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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通知書,給出一張程序單。“同學,你按照這上面的流程辦理就行了,要不要叫人陪你?”歷史系的學姐倒是熱情,不用動腦子都知道,鐵定是陰盛陽衰,男的沒幾個。左曦左右看了看,一溜全是女生:“不了,給我一張學校平面圖,我自己去?!?/br>“平面圖就在報到單后面”轉眼人又跑去接待下一批新生去了,左曦搖搖頭,對著地圖朝宿舍走去。宿管阿姨是個五十歲左右的大媽,肥肥胖胖的,很有富態,臉上一直掛著笑:“同學,請繳押金二百元?!甭槔暮炞纸o鑰匙開收據。“好”左曦抹了抹書包夾層,錢呢?作者有話要說:☆、人至賤則無敵將手伸進夾層中,又來回摸索了一遍——沒有!左曦的臉上已經燒起了紅云,強作鎮定,脖頸上已經滲出了汗珠,腋窩下的溫度陡增。“小伙子,你沒事吧?”宿管阿姨看左左曦慌張的表情,詢問道:“同學你是不是路上急忙趕路感冒了?還是哪里不舒服?”左曦伸出左手擺擺,沒有沒有,右手一刻也不停的在抱里探尋,目光有些凝固,緋云涼薄出紫青:“阿姨,我錢掉了?!弊箨卣f出這話的時候,感覺自己的氣力都被抽去般難過,略帶哭腔的音色在嘈雜的環境中瞬間就被人潮給淹沒。宿管阿姨表現出無比的淡定,似乎這已經是年輕人的常態,眼角所及,她將已經開好的單據揉成紙團扔到了垃圾桶,“咜”一聲,毫無人情,神色像是變了一個人:“學校有規定,沒交費的暫時不能入住。你先回去找找吧!下一個?!?/br>洶涌的人潮很快將左曦擠出了門外,旁人些許嘆息很快被入住的喜悅給沖淡,“回去找找”回哪里去?當真是諷刺。校方要求帶一千五的現金以備不時只需,臨走前左曦專門清點過,就把錢放在內層。一元一角都是母親的血汗,就差被逢在手心里了。想著既隱蔽又方便,竟然給丟了。左曦拖著行李箱走在宿舍區外圍的石子路上,埋著頭,眼淚不自覺的便滴落到了石籽路上,微風襲面,卻只感到冷痛侵骨,耳邊各種歡笑和商家促銷的叫喊聲匯聚成一脈,生生的,像是諷刺。錢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丟掉?難道是掉到了大巴上?左曦突然覺得眼前一亮,從錢包里拿出了司機遞的名片,還沒來得急被風卷走的殘淚瞬時就落到了黑白色的名片上。左曦突覺眼前一亮,錢被放在一個小包里,要是掉在了車上鐵定會被發現,就盼望不要被人給撿走了。“喂!您好,是李師傅么?”左曦按壓住心中的膽怯,聲音有些顫抖。“我不是李師傅,我是他愛人,你要提前訂票么?”聽筒那邊傳來爽朗的聲音,應該是那個售票大媽的。“那個...”左曦還有些猶豫,這么問到底好不好?他在心里暗罵自己的怯懦:“阿姨,我錢掉了,您看看是不是落在車上了?!痹捲絹碓叫÷?,最后兩個字卷在舌頭上,大不直。拉慣了長途的人如何警覺,一聽掉了東西,隱隱約約還跟錢有關,立馬“呀”了一聲,對著左曦大聲吼道:“你這意思是錢掉到了車上找我賠是吧?老娘跑了這么多年長途,沒少遇到你們這些耍賴皮的,找我要,沒門兒?!?/br>左曦一直試圖解釋,可無奈對方嗓門太大,自己根本插不了嘴,正當他想要問問有啥線索的時候,電話已經被無情掛斷,“嘟嘟嘟”的忙音讓左曦有些緩不過神。能等別人半小時的人卻不能容自己三分鐘,對比之懸殊,讓左曦錯訛。他癟了癟嘴,嘲笑自己的愚蠢。長途車票是實名制,又是之前訂好的票,聯系方式都有記錄,要是大巴司機真的在車上發現了我的錢,要不中飽私囊,要不憑著座位號就能找上我,都隔了好幾個小時沒音訊,不就說明沒戲么?作者有話要說:☆、屋漏偏逢連夜雨左曦的表情有些凝固,窩在手心里的手機不知不覺也揶出了汗,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潮,心下生出悲涼。這錢能到哪兒呢?左曦再在腦海中仔細回想,從下車到學校,似乎只在校門口的接待處拿出過通知書,許是在哪會給掉了。用一個藍色手機包裝著,那么顯眼的東西,到底還在不?于是,成師大的家長同學們都看到了一個瘦弱學生拖著行李箱在校園里狂奔的飄逸模樣。其實那只是無奈,因為各種守門大爺宿管嬢嬢都不給守。左曦正憋著一股氣呢!他不是不會憤怒,只是一想到這是他即將生活學習四年的地方,他選擇了妥協。從宿舍到正門有好幾千米,左曦一想到自家的血汗錢極有可能被順手牽羊,憤懣和糾結讓眼眶不覺噬滿淚水,只聽見風在耳邊呼嘯而過的聲音,旁人的好奇和詫異被遠遠棄到身后,心臟因為緊張而劇烈跳動,似乎身上的每一根毛細血管都流動著焦急,當跑到門口時左曦才發現自己早已經大汗淋漓。左曦因為疲累而不住喘氣,心臟的跳動似乎還在持續,隱隱的,胸腔有些疼痛,一手拖著箱子:“同學,你們看到一個藍色的手機口袋了么?”左曦已經遏制不住眼中噴涌的淚水,嘩的一下橫流面龐。迎新的女生對他有些驗收,一想肯定是掉東西,一邊從口袋里掏出紙巾遞給左曦:“同學,別哭了,怪不好意思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什么呢?”女生扎個馬尾,眼睛眼神左右不定,怕是惹人懷疑。剛剛還是熱氣上涌的后背這會兒變成了冰冷的一片潮濕,貼在后背涼涼的,有點不舒服,左曦意識到自己的狀貌怕是不堪,勉強擠出微笑:“生活費和雜費都在那里頭?!庇行﹪@氣。“同學你別著急,我問問其他人看到過沒,你坐在這兒喝口水,看你這樣子,怕是跑了一路吧!”女生抬來一張凳子,遞給左曦一杯是,跟周圍的同學詢問去了。只是奈何走了十多個院系的迎新點,得到了回復也僅是一句話——沒看見。左曦有些泄氣,將頭埋在兩膝之間,嗚咽起來。旁邊的同學看到有些不忍,一男生上前對左曦說:“要不咱到學校警務室去問問?”左曦抬頭,縱橫交錯的清淚將白皙的面龐點染為紫青色,左曦還在不斷抽噎,讓男生有些不耐煩了:“你一小伙子哭啥呀哭,還在這開學,你不嫌丟人???”語氣有些重。左曦心里本就抑壓著委屈,被這同學一說,各種情緒沖擊著大腦有些窒息,本想出言反駁,抬頭頷首,把憤怒擠到了肚子里。“那好吧學弟,跟我走,東西就放這兒叫他們給你看著?!蹦猩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