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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br> 漢生目光柔和摸了摸年稷堯的腦袋,后者煞有介事點了點頭,回了自己房間。 年稷堯回到房間收拾自己的小包裹,小包裹很小,除了日常的衣物和七顆磷石,再就是一個木雕小人和一個玉米棒子。 她不舍地看著自己悄悄收藏的一個金黃的玉米棒子,最后想了想還是拿出。剩下的是一個木雕小人,她親自雕的,生澀粗糙勉強有人形,卻看不清面目。 “伯牙哥哥,父親說過,人的一生很長很長,路上會有很多風景,不可著相畫地為牢,人的一生也很短很短,必須抓緊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八百多歲了,可是在家里活得再長有什么用呢,除了滿院的梅花我什么都沒有。我寧可用剩下僅有的六十年,去換一個不后悔的結果。父親說,絕對的力量能夠改變所有不可想象不可思議的事。我發過誓言無法為父親復仇,那么此生唯一的目標,就是能夠再一次見到你。若世間有一種陣法能夠使時光倒流該多好,我多想見你,八百年太久,久到我已經忘了你長什么樣子,哪怕你一直住在我心里。稷堯想你?!?/br> 小稷堯眼眶通紅,但始終不曾掉淚。 第一三六章 達成一致 “那我怎么辦?” 年稷堯回房后,大廳內就剩下潘芷云與漢生兩個人。 “什么怎么辦,你愛去哪去哪,想去南海就去南海,莫非還要向我報備不成?!?/br> 漢生白了潘芷云一眼。 潘芷云撓了撓頭,“你不去南海的話,本公子一個人去也沒意思呀?!?/br> “隨你,你想做什么都與我無關?!睗h生道。 “怎么會無關,我們可是同一根繩上的,啊不,同一條船上的戰友!”潘芷云理直氣壯。 “好吧,你想怎樣?”漢生有些無力。 “當然是去維州了。反正你自北戎十三陵回來以后也是要去維州的,我先幫你在那里搭搭脈,等你回來也好輕松些?!?/br> “也行,隨意?!睗h生并未在意。 潘芷云皺起眉頭,似乎對漢生無所謂的態度有些不滿,隨后眉頭又舒展開,悄聲對漢生說,“你可知近日秦陽軍的新動向?” 提起秦陽軍,漢生果然更有興致。 “秦陽軍如何了?” “趙芳之前帶著三萬兵馬攻打雁蕩關,可惜上天不眷顧,又吃了敗仗,傷亡雖然不重但是士氣大損。如今晉帝的事情傳開,張儀也不顧陸沉稱病了,復了他的元帥之職,日日招兵買馬四處征糧,若非趙芳戰敗,說不定明年開春就要開戰?!?/br> “此外,現下西北大涼州與邊牧族聯姻的消息已經傳開,對晉庭來說算是好消息也不算好消息。只不過當此內亂之際,沈常浸坐大與外患相比,前者稍微好一點。沈常浸可不簡單,他的手伸得很長,在秦陽軍也安了不少釘子,雖然秦陽開戰他們不會直接干預,多多少少會在背地做手腳,攪渾這水?!?/br> 潘芷云喝了口茶潤了潤。 “所以我更要抓緊了,要盡快回來?!?/br> 漢生眉頭皺得更緊,無意摩挲著左手小拇指上的龜甲戒指,神情格外慎重。 陸沉這么快就復了職,張儀無疑是心動了。 晉帝遇刺身亡是個機會,若她是張儀,也會認為提早開戰抓住機會最為重要。 潘芷云看了漢生一眼,“你好像很重視這一戰?!?/br> “這是自然,想必洛城的重要性我也無需對你贅言,這一戰若勝,秦陽的天下就定下大半了。只是晉帝遇刺,朝野權利交替不免動蕩,為了控制局面,秦陽若此刻起兵,自然要從中幫忙?!?/br> “不對,我覺得不止是這一方面,一定還有別的原因?!迸塑圃普J真看了一眼漢生的神色,篤定道。 漢生無言,將頭撇到一邊。她重視這一戰當然不止這一個方面,可難道她要告訴潘芷云是因為她知道來自未來的歷史中,這一場戰役死的人太多,所以自己要設法阻止嗎? 漢生認真思考了一番,試探性地說道:“如果我說,我能看到未來呢?” “未來如何?”潘芷云問道。 漢生猶豫著說,“未來,洛水之戰會死很多人。而且洛水之戰將在晉祥五年春爆發,甚至可能是晉祥四年冬末或更早?!?/br> 潘芷云卻滿不在意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這就是看到未來?那我也能掐會算,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洛水之戰就在今年,更何況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陸沉帶著十三萬兵馬開春之前就能拿下雁蕩關,我最多使點絆子讓維州的軍隊不能順利去雁蕩關支援,晉軍也明白洛城的重要性,多半是吳鉤親自帶兵前來平叛,死傷不慘重才怪?!?/br> 漢生:“......” “再說了,你前世殺的人還少嗎,一場在所難免的大戰而已,為何你會如此介懷?” 漢生忽然覺得和潘芷云沒什么話好講了,閉了嘴準備回自己房間。 潘芷云不逗她了,正色道,“我只是開個玩笑,你明日動身前往北戎時我便前往維州,只要我一去,文哲便心知肚明,我們定會合作愉快?!?/br> “好吧,我相信你?!睗h生點頭。 潘芷云去了也好,文家目前的底細她暫時還不知道,按照帛信中所說,目前有一萬兵馬,加上之前東珠郡之亂蘇傾城的舊部,約莫湊齊了兩萬人。 潘芷云手底下人馬應該也不少,單從她支持陸沉的能以一敵三的五千精銳步兵便能看出,潘芷云若全力支持她,兵力絕對不止五千。 “我還是想問一個問題,此次北戎之行兇險,為何你要帶上年稷堯?” 潘芷云在漢生準備回房間時猶豫了一下,忍不住開了口。 “她有她的執著,而且,她的母親葬在那里?!?/br> “小稷堯的母親葬在北戎?我怎么不知道?”潘芷云訝然,不自覺嘀咕了一聲。 漢生目光一閃,“怎么,你和年家很熟嗎?” “不熟,不熟,我就是隨口一說?!迸塑圃七B忙否認。 “我現在對你的來歷倒是越來越好奇了?!睗h生瞇起眼,細細看著潘芷云,審視之意明顯。 “我沒什么背景,真的,就是一個簡單的有錢人而已?!迸塑圃频穆曇舨蛔杂X低了兩分,還別開臉,不敢與漢生對視。 “算了,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