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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殤看了眼莊晗,便無言。莊晗等著藥熬好,楚殤等著夫人給他燉的雞湯。倆人相對無言,等莊晗藥熬好,準備往碗里倒時,一個不小心燙到了手。楚殤微微蹙眉,沒說什么,走上前,拿過莊晗手里的布巾,和自己手里的布巾包在一起,幫莊晗倒藥。倒好藥,莊晗行禮道,“謝謝?!?/br>楚殤剛要說話,莊妍正巧走了進來,看到莊晗也在廚房,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頗反感,甚至不明白她為何會和楚郎離的這么近。咳嗽一聲,走了進去,扶住楚殤的胳膊對莊晗道:“藥都涼了,王妃還不快給你娘送去?”莊晗沒說話,端起藥出了廚房。伺候他母親吃完藥,等母親睡下,莊晗去了柴房。去的時候,師傅正在喝酒,看得出他也為莊母的病煩惱。莊晗安安靜靜的坐在師傅身邊,拿起桌上盛酒的壇子,仰頭一大口,擦嘴道,“痛快!”他師傅看著他笑,“你一女子裝扮,這樣不拘小節的飲酒,還好沒有旁人,要不然肯定嚇著人家?!闭f罷哈哈一樂。莊晗也跟著哈哈笑了兩聲。“遇上煩心事了?”他師傅心知肚明的問道。“只是擔心娘的身體而已,沒什么其他可煩心的?!?/br>他師傅看著他,淡笑道,“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其實這世上又有誰能過的了‘情’字這一關呢?”說著把碗里的酒一飲而盡。莊晗起身,“師傅,這里喝酒不痛快,我換身男裝,我們去老地方喝酒如何?”“好,為師就等你這句話呢,哈哈哈?!?/br>待莊晗換好男裝,兩人拿著兩壇酒,莊晗體貼的準備了牛rou和雞腿,用輕功飛到了莊府外面,去了莊府的后面的樹林。生火坐下之后,莊晗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喝著酒,看了看他,他師傅輕笑兩聲道:“晗兒你這王妃當的可好?那文軒王對你可喜歡?”聽了他的話莊晗愣了下,“師傅你這是在挖苦我嗎?”他師傅看了他一眼,正色道,“晗兒,為師勸你一句,那吳文軒一生所系都是李寒,你莫要動真情,否則最后苦的只是你?!?/br>莊晗的心疼了一下,隨即淡然的“嗯”了一聲。“不過那吳文軒并非池中之物,如若可以,你把他當作自己的靠山,待他有朝一日權傾天下,你得到你應得的權利,便可不用這樣活在世上;所謂有權才有一切,這話不假?!?/br>莊晗看向他師傅,皺眉道,“師傅你的意思是吳文軒他會?”“沒錯,他會起兵爭天下?!?/br>莊晗正色道,“師傅是不是忘了現在當今圣上老當益壯,那太子早就立好……這吳文軒一心心系那李寒,怎會去爭這天下?”“當今皇上命不久矣,那太子好吃懶做,無德無能,難當大任,天下爭不爭,有時候由不得自己?!?/br>聽了他師傅的話,莊晗低頭看著篝火,想了想,問道,“師傅你也說了,吳文軒一生心系李寒,假如將來他真當了天子,想必這應得的地位和權力都會是李寒,而絕非我莊晗?!?/br>“非也非也?!彼麕煾抵睋u頭,喝了口酒低聲道,“你可知這李寒命數已夠,活不久矣,他若死去,吳文軒的心就死了,而你就可趁著他心灰意冷之時,牢牢守在他身邊?!?/br>莊晗看著他師傅,眸子深處帶著掩藏不住的憂傷,他相信師傅的話,可他卻高興不起來,如若真如師傅所說,李寒命不久矣,那……吳文軒豈不是要墜入那絕望痛苦之中。這世間兩個相愛之人陰陽相隔,想想都讓人心痛。嘆了口氣,莊晗道,“師傅,這是命中注定的嗎?”他師傅“嗯”了一聲。莊晗笑了笑,然后喝了口酒道,“我記得有個人說,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如果說命中早就注定你這一生的結局,那我們還拼命的努力生活干什么?干脆直接躺在那等著結局來臨好了……”說著莊晗眼含淚水。他恨,恨這所謂的命運之說!他憐,憐這樣難得相愛的兩人卻要面臨陰陽相隔!他悲,悲自己明明是那樣嫉妒李寒,卻裝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真是可悲啊…………莊晗喝醉了,被他師傅帶到房間,安頓好,就迎上進門來的莊母。莊母悄悄看了看自己的兒子,給他掖了掖被角,和泰玄師傅一同出了房間。出了房間,莊母就跪在泰玄面前,讓泰玄頓時惶恐。“公主,為何行此大禮?”忙扶起莊母說道,“你這可真是折煞老奴啊?!?/br>“泰玄將軍,我命不久矣,我希望在我走后,你能幫我照顧好晗兒?!鼻f母認真的說道。“公主真是嚴重了,照顧少爺是老奴職責所在,他可是我們玄雅族最后一個正統血脈,老奴自會拼了老命保護他,然后助他成大器復興我族?!?/br>“泰玄師傅,你又何必呢?我族已經不存在,我只希望我的晗兒能平平安安過一生,況且他是我和莊廣源的兒子,還望泰玄將軍你不要執迷不悟啊?!闭f著莊母又要下跪。泰玄忙攔住她,“這可使不得,公主這是讓老奴為難啊?!?/br>“那泰玄將軍可答應我?”莊母苦皺著眉頭。“我……”泰玄深吸一口氣,嘆氣道,“老奴答應公主便是?!?/br>莊母笑了,感激道,“謝將軍?!边@樣死也算放心了。而泰玄心里卻另有打算,家恨族仇,豈是能輕易放下的?這天下決不能讓他們姓吳的人坐的這么牢穩!☆、第21章三天后,莊晗的母親去世。莊晗死死的抓著他娘的手,不讓人抬走他娘。直至吳文軒的到來,莊晗才肯放手。因著王爺的緣故,葬禮辦得還算體面,守靈三日后,莊晗就被吳文軒接回了王府。回到王府,加之之前聽到吳文軒他們的對話,現在又失去娘親,莊晗心灰意冷,整個人憔悴的不成樣子。每天就坐在窗前發呆,發呆,再發呆。飯也吃不了多少,也不說話,臉色蒼白的嚇人。吳文軒來過幾次,都是請了大夫,問過情況就走。“小安子,咱們王妃是不是要不行了???”云兒哭哭啼啼的站在門外問祈安。“胡說八道什么?”小安子不高興的朝云兒吼道。“不行,我得去稟告王爺;現在只有王爺才能治療王妃的心病?!闭f著云兒朝西苑的寒煙閣跑去。此時,李寒正躺在吳文軒懷中睡覺。門口的護衛不讓云兒進,云兒不管三七二十一,動手和護衛打了起來,還好祈福在。和祈福說了一通,云兒就哭著跪在吳文軒面前,“稟王爺,你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