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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么,哪怕世人反對,你依舊逆勢而行將我護在身邊?為什么,哪怕我用滿腔假意迎合,你依舊不管不顧掏心掏肺?為什么,哪怕被邪術控制,你依舊用盡全力到我身邊來?為什么?為什么?” 因為……愛嗎?愛一個在風塵之中長大的她,愛一個在風月場合執扇迎笑的她,愛一個那樣不堪的她,愛一個不會愛的她? “是……因為他愛我嗎?”南霜濕潤的雙眼靜靜地看著安深深,她言語澀然地問道。 安深深理了理她額前散落下來的碎發,低了低眉眼:“你知道的啊,又何必要我來回答呢?” 作者有話要說: 南霜的故事~~ 第90章 “我想見他, 我很想很想見他……”南霜伏在安深深的肩上, 她輕聲呢喃, 言語之中透著讓人心酸的悲傷。 “你可以去見他啊?!彼堑馗雮€公差,只要稍微使些手段,便可以打聽得到慶帝的轉世。 南霜直起身子, 搖了搖頭:“我找不到他,他消失了。他沒有去投胎, 可……也沒有來找我。他是不是已經……” “噓……”安深深抬手封住南霜說話的嘴唇:“別亂猜測。不如我替你看看他在哪里如何?” 南霜做鬼這么多年,想了不知道多少辦法去找他, 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地府沒有他轉世的記錄, 而他也沒在人間出現,她一直相信他如果在人世,他一定會來找她的??墒撬麤]有, 她不免猜測, 他的魂魄是不是已經消散在天地之間。 她甚至去過南江薛家,去找過那個傳說中初代捉鬼師的后人,可是依舊沒有一丁點兒的頭緒。 “找的到嗎?”南霜緊盯著眼前已經站立起來的女子,她真的可以嗎?這個在薛家夫人信中提到的,可以頂起京都天空的姑娘,真的可以嗎? 安深深點了點頭:“他的名字是……” “趙煊?!?/br> 趙煊……安深深狠吸了一口氣,地下山莊那潮濕之中夾雜著腐味兒的空氣瞬間爭先恐后地涌入了安深深的鼻子里。 她背過身子狠狠眨了幾下眼睛,緩解雙眸之中的澀意,那慶帝趙煊可以掙脫邪術去南霜, 那心中必定是存著極深的愛意,想要知道他具體的方位對現在的她來說并不難,是的,對現在的她,如果是以前的她,想要做這種事兒,簡直是天方夜譚。 安深深打量了四周一下,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一邊的薛如如看到這兒大驚,連忙跑到安深深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先祖大人,你要畫血符!不行的不行的,血符不能隨便畫的?!弊焦韼煹难坏饺f不得已是不能隨便使的,若是出了一丁點兒差錯那可是要命的事情。 “別擔心?!卑采钌罱o云芳非使了個眼色,云芳非會意地將薛如如拉了過去。 安深深蹲在南霜面前,讓她伸出手來,南霜順從的依著安深深的話動作,安深深輕輕地在她手上畫起了符來,所謂手動則符成,血凝而顯色,南霜手掌心的血符突地從上至下逐一泛出金光來,金光蔓延至符線最末端時,安深深連忙一手壓了下去,手掌心對著南霜的手掌心,她的手慢慢握緊,抬眸對著南霜說道:“閉眼,然后想他?!?/br> 南霜聞言,連忙閉上雙眼,咬著嘴唇,頗有些痛苦地回憶起起來。 見南霜已經進入了狀態,安深深也隨即閉上了眼睛,心中默念起了法咒。 黑白光影急速掠過,意識穿透空間,四處覓尋,腦子里好像突然之間塞了很多東西,安深深握著南霜的手心漸漸出汗,她不由自主地狠狠握住南霜的手。 這是一個密閉的空間,上一刻還幽寂清寒,下一刻便暑氣熏蒸。這個地方時時刻刻都在變化,安深深微瞇著眼偏了偏以防風沙入眼。 這里應該就是趙煊待的地方,這個地方應該是…… “我看到他了!”南霜內心的激動難以抑制,安深深能感受到她渾身都在顫抖。 “你別亂動?!卑采钌钚南乱活?,手中血符好似萬千銀針扎入手心,她咬了咬牙,慌忙靜下心來默念法咒。 好半晌手心的灼痛感才緩了下去。 安深深深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她的額上早已是密布的汗水,她收回手,低著頭緩了好半晌才微微好了些。 “我看見他了,我真的看見他了!”南霜眼角眉梢都帶著喜色,她的歡喜溢于言表。 “我也看見了?!卑采钌畲舜瓪?,臉色有些蒼白。 “那……你知道那是哪兒嗎?”那個地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兒,別說人了,一株草都沒有,天氣時時都在變化,地貌起起伏伏沒有定數,那環境便是用極為惡劣也無法來形容的。 安深深點了點頭,她輕輕地攬住南霜瘦削的肩膀,輕柔的言語之中含著復雜的感情:“我保證,我一定把他帶到你面前來?!?/br> “真的嗎?” “真的?!?/br> “謝謝,謝謝你……”南霜掙脫開安深深的懷抱跪在她的面前,扯著她的裙角不停地道謝。安深深一把拉住她,咬著牙,聲音發顫:“你不用謝我。我應該跟你說聲抱歉的?!?/br> 南霜訝然,她為何要與她說抱歉呢? “這是薛家的罪孽,薛家本來就應該解決的?!卑采钌疃ǘǖ乜粗?,好半晌才轉過身望向另一邊躺著的蕓兒。 “芳非,麻煩你帶上她。我們馬上離開這兒?!?/br> “好的,沒問題?!痹品挤?,動作快速地將昏迷不醒的蕓兒扛在肩上,安靜地立在門前等著安深深。 南霜受的傷不是很重,她還能自己飄行,幾人一鬼一狗動作迅速地出了個古古怪怪的地下山莊,又不停歇地出了望露山。 這樣折騰了大半天,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再過一段時間城門就得閉上了,云芳非坐在外面趕車,安深深則是在里面半抱著薛如如和南霜說話。 “蕓兒是什么時候被弄到那下面去的?”安深深瞥了一眼依舊昏迷,毫無知覺的蕓兒,這丫頭看起來還好,沒受什么外傷,臉色也不錯,應該只是簡單的昏迷。 南霜疲軟地靠在馬車壁上:“我也不知道,我被你叫醒之后才曉得身邊多了個人,不過……估摸著是在昨日中午到昨夜子時之前的樣子?!彼蛉罩形绲臅r候迷迷糊糊醒了一趟,四周空寥寥的,并沒有人的存在。 “你在哪地下山莊可曾見到了誰?我是說什么鬼魂之類的……”安深深一邊輕撫著薛如如的小腦袋一邊問道。 “有的,好幾個厲鬼輪流著到那地方去,幾乎每日都得和她們打一場,好在我身上有地府令牌,才沒叫她們占了便宜?!蹦纤嗔巳囝~心回道。 安深深沒再說話,她只是平視著前方,然后兀自出神。云芳非的車駕的不錯,雖然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