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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心想開導他,卻也不知道怎么打開突破口。等我們走到他停車的公園。黑眼鏡終于開口了“小三爺是喜歡那種類型嗎?”他說的是剛才那個小姑娘,我不禁覺得好笑,那小姑娘明顯就喜歡他,還輪不上我呢。他用眼角瞟著我,等著我的回答。我被他的表情驚了一下,小吸了口涼氣,就好像如果我真說了喜歡那種類型,他馬上就會讓人消失。我壓下想要刺激他的沖動,淡淡地說道“也不算是?!?/br>他的臉色松了下來。對話戛然而止。兩人就這么僵著氣氛回到我家門口,我掏出鑰匙對他說道“嗯...那我先回去了啊,你也早點睡吧?!?/br>我現在只想的都是怎么趕緊擺脫他這顆不穩定的□□。正要轉身,黑眼鏡抬手抓了一下我的肩膀。“小三爺,能幫我個忙么?”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他是想讓我幫把手幫他收拾一下房子,他剛搬過來,東西都裝載箱子里面,床板扔到一邊還沒來得及組裝,衛生也沒打掃。看他堆成山一般的箱子,我滿頭黑線,整理好這些東西還不得到后半夜。他對組裝家具根本就一竅不通,只好站在一邊等我拼好床,結束后我摸了一把汗忍不住說他幾句“本來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搬家過來這里活受罪,真不明白你這人到底求什么...”黑眼鏡給我拋了個媚眼“不懂了吧,這是屬于男人的浪漫...”。我怕被腐蝕了一般趕緊捂住眼睛,簡直不忍直視“...”我以前一直以為黑眼鏡是那種對衣食住行不太在意的人,幫他整理衣服的時候才知道他這個人是豪,表面看起來沒什么特別的衣服,樣式看起來也很簡單,一翻里面標簽才知道都是那種沒事干專門來嚇人的大牌子。其實我本來對這些也不太關注,因為前些年,生日的時候小花送過幾件衣服給我,我當時覺得挺好看地就湊合著穿。有一次在大街上被一個穿著很妖艷的女子搭訕了,說是想做朋友什么的,把我嚇了一跳,以為是單身那么久終于要來桃花運了,結果她看到我開的是小金杯之后,瞪了我一眼嘟囔了一句裝|逼被雷劈什么的甩頭就走開了。我莫名其妙了好一陣子,各種郁悶,后來才發現是我穿的衣服的事兒,上網查了一下那個牌子,嚇得我放在衣柜里沒再穿出來,電話里也把小花給罵了一頓。我陡然在那一堆嚇死人的衣服里面看到了什么,抽了出來反復看幾眼。真的神了,這件衣服長得真特么像我那件已經失蹤了的襯衫,連紐扣都很像。黑眼鏡看到我對著那件衣服發呆,臉色頓時就變了,一把搶了過去。他這副樣子,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測,靠,那不就是我們小區停電第二天,他沒有衣服穿,我借他的那套襯衫么。我之后想穿也沒找到,以為是曬衣服的時候風大刮跑了呢。居然被他個小賊偷偷地給昧下了。我氣急敗壞用手指指了他幾下“趁我還能好好說話的時候,快點還給我?!?/br>他把襯衫放到背后“憑什么...”我現在都不敢細想他藏著我的衣服到底干嘛了。“憑...我靠”我沒有什么心情跟他辯解,我攤開手揚了揚“那是我的...”“你送給我就是我的了...”“我他媽什么時候說送給你了,我那是借給你。再說你也穿的也不合適,明顯就小了?!?/br>“那你管不著,反正是我的了...”“你三歲小孩啊,別變態了,快點拿過來?!?/br>他似乎也發現我的臉色不善,趕緊扯了個笑容跟我商量“要不,我送一件我的給你?”我瞪大了眼睛詫異地看著他“你吃錯藥了???我他媽沒事要你的衣服干嘛?我警告你啊,再不拿過來我動手了啊...”黑眼鏡往后退了一步。“我不開玩笑?!?/br>黑眼鏡又退后了兩步。他那樣子是不打算給我了,我索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伸手去要,他見我去抓,單手舉起了衣服。在慌亂中,我也不知道碰到了他哪里,他悶哼了一聲,動作也不如剛才靈敏了。我抓住這個空檔,把衣服搶了下來,等收拾好了,轉過身去看黑眼鏡,發現他坐在地上,捂著肩膀,垂著頭。“干嘛呢你?在那兒孵蛋呢?”他還是一動不動。我一下子慌了神,怕是傷到他什么重點部位了,蹲下去看他“...你怎么了?沒事吧?”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他襯衫上面的血跡,心臟抑制不住地砰砰直跳,說話的時候我的聲音都有點打顫“喂,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我伸手要去解他扣子。黑眼鏡一把抓住我的手,皺著眉頭,無聲地笑“你這是要干嘛...侵犯我???”“別動,我看看?!蔽乙差櫜簧细Ц?,小心翼翼地解開了他的襯衫。只見襯衫里面纏著一圈又一圈的醫用紗布,血從里面滲了出來。這一看就是新傷啊,明明上次分別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右手骨折的傷也好了。怪不得他整天一只手揣在褲兜里,我還以為他是在耍帥。又想起他在盲人按摩店跟我說他被人在后背開槍的事情,居然也是真的,明明挺厲害的一個人,但卻每次都帶著一點傷,不知怎的,看著看著我眼睛有點酸了。黑眼鏡用安慰地口吻對我說“傷口只是裂開了而已,也沒有多嚴重,過幾天就好了...”我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扶到沙發上坐著。“醫藥箱你放哪兒了?”我也不看他,四下搜尋他那堆箱子。“那個黑色箱子的上面,小的那個...”我幫他把舊的紗布拆下來,重新進行包扎,他和悶油瓶住在我家的那兩個月,已經把我包扎技巧給磨練出來了,雖然不能跟醫院的專業級別相比,但起碼也是業余往上了。“我已經退出那個游戲了,我把手里還剩下的那些玩意兒全都處理給了顧叔,現在道上已經沒有黑瞎子,只有自由的黑眼鏡,誰也不能把我怎么樣,誰也不能阻止我自己想要過的生活...”黑眼鏡躺在沙發上,一副如重釋負的感覺。“你想要過的生活就是讓別人在你的身上開一個洞?”“那是個意外,以后不會了,以后誰要是膽敢在我身上開洞,我他媽突突得他整個人都變篩子...”“...”我橫了他一眼,說他是個移動核武器都覺得是低估了。“床也鋪好了,你今天就早點休息吧,我回去了?!蔽野褞а募啿既拥嚼袄?,收拾好就想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