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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到這里的時候,帝族首領心里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十多年前。這個時間真巧。他跟北堂凝嵐,也是十多年前認識的。只是,這個想法,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北堂凝嵐正要再說什么,帝族首領就繼續道:“不過你說的對,我們要盡快讓你的血脈之力恢復,所以,干脆就先讓你用最強的‘藥人’好了?!?/br>北堂凝嵐皺起眉,喃喃自語:“最強的?”可她想見的,不是最強的,而是十多年前的那個啊……“對,最強的,那個最強的,也是血脈塔制作的最后一個‘藥人’?!?/br>北堂凝嵐聽此,眼睛猛地一亮。這么多年了……這么多年了,難道,她終于可以見到自己想見的那個人了么?北堂凝嵐的心跳的很快,蒼白的臉上,緩緩的浮現了幾分血色。“凝嵐,你是在這里等我帶‘藥人’來,還是跟我一起去……”北堂凝嵐穩了穩心神道:“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想見識一下那些藥人?!?/br>“好?!?/br>帝族首領沒有絲毫的懷疑。北堂凝嵐跟著帝族首領往血脈塔里面走去。北堂凝嵐一邊走,一邊感受到四周潛伏者數道強大的氣息。那都是坐鎮血脈塔,看守那些‘藥人’的強者。強大的令北堂凝嵐心悸,也讓北堂凝嵐絕望。在這樣的地方。她如何能夠救出她想救的人。甚至,她一旦有不妥的念頭,就會被當場擊殺吧?北堂凝嵐衣袖下的手指,緩緩的收緊。他們越是往前,關卡越是嚴。甚至有人詢問帝族首領帝乙的身份。帝乙拿出了一樣什么東西,才被放行。除此之外,到了后面,竟然還要對口號。走了很長時間的路,帝族首領終于開口道:“到了?!?/br>北堂凝嵐看到前方有一個幽黑的大鐵門。就是這里了么?帝族首領帝乙走在前面,北堂凝嵐跟在他身側,他們到幽黑的大鐵門前時,有一束光亮起,然后那兩扇鐵門就緩緩打開了。再然后他們像是進入到另一個世界一樣。大鐵門內,像是一個不見天日的牢房一樣,到處都是一片黑暗,但是憑著血脈之力,北堂凝嵐還是能夠看到四周的一切的。冰寒的鐵欄桿將牢房隔開,一股腥臭奇怪的骯臟味道彌漫開來,在欄桿內部,粗大的鐵鏈將欄桿內的人,死死的困在墻壁上。黑色的大門一打開,欄桿內的人,便有了動靜。粗大的鐵鏈,被揮動的‘嘩嘩嘩’作響。北堂凝嵐只來得及看一眼,奪邊便響起了若野獸悲鳴一般的嘶吼聲。那些嘶吼上,帶著野性,帶著瘋狂,一個接一個,此起彼伏。北堂凝嵐全身幾乎都僵硬了,站在門邊,似乎失去了行走的能力。帝族首領注意到了,還以為她被嚇到,心道北堂凝嵐畢竟是個女子,乍一看這樣的場面,害怕也是應該的。然后就開口安撫道:“你放心,這些人的四肢骨骼都被卸掉,使不上力,傷害不到你的?!?/br>“他們的聲音……”北堂凝嵐這才回過神來,聲音苦澀道:“已經,不像是人類了……藥人……到底是怎么制作的……”帝族首領帝乙道:“藥人,自然要用藥,他們一清醒,就會惹事,所以這么多年來……他們吃了不少藥,難免傷到大腦,所以有些癲狂……”此時,北堂凝嵐的心,像是在被針密密的扎著一樣,疼痛難忍。為什么!為什么當年沒能阻止她飛升。而現在…謀劃了十多年,忽然得知他現在的情況,他現在的模樣,她竟然不敢去看。他一定恨透了上界的人。而她,也是上界之人。她明明知道,卻從沒告訴過他,是她……害了他……“這些藥人……最初,是什么身份?“北堂凝嵐喃喃的問道。帝族首領的表情微微一頓,遲疑道:“都是些天賦異能的人,來自上界各地,不說也罷?!?/br>“恩?!?/br>北堂凝嵐低垂下頭:“我們畢竟是要用到他們的,為何不好好對他們……若是他們自愿的話,定然會幫我們更多……我們用起來,也方便不是么?”帝族首領完全停住了腳步,他皺眉看向身側的北堂凝嵐:“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心疼他們?”北堂凝嵐怔了下,搖頭:“沒有,我只是,希望他們能夠更好的被我們利用?!?/br>帝族首領也不是個傻的,現在心中那種怪異的感覺加深了些,有些疑惑的看著北堂凝嵐:“凝嵐,你什么都不知道。這些人,我們也想對他們好,但是,他們體內那種我們需要的力量很強大,他們又不服管教,所以,我們只能這樣對他們,才能一直壓制他們?!?/br>北堂凝嵐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不說這些,我們先去找目標吧,早點把事情辦完,也好早點離開這里?!?/br>帝族首領見到北堂凝嵐對這里并不感興趣,心底的那些疑惑,和怪異感才褪下一些。才重新邁開步子,開口道:“我們走,他最厲害,也最難馴服,所以在最里面?!?/br>“恩?!?/br>北堂凝嵐知道,在這種地方,越是倔強,遭受的折磨越多吧。終于,他們走到了地牢的盡頭,帝族首領雙手一揮,一束光,忽然亮了下來。其他的牢房還是黑暗的,只有他們眼前的這個欄桿內景象在光照下,無所遁形依稀能夠看出在牢房中的是個男人。只是那男人著實是瘦,瘦骨嶙峋,身上裸露在外的肋骨根根可見,然而瘦并不是最吸引人的。最吸引人的,卻是從他的肩胛,腰腹,膝蓋,穿透過去的森寒彎勾。那彎勾的顏色,已經被鮮血染成了褐色,那六個穿透他身體的彎勾,單單是看上去,就讓人覺得不寒而栗。除此之外,他身上的皮膚,到處都布滿了傷寒,鞭傷,燙傷,刺傷……在皮包骨頭的身上,那些傷痕,顯得十分的詭異,新傷舊傷重疊在一起,紅紅白白的,還有一些皮rou外翻泛著烏黑的顏色……很難讓人相信,一個人被傷害到這種地步,竟然還活著。北堂凝嵐站在原地,雙腳像是被釘在地上一樣,一步也走不了。她看著欄桿中被粗大鐵鏈縮著,手腕腳腕上都是鐐銬,身體多處被刺穿,似是被鐵鉤釘在墻上,低垂著臟亂毫無光澤的頭發的男人……心中升出的,是令她窒息的疼痛。不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