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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兵士應聲而去。 周建業也有些魄力,敢來釜底抽薪。我章恬亦是你敢不要城,我就敢棄了大營! 章恬心中頗有些激蕩,依舊喜怒不形于色。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戰場上即使軍情再緊急形勢再不利,身為一軍主帥必須有處變不驚的氣質,這樣才能維持軍心,若是一軍主帥臨戰慌張,軍心必亂。此為作戰大險,甚至可能因此打敗仗。 先強攻拿下金城,再據城迎戰王童安的五萬騎兵。章恬深吸一口氣,既然已經打了,就打到底!他從不是一個輕易服輸的人,也不是個怕死的人。強攻雖不易,自己這些年南征北戰數十場,死尸堆里撿回性命的次數都不下三回,此戰再難,也難不過津野之戰吧。 “安兄,可有辦法?” 在右邊石洞中已整整一日半,安祿與成武只喝了些潭水,粒米未進。 若一直找不到出口的話,可能就要餓死在這山洞了。 漢生姑娘躺在地上也沒有蘇醒過來的蹤跡。 “先秦,先秦?!卑驳撃钅钣性~,隨即問成武:“金兄,你可知道先秦王朝的事?這石壁上刻的‘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八個字和先秦王朝傳國玉璽上的字一樣,二者可有什么關聯?先秦大陣為何會因這兩個水潭開啟?” 金成武看了一眼潭水暗紅幽幽的光芒答道,“據傳言,當年晉朝開國皇帝滅先秦時,就是因為封了這先秦大陣斷了王朝氣運,又開鑿洛河使其改道,晉朝又尚水德,在洛河以東的望京建都,將天下氣運歸為己用。這才有了晉朝世世代代的傳承?!?/br> 成武自幼受暗衛訓練,對王朝秘辛也了解一些。 “水潭,水。以水克火,那么先秦王朝是尚火德了?”安祿問道。 “正是?!苯鸪晌浯鸬?。 自己點燃了火油以后觸發了大陣,而這火油從何而來? 此陣在山洞里塵封多年,火油不可能從天而降落入其中一邊的水潭,那么必然有來歷。 “金兄,你看著漢生姑娘,我回那邊的山洞再看看?!卑驳摻淮艘痪浜?,縱身一躍跳下水潭。 很快安祿從潭水下的通道潛到另外一邊,向潭口游去時,火焰仍熊熊燃燒著。 安祿打定主意迅速穿過冒出水面防止火焰灼傷,卻發現自己毫發未損。 我竟不怕火了? 安祿爬上岸后驚嘆一聲。小心翼翼再次靠近火焰,試探性的將手在火焰中來回翻動,未見絲毫灼傷痕跡,之間濕透的衣衫袖口被火焰燙得滋滋冒著的白氣,直到衣袖險些燒焦才撤了手。 安祿睜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又環顧四周,四下無人寂靜無聲。唯有潭中火焰烈烈,將自己倒影印在石壁上恍恍惚惚。 漢生依然在天空看著地下殺成一片的軍隊,既為秦陽軍焦灼的戰局憂心,又為自己困于陣法圖而著急。 神屋說的一點都不錯,這哪是什么大機緣,明明是倒大霉。 現在身下的金城守軍與秦陽軍已經酣戰到了第三天清晨。原本第二日下午就已經快要破城,可城中多出的四千守軍和雁林出來的五千伏兵,硬是將戰斗時間再一次拉長到第三日。 金城軍力一共三萬九千,秦陽軍軍力五萬,目前金城剩余戰力約一萬五千人,而秦陽軍也只剩三萬余軍力。 明日王童安的援兵就能到達,還剩下僅僅一天時間,秦陽軍該如何拿下金城呢? 自己又該如何破陣,從輪回陣圖里出來呢? 漢生十分頭痛,而自己的神識似乎只能和雁林下方的兩儀陰陽魚陣法相連。 漢生嘗試著用神識沿著潭水下方通往金城的暗流來尋找線索,卻發現暗流只是貫穿全城底部,并未有任何多于的作用,便也十分心灰意冷地放棄嘗試。 神屋看著底下的金城,拿出了算籌全神貫注擺弄著,似乎在推演什么。 第二十七章 金城之戰(九) 安祿閉上眼,靜靜感受著火焰的力量。 火苗隨著他的意念逐漸變化,時而飛撲洶涌如猛虎,時而收勢墜墜欲熄。隨著水潭中火勢的變化,石壁上的光線時明時暗,照著石壁上的四個大字閃閃爍爍。 安祿睜開眼,表情半是欣喜半是疑惑。 他看到了水潭的火焰深處,有一尾金鯉魚,赤焰金尾緩緩游動。他還看到了石壁上的四個古樸篆刻的大字里,有半幅光芒環繞卻模糊不清的卷軸。 漢生再一次嘗試著用神識靠近那條暗流,依然如上次一般、發現自己的神識深入到一個地方便再難向前進一步。暗流通道半徑原本有一人合抱,越往深處便越來越狹窄,到后來比一條小溪流的流量還不如神識極難穿行,漢生的神識順著暗流向前方探了不到二里,便感到明顯的難以向前的阻力。 這是怎么回事? 思來想去沒有辦法的漢生又一次開了腦洞。 既然有暗流,我若把潭水全部抽干,暗流中的水自然也就流到水潭中,或許這樣一來就會有線索! 說干就干。漢生立馬閉上眼,將神識鎖定在潭水中,運用自己的意念控制著水柱向上吸起。水柱很快順著漢生的意見騰空而起,試圖從頭頂的石洞洞口噴出。 卻不想水柱剛剛碰到山洞洞口時,便直直落了下來。 右邊石洞里,金城武和沉睡不醒的漢生rou身被水澆了一身,成了落湯雞十分狼狽。 另一邊的安祿看著潭中的水位急速降低又回升,亦是覺得匪夷所思。 這潭水一直就很詭異,莫名其妙沸騰,再莫名其妙將自己卷到另外一邊的山洞,現在又莫名其妙水位升降。 莫非,是在暗示我什么?水潭里的水溫度已經降至正常,而這潭水里的火油燃燒已久,火勢卻絲毫未有減退。安祿再次陷入沉思。 似乎想到什么,他一路小跑到水潭邊,用手伸入火種開始攪動。 這火油的厚度,依然是十厘米左右! 也就是說從火油燃燒到現在,未曾有絲毫損耗。 這不可能!火油不可能沒有一點損耗,唯一的解釋就是,火油的源頭可能來自潭底,不斷補充著供火油燃燒。 想通這一點后,安祿再一次跳下水中試圖尋找火油的源頭。 他在做什么?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