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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在角落,避無可避。 沉魚落雁身上沾滿碎rou,一雙鐵爪滴著血,一齊盯上殷邪,兩邊夾擊而來,殷邪心中一緊,努力壓制緊張情緒,顫抖著手召回自己的腐尸防御。 羅修擋下沖向金凌的血衣,周身血霧暴漲,手中柴刀上‘噼啪’作響,和血衣纏斗起來。 就在此時,之前一直圍攻金凌他們的兩支小隊落井下石,七個人一同發動攻擊從背后偷襲,七道不同的法術勢如破竹攻向三人,其中有四道攻向看起來最為慌亂的殷邪。 “穩??!”金凌大喊,揮手召出鬼盾抵擋自己身后那兩道攻擊,羅修面對血衣有殷邪照看,殷邪面對的是沉魚落雁兩個,金凌果斷一手揮動竹葉,一手放出玄陰盾擋在殷邪兩邊。 就在此時,長久壓抑在殷邪心中的恐懼突然爆發,面對接近鐵尸境的沉魚落雁雙重夾擊,殷邪不受控制的叫了起來,本該擋在羅修身后的玄陰盾胡亂的甩向兇神惡煞的落雁。 眨眼之間,殷邪周身迸射出各色法術花火,沉魚的利爪被金凌的竹葉擊退,落雁的拳頭架在金凌張開的玄陰盾前‘嘎吱’作響,殷邪毫發無傷的抱著腦袋瑟瑟發抖。 一聲悶哼從羅修那邊傳來,金凌轉頭就見羅修橫刀抵著血衣利爪,背后被陰風刃割出深可見骨的三道口子,鮮血如同泉水一般流向地面,觸目驚心。 鬼盾揮刀劈向血衣,巨大的身軀插在血衣同羅修之間,將血衣逼得步步后退。 羅修臉色慘白呲著牙,如同一只被逼上絕路的猛獸,猛地轉頭看向剛才用陰風刃偷襲他的那人。 那人被羅修看得猛的打顫,就見羅修周身血氣涌向柴刀,被煞氣包裹發灰的柴刀立刻變成一片血紅。 羅修雙手握刀橫劈,那人就見滔天血浪奔涌而來,排山倒海的氣勢捏住他的喉嚨令他無法呼吸無法動彈。 一聲慘嚎,血浪攪碎那人胸膛,華光閃過,那人被扔出結界,同一小隊站得很近三人也被血浪氣勢所攝,被結界判定為致命一擊,清出場外。 偷襲羅修那人在地上翻滾不休,凄厲的叫聲令人膽戰心寒,血浪并未休止,依舊如同火焰一般吞噬著那人胸口血rou,不消片刻便將那人腐蝕成一具枯骨。 當所有人都被羅修這一刀震驚的時候,從頭到尾一動未動的夜離悄然睜眼,透過人群看著用柴刀撐地,喘著粗氣的羅修,眉頭慢慢皺起,喃喃道:“天生血煞?怎么會……” “第一場結束,勝者四十八人!” 結界消失,金凌第一時間撲到羅修跟前托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喂他吃下兩顆養血丹,撕下衣擺給他包扎傷口。 殷邪此時才反應過來,無比自責的掏出一堆金創藥幫忙包扎傷口,不住的道歉:“對不起羅師弟,都怪小生無用,都怪我,我該死,我沒用……” 羅修掙扎著站起,用毫無感情的語氣道:“沒事,本能反應罷了?!?/br> “對不起對不起……”羅修越是不責怪殷邪,越是理解殷邪當時的不受控制,殷邪就越是自責。 “好了!”金凌喝道,“說再多對不起有什么用,希望師兄記住此情此景,等到下一場莫要再犯這種錯誤!” 殷邪不再吭聲,滿面愧疚,還好羅修身子骨硬朗,沒有因此被清出去,不然他縱是一死也無法彌補羅修。 金凌收了鬼盾和殷邪一起攙扶著羅修回去療傷,未曾注意到另一邊的百里幽,撫摸著收到燈籠里的血衣,望著鬼盾舔了舔嘴唇,“這個大家伙看起來不錯哦,血衣我們下一場吃了它好不好?” 白骨樓深深的望了一眼離去的金凌,轉頭對百里幽道:“師妹別忘了下一場我們的計劃,只要事成,那只鬼卒師兄我雙手奉上?!?/br> “知道啦!啰嗦!”百里幽不耐煩道,繼續摸著燈籠自語:“血衣我們晚點再吃,它跑不了的!” 戚萱兒帶著一眾紅葉谷弟子回去,那些弟子都顯得很激動,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大戰,尤其是她們金師姐的卓越風姿令她們心生敬佩,面對那樣緊張的狀況,那么多厲害的攻擊都能沉著應對,更是一點傷也沒受撐到最后勝出?,F在想想,似乎這些外門男弟子也并非那般可怕。 鳳羽鳳樂更是得意,那可是自家jiejie啊,被這么多人崇拜,她們兩個也很自豪,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叫人看了好笑。 戚萱兒看著那一張張激動得紅撲撲的小臉和躍躍欲試的神情,心中很欣慰,她知道,從這一刻開始,有一些東西已經扎入她們心中,或許從這一代開始,從金凌開始,紅葉谷會變得不一樣,不再死氣沉沉。 可真是美好的一天啊,戚萱兒的心情舒爽極了。 屠血嬌從頭至尾都是一副凝重的面色,回去后回想著今日冷清秋和金凌的表現,總覺得冷清秋未必能走到最后,一眾外門弟子只是攝于親傳弟子威名,所以并未向她全力出擊,她修煉雖快,但都是吸取鼎爐修為快速提高的,根基不穩不說,對戰經驗卻是一點都不如金凌。 相反金凌,是一招一式殺到最后,面對的都是最猛烈的攻擊和最危險的境地,唯有這樣身經百戰之人才知道謹小慎微,保留實力底牌,出其不意的制勝,只可惜她的目標怕是不在第三輪,這可如何是好…… 屠血嬌發愁,申荊比她更發愁。 申荊站在明月居的竹林里,面對著那根上面有一道白印的竹子踱來踱去,他一發現那臭丫頭不老實之后第一時間趕到這里,查看了當時水鏡里的記錄。 臭丫頭在茅屋前一直坐到只剩不到兩個時辰才突然起身,徑直就走到了這根竹子前,砍了一刀沒反應又喚出那只中階鬼卒,看樣子應該是要讓那鬼卒砍斷這竹子。 可偏偏,蠱頌這臭小子!申荊現在恨不得把蠱頌的屁股揍開花,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最要緊的時候來,誤了他的大事! 這陣是申荊親手布的,陣眼在哪他自然最清楚,在他的認知中,破陣必先找到陣眼??蛇@里,這根竹子,根本就不是陣眼。 其實金凌自己或許也不知道,拆符膽破陣是凌殺的獨門秘技,只教了她一人,不然就憑她在破陣上的愚鈍,凌殺非常擔心她會被困在別人的陣中,所以才教了她拆符膽。 申荊取出陣圖,將這根竹子的位置點亮,將陣圖翻來覆去,掐指算了一遍又一遍還是看不出端倪,“要是南無音那小白臉,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