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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上這個很小很小的bug。而這時候,又發生了一件事——犬戎那邊傳來消息,說韓起已經死了。楚昭無比傷心,幾欲吐血而亡。系統干脆將韓起和小殿下的數據全都移除到楚昭的潛意識中。就像電腦系統要大清理或者重裝時,需要把刪除的有用數據都備份一樣。系統想得挺好:既然主人這么傷心,就讓他先忘記一段時間。正好方便我修改bug。這樣一舉多得事情,我真是太聰明了蛤蛤蛤~對于系統的自作主張,完全被蒙在鼓里的楚昭抱著兒子,聽著夜雨聲,很快就熟睡了過去。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的花剌子模城正在發生一場血腥的屠殺。華夏歷一五九二年,穆帝登基,挽大廈于將傾,在他在位期間,社會生產力有著很大的恢復和發展,民族關系極為融洽,經濟文化空前發達,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元嘉盛世。時隔兩年之后,一顆帝星也在遙遠的西域冉冉升起。華夏歷一五九四年,犬戎分裂為南北兩部,北犬戎首領賽也親王為大薩滿所傷,卻也借機鏟除了密宗在犬戎內部的勢力,開啟了犬戎族政教分離的新時代。為了保存部落實力,賽也親王帶領族人往北遷徙,在斡難河旁被推舉為犬戎和韃靼共同的汗王,貴霜帝國就此建立,賽也就是歷史上著名的阿勒坦汗。具有雄才大略的阿勒坦汗并不滿足于已有的功業,卻也沒有南下攻打自己南遷的族人,反而帶領他的騎兵南征北戰,只用了兩年不到的時間就征服了西域諸國,一直打到當時的波斯帝國國都門前。建立了不遜于大楚的龐大帝國。根據史料所載,元嘉年間的大楚與周邊國家,尤其是北戎建立的貴霜帝國關系非常友好,穆帝本人,也與貴霜帝國的皇帝阿勒坦汗結下了深厚的友誼。然而東西兩位帝王友誼的開端卻并不怎么美好。元嘉三年,楚穆帝派出了一個四百五十人的龐大商隊前往西域,準備用香皂,絲綢,棉衣,瓷器換一些戰馬和西域工藝品。然而,當這支首次通西域的龐大商隊走到貴霜帝國的花剌子模城時,卻遭到了當地人的殘酷屠殺……那么,阿勒坦汗為什么要把穆帝派出的商隊全部殺掉呢?對此穆帝又采取了什么應對措施呢?兩位震古爍今的帝王可謂不打不相識,他們究竟是何時見面的呢?商隊被屠事件對兩位帝王的情誼,對兩國甚至世界歷史又產生了哪些影響呢?留給后世史學家的,只是一個又一個的未解之謎。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的標題其實應該是——當成吉思汗愛上了唐太宗。最近腦洞宛如脫綱的草泥馬……各位讀者你萌還好嗎?把混血小王子送你們捏。我知道這章有人覺得沒遛夠,下一章繼續溜阿起。至于張英和天師道余孽這些反派,我也都會交代的,蹦跶不了幾天。第132章這一日從宮里出來,想到陛下押著齜牙咧嘴的小殿下叫自己太傅的樣子,崔景深嘴邊就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一路走到斜橋崔家拙政園,卻見園子角門上停了一輛靈車。崔景深走過去,就見幾個粗使仆婦正在東房里扎紙馬、糊紙轎,擺設祭奠等物品。見家主進來,一屋子人全唬一跳,慌忙跪下行禮。一個有些面熟的婆子站起身,福了一福,低聲問道:“家主這是來瞧行郎么,他……已經不中用了?!?/br>崔景深推開門一看,雙腳好像釘在地上,動也動不得——因為崔景行先時做了犬戎的俘虜,之后又被崔或哄著做了天師道的祭酒,都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情,所以他的靈堂便異常的簡陋,房內都是些粗糙的素幔白幛,中間桌上僅供一牌位,上面一筆一劃的刻著:清河崔氏景行之靈“這是?”“行哥自己給自己刻的。說是只怕自己不得善終,便要提前做好準備?!?/br>果然,只從字跡之上,崔景深就隱約懷疑是堂弟親手所刻,此時得到了證實,一時心中竟不知是何滋味。再看旁邊兩幅素練,上邊斑斑點點皆是血痕,上聯書:已難節焉,孰堪難烈?夢醒胡帳望長安!這說的是他自己被犬戎俘虜之事。——下聯書:既不忠矣,安可不孝?魂歸清河奉慈嚴。這說的是他自己被崔彧贖回來之后,被迫做了天師道的祭酒,但其實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家族。旁邊放著崔景行的棺材,身穿朝服,雙眼微閉,面帶笑容,似乎死亡對他反而是一種解脫!好一陣,崔景深都覺得難以置信,小時候的夢想實現了,這個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小尾巴一般的弟弟終于死了,還死得這樣不光彩,二伯從父親手中搶過去的東西,他連本帶利都追了回來,可是為什么自己心里卻半絲快意都沒有呢?崔景深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崔景行怎么會死呢?他簡直就像一株踩不死的野草一般,即使把他扔去犬戎,他也能笑嘻嘻地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蠲撁摰娜?,怎么就死了呢?不行,我不許你死!呆在這靜寂的偏門小院,面對這奇特的祭奠,崔景深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恐怖感,想移步退出,又有一種奇怪的力量吸引著他死死盯著自己堂弟那張臉。那張臉生就一種富貴公子的氣象,雖然也極俊美,到底比不上當今陛下,可是眉間的神韻總有類似之處——那種叫人著迷的純真,以及沒心沒肺漫不在乎的神情,實在太過相似。自己一直以來固執的想要將愛恨兩種情緒分開,如今看來,的確是太愚蠢了。如果沒有熾熱的愛,又何來刻骨銘心的恨意呢?中年婆子見到一貫喜怒不形于色的家主此時神情,心里覺得納罕,心道:不是說這堂兄弟之間勢同水火,一直都是景行少爺硬貼著家主么?怎么看上去,竟全然不是那么回事。景深少爺這樣啊,就像小時候一不小心喂死了養的狗狗一樣,又難過又困惑的樣子。“家主,公子臨死前,托老奴把這封書信轉交?!闭f完,做過堂兄弟兩人奶娘的婆子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崔景深接過看時,是一封街市上常見的通用書簡,中間一行行書,端正寫著:兄長親啟,下款為:景行椎心書。忍不住顫聲問道:“這事太過意外,就算當了天師道祭酒,但是他也算立了大功,怎么好好兒就……”那婆子從腰間抽出一方素帕拭淚道:“老婆子也不大明白,公子從犬戎回來,吃了那么多苦都沒有想過尋死,還總說是自己拖累了兄長。昨天公子歡歡喜喜出門說要去尋家主您,結果回來哭了半夜,把往年寫的詩詞都燒了,然后就吞了黃金……只把這封信遞給我,笑著說:給我深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