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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等級之別,所有人都是一模一樣,那這個世界離滅絕也不遠了?!?/br> 過了許久,漢生終于開口:“你說這些的目的,是想讓我幫你去破陣嗎?” 潘芷云毫不猶豫的回答,“是?!?/br> “但是我不會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而且你也不會受我脅迫,所以我更愿意說服你去和我一起完成這樣的事情。我真心實意的愿意和你結盟,成為互相依靠的伙伴?!?/br> 潘芷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一雙眼直勾勾看著漢生。 漢生嘆道:“以你這番見識,當個商人還真是有些可惜了,或許你該從政,為老百姓做些好事?!?/br> 潘芷云聽了這話笑了笑,“我就當你是在夸獎我了?!?/br> 隨后潘芷云又說道:“雖然你這個人頭腦呆板了一些,人也笨了些,但至少心是好的。而且是真正會為黎民百姓著想的人,你能夠當一個好的君王。如今這個世道,能夠初心不改的人已經不多了?!?/br> 頭腦呆板? 人笨? 漢生原本稍微和氣的臉色迅速黑了下來,之前因為潘芷云的一番話對她產生的好感瞬間歸零。 “行行行,你厲害,那你自己去破陣吧,就不要來找我了。你行你上?!?/br> 漢生冷著臉說完這句話直接將潘芷云推出房間,“啪”地一聲將房門關上。 被推出門外的潘芷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最后在門口“咚咚咚咚”敲了四下,隔著門對漢生喊了聲,“明日辰時,我自有辦法將你送至玄武大陣,到時候你在客棧門口等我!” 說完以后,潘芷云便自顧自回了她的房間。 漢生坐到了自己的床上,開始反復思考,今日潘芷云來找她說的這番話。 如今的她已經不是當年的秦王稚。除了擁有當秦王時的記憶,她還是擁有一世現代記憶的漢生。兩世的記憶,再加上穿越的漢明王朝以來所學的晉史,她能以一個更高的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 潘芷云說得的確沒錯,力量不在于多寡,也不可能強行制止,而在于疏導控制,化為己用。而這正是為政者最為難做的地方。 很快,她心中便有了抉擇。 明日卯時,潘芷云會在客棧門口等她。 漢生一笑,想到潘芷云之前在房門口敲的那四聲,分別應對的是子丑寅卯。 四下,便是卯時。 不得不承認,潘芷云這些層出不窮的自保江湖套路還真的十分適用。 漢生在心里問道:“河圖,你也是這么想的對嗎?其實你也是不同意我的做法對嗎?但當年你依然為了救我,甘愿犧牲你自己的本體沉睡千年,又是為何?” 聽到漢生將自己的稱呼由神屋換成了河圖,他心中一陣感慨,回答說,“沒有為什么,我救你,只是因為我想救你?!?/br> 人在絕大多數時候都會保持理智,唯有一件事足以讓一個人丟失所有的理智,做出哪怕連自己都無法想象的事,那便是感情。 “以后你還是叫我神屋吧,我早就不是河圖了,你也不是當年的秦王稚。秦王稚與河圖,早已死在八百年前的那一戰。以后我是神屋,你是漢生?!?/br> 第一二零章 再探玄武 漢生點了點頭同意。 神屋說的也正是她所想。她早就已經不是秦王稚了,而是漢生。這二者的差別不僅在于記憶,更在于面對問題時的選擇。 漢生下意識的去摸懷中的黑龍玉佩,卻只摸到一個篆的“文”字,才恍然想起,玉佩已經被自己送到了大圓塔寺。 她按下心中的雜念,掏出漆黑令牌,輕輕摩砂著。 明日,還真是期待呢。 神屋繼續道:“潘芷云說的話,你不可全信。此人的來歷連我都看不透,不過我能夠感覺到,雖然八百年前那場大戰她并不在場,但她是知道的?!?/br> 漢生奇怪道:“八百年前?” “不錯,八百年前。來到望京以后我想起來了許多事情。剛才你推她出門的時候,我感受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氣息。八百年前我應該見過她,只是現在我不記得了?!?/br> 說到后來,神屋自己也帶了一絲迷茫。 漢生有些摸不著頭腦。 一個人的氣息是不會輕易改變的。潘芷云的年齡漢生看不清,面相上來看不過二十出頭。 不過面相這個東西難說,譬如年稷堯就是在弄梅館的大陣內以及年華的刻意封印之下,始終保持著童稚時的容顏,如今出了弄梅館才繼續成長。 從之前使用陣法的情況來看,應是金靈體。想不到也是一個八百年前的老人。 只是既然潘芷云如此反對自己建玄武大陣,為何八百年前不曾出現? 在漢生印象中根本就沒有這樣一個人。 想到此處,漢生額角上的十字疤痕又開始隱隱作痛。 神屋說道:“你還是小心為上,不要再像上次那樣...”話到嘴邊戛然而止,神屋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漢生雖不解,還是點點頭答應了。 第二天卯時一早,早早鍛煉完的漢生跟著潘芷云上了馬車,留了年稷堯獨自在客棧。馬車一路馳行,直奔玄武大街。 “待會我們會在玄武門處停下。他們會在那里設下重兵,多半會有一戰,我牽住他們,你趁機上城樓尋找玄武巨鼓。敲響它,便能傳送進入晉王宮?!?/br> “為何不把稷堯也帶來?” “太危險,她太小,來了也是添麻煩,不如在客棧休息?!?/br> 理論上應該很熱鬧的玄武大街沒了人聲,曾經和令狐容一起來看時熙熙攘攘的人群,今日全都看不見了,除了玄武門口守衛著的士兵,整條街上空空蕩蕩。 翻開簾子看了一眼發現外面情況的潘芷云微微一笑。 他們果然來了。 潘志云一如既往的神色淡然,默默擦著手中的長劍,懷里依然揣著那把匕首笑著說道,“又要活動活動筋骨了?!?/br> 馬車停在了玄武門口,包括青衣車夫一共三人下了車。除了玄武門口嚴陣以待的士兵,漢生他們下車的瞬間,許多弓弩手從四方圍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以及一個持雙刀的中年人。 “赫連齊,趙家小兒,果真是你們?!迸塑圃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