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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抓到了什么東西,——是一只很大的鲇魚!四個大男人抬著也很費勁,一路從水里拖上了岸,就連一直呆在旁邊旁觀的三個人都不自覺的靠過來了,看著這么大一條魚直咽口水。安文斯一只手抓著鲇魚張開的嘴,好在這魚沒長牙,不然他的手就沒了,而且渾身粘滑,根本抱不住,只能抓著他的嘴,抱住魚的脖子才抓住。他很開心的大叫,“好久沒吃魚了!饞死我了!”安文斯三人只是這幾個月沒吃到魚,看到魚都很饞,生的都能趴上去啃幾口。威諾三人更是不用說了,自從環境發生改變,沿海就沒人敢靠近,湖泊也是盡量遠離,里面的怪物巨大無比,別說想吃魚了,魚還想吃他們呢!他們已經兩年沒有好好吃過一回魚了,雖然以他們三人的地位對吃的并不擔心,但想吃到自己想吃的東西還是不容易。阿瑞克早已跑去車上把吃飯的家伙都搬下來了,安文斯想把岸上的魚拖到旁邊清理,卻發現他一個人根本拖不動,這條魚至少也有兩米多,頭很大,肚子也很大。“今晚吃魚rou羹!要吃的快點來幫忙!”這么新鮮的大活魚,把它們饞得不行。為了節省食物,他們一天只吃兩頓飯,只要能獵到吃的,他們就不會動用那些真空包裝的食物,那些食物能放的久,這些鮮rou放不得,必須馬上吃掉才行。威諾和卡斯利幫著安文斯在處理這條大魚,他們拿著軍刀把大鲇魚開腸破肚,阿瑞克已經動作麻利的把鍋和碗清洗干凈,他們把魚rou切成一塊一塊,清洗干凈放進鍋里,這時候才發現鍋買小了,這么大的魚,只放進去三分之一的rou,還有三分之二裝不下了。安文斯糾結的看著鍋,又看看剩下的大半截鲇魚。一抬頭,看見那三個人站在不遠處,直勾勾的看著他的魚,安文斯護食似的狠狠的瞪著他們。那三個人早已餓的快要失去了理智,他們顫顫巍巍的走過來,目光緊盯著地上魚,再也移不開了。“你們能不能……分我們一點?”他們實在太弱,又很膽小,已經在河邊徘徊了好長時間,就是不敢下水。安文斯到底不是鐵石心腸,想了想,拿刀割下小半截,把魚尾扔給他們,對威諾說:“讓他們走,不要跟著我們?!?/br>威諾的氣場很足,那些人都很怕他,他把安文斯的話一字不漏的翻譯過來讓他們拿著魚尾巴離開。他們得到一條魚尾巴,感激的一直鞠躬道謝,也不嫌魚血臟,抱著魚尾巴像怕被人搶去一樣,飛快的跑走了。安文斯盯著他們看了好久,直到他們消失在高高的河岸上,才若有所思的繼續處理要吃的食物。威諾知道他在想什么,在地上坐下來,輕聲道:“這一路過去,這樣的人你會遇到很多?!?/br>安文斯看了他一眼,默默的忙活著手里的活,沒有出聲。明明都是高大健壯的男人,為了一口吃的卑躬屈膝,伸手讓人施舍,這樣的事不是被逼到絕境是絕對做不出來的吧?安文斯把鍋里的魚處理好,加了水放在火上燒,他這才去處理自己臟了的衣服,并把身上洗干凈,穿上干凈的衣服,整個人清清爽爽,舒服多了。他們一個個都把自己收拾干凈,把衣服洗了掛在樹枝上晾曬,趁著太陽還沒下山,晾涼水氣也是好的。安文斯總會不經意的闖禍,對于這樣的事其他人已經開始習慣了,由于這次因禍得福,抓到這么大一條魚,他們都沒說什么,不過就算說了,安文斯也一定記不住,還不如不說。他們無限哀嘆,對這個遇事不過心的人簡直沒有辦法。這件事刺激到了安文斯,忙清了手里的活,等著魚rou煮爛的時間他乖乖的跑過去讓威諾教他語言,在別人都能聽懂只有他像個傻子一樣不懂的時候,他才發現語言有多重要。威諾對他這樣的轉變很滿意,不把他逼到絕境他不知道學習,只要別人都不用翻譯,都能聽得懂的時候,他就開始急了,也才會認真的學習。煮的魚rou羹需要一些時間,剩下的魚rou不能浪費,安文斯一邊學習語言,一邊拿刀把魚rou削成一片一片,用新鮮的野草擰成繩子,把魚片綁在樹枝上架到火上烤,鮮的草點不著,等它被烤干快要能燒著的時候,魚rou已經熟了。魚rou比其他rou類容易熟,而且很嫩,很容易會碎掉掉火里,所以扎草繩的力度一定要拿捏準確。安文斯這樣一根樹枝上綁一串,在魚rou快熟的時候,他會排著灑一遍鹽,烤魚rou的香味飄出來,勾得他們饞蟲泛濫,都沒心思干別的了,圍過來只等著吃。他們幾乎吃完了剩下的所有的魚rou,就連奧蘭也撐得腆著肚子趴在地上懶得動。他們幾人則躺在地上看著寂靜的夜空,夜風很涼,周圍一片寧靜,如果不是身在這種末世一樣的時代,這該是多么美好的夜晚啊。威諾沒有浪費一點時間,別人在休息閑聊的時候,他則在修煉,想要生出更多的水屬性能量,好在下次戰斗的時候能派上用場。安文斯沒有去打擾他,而是找到最閑的西維教他語言,卡斯利把霍爾美特語的日常用語掌握的很好,普通的對話應該是沒問題的,現在問題最大的就是安文斯和阿瑞克了,阿瑞克似乎和安文斯干上了,也在拼命的學習,就是不想落后他。正當他們卯足了勁拼勁學習語言的時候,寂靜的夜晚突然傳來一聲尖利的驚叫聲,在不遠處的山林里久久的回蕩,這聲尖叫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將寧靜的夜晚攔腰斬破,狠狠的刺進安文斯等人的耳膜。安文斯猛地坐了起來,其他人也都跟著起來,一同看向河對面的山林,聲音是從山谷里傳出來的,聽聲音應該是個女人的聲音,但是,一個人類不可能不知道森林的危險,不但是個柔弱的女人,還是在這樣的夜晚,這件事太不正常了,他們想到山谷里也許真的存在什么東西,就讓人毛骨悚然。安文斯緊緊的盯著河對岸漆黑的森林里,他的心跳莫名加快,那種熟悉的仿佛心臟被只無形的大手攥緊的悶痛感傳來,他緊張的坐直了身子,雙眼不由得睜大,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看清對面的東西,沒錯,他已經感覺到了有東西向這邊過來了。他倏地一下站了起來,戒備的看著對面,“大家小心,有東西過來了!”其他人都站了起來,警惕的看著河對岸一片漆黑。威諾走過來,小聲問了一句,“是什么?”安文斯很少有這樣緊張的時候,他攥緊的拳頭上青筋暴突,“不知道,它給我的感覺很奇怪,但絕對不會是什么好東西!”幾分鐘后,他們才聽見和對岸的森林里傳來很大的沙沙聲,像是有一片夜行動物正向他們這邊沖過來,又像是有一群沙蠶在咀嚼桑葉發出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