有病。 宋靖睿上下打量她,冷冷的評價她:“貪生怕死?!?/br> “貪生怕死很丟人嗎?沒錯,我就是貪生怕死。差點忘記了,你不怕?!彼X得累及了,恰好此時夕陽西下,用最后的余熱烘烤大地,道道金光曬的佑晴發暈,她便扯下頭上的方巾,一邊扇風,一邊氣哄哄的丟下一句:“我何苦救你?!我自己偷偷溜走就好了!”說完,坐到路邊,心煩意亂的扯著雜草撒氣。 過了一會,覺得身邊多了一個人,不用看就知道是宋靖睿。靖睿把左手搭在她肩膀上:“我發現從昨天開始,你就特別焦躁,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若是被毒死過一次,肯定也淡定不起來了。佑晴抓著雜草,悶聲道:“我不僅夢到你墜馬了,還夢到兵臨城下,我們避無可避,不想受辱,一起喝毒酒自盡了??吹侥愎鎵嬹R,我怕第二個夢也成真……真的,我怕極了?!?/br> 靖睿想了想,問道:“你把我偷運出藩都后,還做什么了?” “派人給南京送信?!庇忧缦掳蛪|到膝蓋上,低聲道:“順恩也派人告訴王府和都指揮使司的人了,有人愿意跑就跑了,不愿意跑就投降或者自盡,隨他們選擇了?!?/br> 他不在王府,他能想象王府中的財物肯定被宮婢和侍衛們搶掠一空。不過,總比便宜鐘世彥要好。靖睿心中五味雜陳,事情來的太快,他幾乎沒有反應的時間,藍佑晴就替他做出了決斷。 “……天色不早了,咱們先進縣城找個地方住下再說?!本割E牧伺挠忧缂绨?,喚她起來。佑晴見他朝馬車走去,在他身后,問道:“你決定走了?” “王府的人都被你們遣散了,我不走,回去找討口子的一起守城嗎?”靖睿哼道。 “……” — 在城門關閉前,馬車緊趕慢趕終于進了洛臺縣,三人只得找了家客棧暫時住下。小客棧不大,掌柜的把宋靖睿等三人當做是趕考秋試后回鄉的舉子。在他眼里,那宋靖睿自然是秀才公子,旁邊兩個不男不女的陪侍自然是書童。有的富家公子出門在外,會找清俊小廝同行,不僅伺候飲食起居還負責在沒有女人的情況下,臨時給主人去去火。想必這位俊朗的公子帶著的兩個跟班小廝就是做這個用的。 掌柜的問道:“這位爺,您們三位怎么???”三人大被同眠還是各住各的? 宋靖睿一怔,心道什么叫怎么???這時藍佑晴反應過來,道:“上房兩間,能挨著最好?!?/br> 那掌柜的收了錢,給了靖睿等人鑰匙,讓小二引著三人上樓。靖睿一邊走一邊看藍佑晴,心想你還挺識趣,要是定了三間獨住就有你好看的。 等上了二樓,小二指著挨著的兩間,笑道:“這就是客官們的臥房了,一會給您們三位拎熱水,小的先走了?!闭f完,轉身下樓了。 佑晴推了其中一間房門,正要關門就見宋靖睿也跟了進來,她道:“你不是和順恩住嗎?”靖睿這才明白她開兩間房,是要她單獨住一間,他和順恩住一間。 “……誰說的。你真以為處處得聽你的了,你今晚上留下伺候我?!?/br> 佑晴一挑眉,無奈的道:“行,行?!彼絹碓胶蠡跊]把他拋下送死了。 進屋后,她把包袱扔到桌上,坐下揉肩揉腿。宋靖睿則單手去解那包袱,見里面有金錠銀錠數個都包在換洗的衣裳里,還有一張地圖,和一份路引。他怔了下,哼笑道:“你們準備的還挺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