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
作者:淺闕 文案: 這是一個包括暗戀、明戀以及苦戀的故事。 這是一段關于神器與神仙的緣分。 他是揚名六界的蓮華尊者, 她是他的神器——語念琴。 她以仰視的姿態將他映在眼底,仰視太久了,會不自覺貪婪地想要擁有,但是以仰視的姿態怎么擁有? 堂庭的歲月悠悠淌過, 堂庭的梨花紛紛揚揚不曾停歇, 她以梨花為箋,以隱為題, 默然寫下不停歇的心跡。 他看見了嗎? 六界的喧囂充斥他的耳朵,蒼生的福禍占據他的雙眼,那他的心里呢?可有一塊地方能容下俗世小愛? 內容標簽: 靈異神怪 情有獨鐘 邊緣戀歌 近水樓臺 搜索關鍵字:主角:語念琴,斐子隱 ┃ 配角:塵雨,虞瀅,樓年 ┃ 其它:仙俠 楔子 天地自混沌初開便禍福相依、相互輪回。六界中神界已是傳說,仙界居首,而仙者一念之差墮落為魔者數不勝數,其中最震撼六界的要數仙盟首座堂庭蒼黎子的弟子夢迦。 夢迦性偏執,愛慕自家師父蒼黎子,蒼黎子性保守,視師徒戀為luanlun。于是,因愛成恨,偏將身體錯養了邪念法祖,一念之間墮落成魔。她為了讓自己不再以仰望的姿態看他,選擇成為魔姬統領魔族涂炭生靈,最終心念成灰被蒼黎子囚禁于隄山。 安靜孤獨的歲月里最蝕骨的便是回憶和相思。她憶起堂庭的時光,心中柔軟溫暖,她想著他,瘋狂地想見他??墒?,從過往中清醒過來時她卻又冷冷地意識到,她的愛在他看來只是恥辱,從來都只有她說愛,而他卻不敢聽。她的愛從來都是一種恥辱,無論是在從前她是他的徒弟,還是后來她是魔界的魔姬,她都是恥辱的!呵呵,他又怎會想要過來見她? 回憶里的愛恨交織終于將她心中的桑田淹沒成海,她安靜地對著隄山的瀑布,放任魔性游走全身不加抑制,人界的怨念再次為她所吸納,滋養著她的魔性。 六界又要遭遇一場災難。 退隱六界的斜月三星洞中,菩提祖師第九輩之徒穎蓮以至純至凈的藍蓮花造了一把語念琴,且攜了這把語念琴走進輪回,化解災難。 一夜,蒼黎子做了一個夢,夢里有一使者在他耳邊傳授口訣,過了三遍之后說道“傳你苦海一念的口訣,他日授予他,化災消難?!毙褋頃r,已身在嘆兮海濱。 堂庭山下的嘆兮海一夜之間開滿睡蓮,在海中央最大的七彩睡蓮上安靜地躺著一個嬰孩,嬰孩頭枕古琴、緊閉雙眼、手呈拈花狀。蒼黎子見狀連忙向西方行禮,將嬰孩帶回堂庭收于門下,取名斐子隱。 第一章 靈琴佳人 堂庭的鏡世殿中梨花勝雪,花開不敗,昔日少女的身影早已不見,只有一飄逸絕塵的白衣少年沉默不言地在梨樹下修行。昔日青絲如瀑的師父也已白發蒼蒼,常年閉關于清凈峰上。 師父常年閉關于清凈峰,堂庭弟子不能隨意進入掌門的鏡世殿,于是,只有鏡世殿中的梨花和手上的七弦琴伴了少年十七載,時長日久,他習慣了沉默,心如止水。 一日,從鏡世殿正殿出來,斐子隱不經意間掃了一眼正殿右側的玄世鏡,竟發現玄世鏡中現出了自己記掛的人間萬象。記得師父說過,修行到一定程度便能運用玄世鏡觀六界,心中所念,鏡中所現。 他駐足在玄世鏡前,凝神看著玄世鏡,耳邊隨即傳來鏡中凡人的對話。 執政者昏yin,當官者貪婪,凡間兵荒馬亂,生靈涂炭。這一幕幕人間慘劇惹得他眉頭緊蹙,雖知興衰有定數,卻仍不忍任之遭罪。他的心不再靜如止水,已蕩起了圈圈漣漪。 夜風徐徐,窗臺上落了幾片梨花瓣,斐子隱突然睜開緊閉著的雙眼,索性攜了案上的七弦琴走出房門。像往常一樣,他挑了木屋前梨樹下的一處空地,席地而坐,奏起了。早晨在玄世鏡中看到的慘象縈繞在他心間,一時間他覺得這一夜的梨花落得太過肆意,擾得他有些煩悶。于是索性棄了琴,雙手作枕躺于素絲湖上閉目入定。 “子隱?!币粋€聲音從不遠處隱隱傳來,是師父來了。斐子隱起身理了理衣袖、恭敬地對蒼黎子頜首行禮,對著蒼黎子畢恭畢敬地叫了聲“師父?!鄙n黎子雖不常與斐子隱相處,仍感覺到斐子隱心中的不快,他看著斐子隱略顯情緒的眉間,只了然一笑,指著樹下的七弦琴說:“為師知道你心系六界,心存大愛。若你想要為蒼生的幸福盡自己所能,便要前行修行。六界之禍福興衰是相依的,你若靜心修得苦海一念,這把琴便能助你拯救你想救的蒼生?!?/br> 斐子隱聞言頓覺開懷,也將蒼黎子的話刻進心里。 于是,斐子隱更加努力,潛心修煉,靜心修行。 堂庭的梨花日復一日地開著,斐子隱白天修煉夜晚彈琴,很快便恢復到心如止水的境界。一曲彈得直入人心,整個鏡世殿的彩蝶生靈均受其度化,邪念漸消,靈氣漸長。 仿佛他生來便是為了修仙,修行的速度超乎他自己的想象。二十一歲的他便修得仙身,一百二十歲時便修得苦海一念。 修得苦海一念那天晚上,斐子隱照常在梨樹下煮茶彈琴。如霜的指尖輕觸琴弦,他提氣掃弦、剔挑、勾抹、重勾、重勾劈托相互交替,他默念苦海一念的心法,一曲繞著鏡世殿彌漫開來,先是低沉引人靜心,而后悠揚惹人向善。無數的白色蝴蝶從他指尖的琴弦中飛出,穿過梨樹,越過木屋,在素絲湖上翩翩飛舞。 一曲盡了,斐子隱垂袖站起,身前的七弦琴幻化為一個少女,模樣清秀,笑顏明媚,發間別一只潔白的蝴蝶,少女對著他燦爛一笑、出谷黃鶯般喚了他一聲:“主人?!?/br> 他往后退了一步,與少女拉開一小段距離,又詫異地看著她,疑惑地問:“姑娘是那把七弦琴所化?” 她看到他全然不認識自己的樣子,略為不滿地翹起櫻桃小嘴,更正道:“不是七弦琴!是語念琴,語念琴!主人怎么可以不知道小語的名字呢?” “小語?”他尾音上揚,看著她頭上那熟悉的白色蝴蝶。她總算滿意了,高興地應了一聲,還不忘感嘆道“主人這樣喚小語,小語覺得親切多了?!?/br> 他禮貌地說:“在下斐子隱……”本是想讓她不要稱他為主人的,但一時之間竟想不出要她喚自己什么好,于是沒有下文。 “嗯嗯,小語是知道主人名字的,這些年都聽著主人的師父喚了好幾百遍了,都記得牢牢的,就像……”她想了想,“就像刻在心上一樣呢?!彼院赖卣f著,說完又咧著嘴看斐子隱。 許是被她的笑容感染,他聽后不自覺地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