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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你都不計數的嗎?”秘密在電話那邊咋舌,“彤彤這么長時間一直等著,就想等到最后把你的第二十場展覽辦得特別圓滿來著,你居然沒記???” 二十二歲生日那天,初青是和她們兩個一起過的。 那時候做什么事都想有點成就,生日蠟燭燃起來那刻就脫口而出一句“要辦二十場個人攝影展覽”。 這么長時間過去,許愿的事情她還記得,只是愿望早就變了又變,已經不再執著于這些外在的虛名了。沒想到她們兩個始終把這事兒放在心里,幫她記著、數著,這次姜以彤更是提供了自家酒店,和某個文化公司聯名合作,選出一組她拍過的照片,幫她策劃了一場個人展覽。她以為她只是幫自己的忙,卻不知道原來她一直等到她辦了十九場個展,只為了給她辦一場最好的第二十場展覽。 感動之余,初青也為自己差點錯過好友的用心良苦有些尷尬,訥訥地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好啦,別太感動,反正彤彤一直把你當親閨女疼的,”秘密笑咪咪地打破突然的沉默,“你現在應該做的,是思考下一個小目標是什么了?!?/br> “下一個小目標啊,先賺一個億?” “也不是不可以嘛?!?/br> “嗯,說起來,我最近還真的有在想一些事情?!?/br> “什么?” “想找點事情做吧,和大家比起來我好像過得實在沒心沒肺了些?!逼桨惨鼓翘?,在日料店里看到陸景川為了工作和人拼了那么多的酒,她忽然發覺現在的自己一直都處于過一天是一天的狀態,從來沒有過什么計劃,也從來沒為誰負過責任。 “拜托,你現在拍一套照片頂我們一個月的工資,這還叫沒心沒肺?” “說不上來,可能還是被你們感染了吧,”不知道怎么表達自己矛盾的情緒,初青只能拿身邊人舉例子,“你圍著你家醫生繞了一大圈,做到了自己喜歡的職業,也為他重新選擇了未來的計劃。彤彤喜歡攝影,也邊做著自己應該做的事情。阿川配音都那么那么厲害了,現在還會為了公司那么拼命。這么一比,覺不覺得我過得特別單???” “我覺得......你主要還是被你們家男人觸動了,”秘密翻了個大白眼,“真服了你想這么多,但也沒關系,改變一下也沒什么不好的,還有的是時間折騰,至少生活不會那么無趣啊,我倒建議你可以去和陸景川商量商量?!?/br> 前幾天還只是有了那么一個想法,和秘密打過電話之后,初青就決定靜下心來認真地思考一下了。吃過午飯就煮了一壺水果茶,把筆記本放在膝頭,一邊喝茶一邊寫著計劃書。 于是,這天晚上準時下班回家的陸景川,推開大門后就看到這么一幕—— 沒有開燈的客廳漆黑一片,只余窗外零星一點亮,映著沙發上呆坐著的女人,經這冬夜相襯,顯得孤單清冷極了。 他心里一驚,以為她遇到了什么事,包隨意地往邊上一扔,鞋子都沒來得及換,快步走近初青身邊,“不開心?” 這才把她從沉思中喚過來,一晃神的功夫,怎么天都黑了呢? 欸,他什么時候回來的? 見她盯著自己不說話,他又問了一句,“發生什么事了?” 初青這時候早就反應過來自己嚇到他了,反手握住他摸過來的手,訕訕地安撫,“想事兒呢,想得太入神忘記開燈了?!?/br> “在想什么?”這回答自然沒法讓他安心。 “未來?!?/br> “未來?” “嗯,未來的生活?!?/br> 未來的生活? 黑暗中,陸景川挑眉,確認她真的沒事之后,脫了外套轉身坐過去,一把抱她在懷里,“一起想?” “嗯?”她回頭看他,卻忽然被他吻住。 柔軟的唇瓣,帶著一絲冬天室外的冷,他的唇停留在她的唇上,沒再深入。直到兩人的嘴唇都暖了過來,他才伸出舌頭輕舔了她一下,“反正我們兩個的未來是要在一起的?!?/br> *** 今年頤市在年末最后一天有一場的演出。不同于上次他們兩個看的那個明星版本,這一次的話劇是直接由國內某一線話劇社的演員主演的版本。 兩個人興趣相投的好處就是,話劇剛一開票,初青就買好了內場票,晚上等著陸景川下班一起去了劇場。 話劇再一次演到袁老板來送龍鳳被子時,被春花的老公老陶碰了個正面,于是只得和春花躲在被子后面摸摸小手調調/情。 再一次的,陸景川又笑出了聲。 她記得上一次他也是看到這一段時被逗笑了,莫非還有什么典故不成? “你上次說你演過春花,還去X大展演過?”他見她好奇,湊近了小聲地對著她的耳朵講話。 初青被他說話時的氣息弄得有些癢,下意識躲了一下,無聲地點點頭。 “一直沒和你說,你們展演時用的那床龍鳳被是我的?!?/br> 是每個學校話劇社必排的劇目,所以外出展演時的大部分道具都不需要自行準備,直接用外校話劇社的道具就好。 初青過來他們學校展演那次,他并沒有去看,但被子他一直放在話劇社那里,只要她過來演出,手里用的被子就一定是他的那一床。 ?。?! 初青瞬間呆住,那床被子是他的? 那床因為劇情需要,在她身上裹來裹去的被子居然是他的? 滿意地看到小姑娘一臉“怎么可能,我剛剛聽到了什么”的驚訝表情,握著她左手的手指揉著她食指的指節,在她耳邊又帶著笑意扔下一顆重磅□□,“那床龍鳳被本來是咱媽幫我存的老婆本,我想著龍和鳳都是男的實在有點不吉利就送給話劇社了……沒想到啊,不愧是老婆本,冥冥之中真的幫我挑了個老婆回來?!?/br> 說完,抬起手親了親她的手背,坐正了身子對著舞臺,又恢復了一派正經的淡定摸樣,和剛剛在她耳邊端腔帶笑地調戲的那個輕佻模樣判若兩人。 而被他調戲的初青,則一手被他握著,一手捂住嘴巴,直挺挺地扭著身子看著他,哪里還顧得上她這樣的姿勢會不會妨礙到后面觀眾的視線,只仿若石像的一臉呆滯定在那里,久久不能平靜。 不是今年,不是上海,原來那么久以前,他們就已經有過交集了…… *** 每年年末,中央公園晚上十二點都會舉辦一場跨年煙火盛會。 劇院離中央公園不遠,散場之后吃了點東西,兩人散著步就坐了過去。再冷的天氣也抵擋不住人們跨年的熱情,過去的時候才剛十一點半,開放的場地里已經站滿了人,人群擁擠著倒顯得今晚的溫度沒有那么冷了。 她的病剛好,陸景川怕她受風再病倒,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