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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要不我跟你一起喝酒吧?!?/br>郟斐攔住他道:“吃藥呢,要遵醫囑?!?/br>李月白:“屁的醫囑,我師父三高,醫生說了一堆,他不還照樣該吃吃該喝喝,他常說,全都聽醫生的,活著還有什么勁啊,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再說我那胃本來就沒多大事兒?!闭f著推開郟斐的胳膊,向旁邊的服務生招手,“哥們,拿個空杯子過來,順便再拿幾瓶酒?!?/br>郟斐由他去了,“要我說啊,你在A市找個工作得了,別回B市了,兩個人隔這么遠,遲早出問題?!?/br>李月白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你是不是盼著我們出問題呢?”郟斐笑著躲了一下,“沒,我盼著你們白頭到老,這樣我罪過就小一點?!?/br>李月白一口氣悶了一杯,邊給自己倒邊說:“那次在機場碰見你,我還挺恨你的?!?/br>郟斐:“這么記仇啊,那現在呢?現在還恨我不?”李月白抿了一口,“現在還是看你不順眼,那天主要是太突然了,沒心理準備?!?/br>郟斐哈哈笑了一聲,悶了一杯,放下杯子說:“說真的,你跟你家那個是認真的嗎?”李月白哼笑道:“你問這問題真腦殘,我要是純粹找個炮友,何必找這么遠的,又不方便是不是?”郟斐笑著說:“對,我是腦殘,不然也不會工作生活都一團亂麻了?!?/br>郟斐抱著求醉的心態一杯接一杯地干,李月白一開始還想著不能喝多,可是喝了三杯就開始酒勁上頭,愁上加愁,不由自主就喝多了,喝到后來,趴在桌子上起不來。時間已經有點晚了,郟斐看了看腕表,在李月白肩膀上拍了一巴掌,“我送你回去吧?!?/br>李月白打開他的手,“頭暈,我再趴一會,你先走吧?!?/br>郟斐當然不會留下他一個人,踢開椅子,走過來駕起了他的胳膊,“趴什么趴,想趴回去趴?!?/br>街上風很大,郟斐叫得代駕還沒到,李月白被風一吹,醉得更厲害,蹲在樹根旁干嘔,又吐不出來,十分難受,郟斐彎著腰給他拍著背。代駕終于來了,郟斐把李月白弄上車,他隨后也鉆入車子后排,李月白胳膊肘放在膝蓋上,手抱著頭,仍然很難受。郟斐道:“先送你回家啊?!闭f罷給代駕報了個地址。李月白搖頭,“我不回家,你隨便找個酒店把我放下就行?!?/br>郟斐比他清醒不了多少,聞言郁悶道:“你就那么怕他?”李月白:“不是怕他,我都醉成這樣了,是不想讓他看見惹他生氣?!?/br>那不還是怕嘛,郟斐覺得很氣悶,“你這找個對象跟找個祖宗似的,干脆打個神龕把他供起來得了?!?/br>李月白頭疼的厲害,“你他媽的胡說什么呢?!?/br>反正他跟她的發音都一樣,代駕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說的是哪一個,等了一會,后排兩個人還沒商量出個所以然,他有些著急地問道:“請問兩位到底去哪里?”郟斐大手一揮,“附近不是有個希爾頓嘛,就去那兒吧?!?/br>第38章聚會岑森忙完回到家已經將近十二點鐘了,他輕手輕腳進屋,臥室門關著,門縫里也沒有燈光漏出來,他想這么晚了,李月白肯定是睡了,放下電腦便去了浴室,他這一天很累,早晨到公司就開始開會,下午處理近期請假堆積下來的大事小情,晚上陪客戶吃飯,吃完飯回來公司內部再次開會。他在浴盆里泡著泡著就要睡過去,驚醒后隨便擦了擦往臥室趕去,推開門卻愣住了,李月白壓沒在,書房里也沒有人,他有點慌了,從脫下的一堆衣物里翻找出手機,找到李月白的號碼撥了過去。電話沒有關機,卻一直無人接聽。李月白一覺睡到十點鐘才爬起來,醒來望著陌生的環境用疼得要炸裂的腦袋思考了半分鐘,沒用,什么也想不起來,只記得去酒吧玩游戲,后來碰見郟斐,至于怎么從酒吧到這里的,他一點也想不起來,他翻翻找找,最后從床頭的衣服里找到手機,手機已經自動關機了,他拎著衣服去了衛生間,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思考昨晚的衣服是怎么脫得,仍然想不起來,洗澡洗頭,洗完稍微好了一點,他匆匆套上衣服拿著房卡下樓退房,被前臺告知已經結過賬了。李月白回到家的時候,岑森正坐在客廳里吃面,見到他只問了一句,“吃飯沒有?”李月白慢慢走過去,在岑森旁邊坐下來,微笑說:“沒?!?/br>岑森放下碗,“我去給你煮?!?/br>李月白拉住他,“你先吃吧,我不餓,你公司的事情處理好沒有?”岑森:“等下還要去開會?!?/br>李月白有點心虛,“所以你是在家等我回來嗎,不好意思啊,我手機沒電了?!?/br>岑森在他頭上摸了一下,起身往廚房去了。手機是他打沒電的,起初一直無人接聽,后來打得久了就自動關機了,無人接聽的時候他很擔心,徹底打不通了反而淡定了,李月白那么大的人了,能有什么事呢?最壞的結果無非他們兩人分手?,F在人回來了,也就沒問的必要了,他若想說自然會說,不想說問了徒增尷尬,不管李月白做什么,好的或者是壞的,他想自己都已經做好了面對那一切的充分準備。在他們感情的問題上,他錯在了源頭上,雖然不是有心的,但事實如此,無法改變,相比來說,李月白已經付出了很多。李月白跟到廚房,想給岑森打下手,站了一會發現幫不上什么忙,終于等岑森把面條下到鍋里,暫時空下來,回頭說道:“早晨鄭辰打電話說工廠的情況不太樂觀,你有沒有想過換一份工作?”李月白倒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即便現在岑森問起,他也沒有心思思考,他在想其他的——在一個正常的家庭中,如果夫妻雙方有一方夜不歸宿,另外一方會不會也像岑森這樣不問緣由呢?岑森看他有點發呆,對他笑了笑,“這個也不著急,慢慢想?!?/br>面出鍋后,岑森把碗連同碗墊一起遞給他,“吃完自己洗一下碗,中藥在冰箱保鮮層,熱好了再喝?!彼皖^看了眼時間,“那我走了,爭取晚上早點回來?!?/br>李月白送岑森出門,回來后有點食不下咽。相安無事過了兩天,李月白的中藥吃完了,兩人又去中醫院復查,老中醫仍然開了七天的藥,醫囑還是那些。第二天岑森送李月白回B市,公司里有急事,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的催,不等李月白登機他就被老板催回去了。李月白搜了下希爾頓的價格,用微信給郟斐轉了過去,上面寫著房費,郟斐很快就點了收錢,同時問:“回去你對象沒跟你鬧別扭吧?”李月白:“沒有?!?/br>郟斐又問:“你回B市了?”李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