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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 他已經從盤坐的地上坐了起來……在他身后,陣法的四道金光不滅,看來陣法已經是非常的穩定……他從風雪之中走來,一步一句……神情平淡,卻言語如刀……好似談笑之間的話語,就毫不猶豫的點出了一段秘辛,區別了兩個人。 “你閉嘴!”吳天的神情忽然扭曲了……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你閉嘴,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激動的吳天,顯然老掌門的話激到了他的痛處……一時間他連繼續掐動術法也忘記了,只顧得上呵斥老掌門。 老掌門淡然一笑,繼續說道:“可是覺得你師兄老李強于你,僅僅是因為靈覺?所以,在鬼打灣看中了和自己命格相似的肖承乾,想要對他奪舍?在奪舍之前,還垂涎老李徒孫陳承一的靈覺,想一并給奪了過來?” 什么?我眉頭一皺,卻看見肖大少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神情麻木的樣子……叼著他的雪茄,煙霧持續的冒出……顯然,這個老祖宗的做為已經傷不到他了……因為早就心死,心冷了…… 我想起了那懸崖上,平臺邊……他扯開我身上繩子的一幕,顯然……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徹底的不認這個老祖宗了,恐怕也多少知曉了一些事實……一直不說,恐怕是為他留最后幾分顏面。 “是又如何?我吳天憑什么不如他李一光?牽涉到昆侖的事情,和你這些凡夫俗子多說也無益……不過,今日你敢這番對我講話,所以你定然會死得不痛快?!眳翘斓纳袂闈u漸變得猙獰。 顯然他的性格就如老掌門所說,自負又爭強,是容不得別人對他有半點兒不敬的! “好大的口氣……敢與我兩人斗法嗎?既然到了這個層次,五行術法的相斗,也就太可笑了,敢直接比拼靈魂力嗎?”老掌門忽然前踏一步,用一種充滿了信心和不屑的樣子看著吳天,那樣子就好像真的很看不起吳天。 吳天的神色一下子變得陰沉,而老掌門卻是冷笑連連……只是說了一句:“罷了,你到底是不如你師兄的。就這樣吧,你我斗法,生死由命,就你這樣的吳天還真奈何不了我雪山一脈……不,僅僅是我和珍妮兩人?!崩险崎T意興闌珊的樣子。 接著開始掐動手訣! 吳天一下子暴怒了……大吼到:“那就如此相斗!到時候,你會知道你有多么的可笑?” 說話間,吳天也開始掐動手訣……他要與老掌門和珍妮大姐頭靈魂力相斗…… 在這個時候,我變得不感慨老掌門的智慧……這根本就是陽謀,在算計吳天……但這個坑,吳天不得不去跳,因為搬出了我師祖的名頭……我看著遠處的吳天,即便在掐動手訣,臉上的不忿之色,依舊未消…… 顯然,都是凡人,誰會沒有弱點?我只是沒有想到,他的弱點竟然是我的師祖…… 在這個時候……楊晟依舊還在不停的敲動著手邊的鼓……他身邊的那些頂級力量好像已經開始慢慢恢復……而我們身后的頂級大陣也漸漸的要成型! 最頂級的修者已經開始斗法……體修的戰場上已經不復剛才的熱鬧,卻比剛才更加慘烈,因為已經接近打完所有的牌…… 風吹夠,接下來會發生什么?誰也不知道…… 第二百零二章 澎湃之戰 ‘嘭’‘嘭’‘嘭’,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楊晟那邊的梵唱聲音中開始夾雜著清晰的鼓聲了。 ‘轟’‘轟’‘轟’,靈魂力劇烈的碰撞,無聲……卻能引來大地的共振。 ‘嘩啦’‘轟隆’‘呼’……我已經找不出更多的詞語來形容戰場上的法修之間斗法發出的聲音……在吳天的大術結束后,法修的斗法再次開始了。 ‘啊……’是戰場前方傳來的吶喊聲,楊晟剩下的十個精英死士,和我們這邊剩下的勇士在進行最后的交戰……我們這邊的人傷亡變得很多,死亡的速度也變快了很多……幾乎是用生命在攔截這些死士。 剩下沒有多少了,區區四個而已……但還必須用生命來繼續阻擋……我想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一道血rou之墻的,那將是我一生最美的畫面。 不知道什么,雪停了一陣兒……到這個時候復又下起…… 我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和我們這邊一樣,楊晟那邊的修者參與斗法的也只是寥寥數十人,在后面,楊晟那邊其實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馬站在了祭臺的后面,組成了好像一道人墻,站在那個地方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到了這種時候,我其實也沒有多擔心了……我們這邊大部分的人馬在布置大陣,他們那邊也一定有一定的動作。 如果讓法修零散的斗法,這場戰斗不知道要持續多久……這根本不符合我們雙方的要求,這種戰斗……是不能持久的打下去的,因為要考慮到世俗,即便這是無人區,也不是百分之百的保險。 最快的方式,自然是大規模的比拼……大型的戰爭,不管是古代的戰爭,還是現在的戰爭,都不會各自為戰,在這個時候講究的是集體的力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楊晟那邊‘嘭’‘嘭’的鼓聲漸漸的急促了起來……在灰暗低沉飄雪的天空之中,一個女子的形象漸漸的清晰起來。 她穿著宗教的盛裝,此刻是一個跪拜的姿勢,雙手合十……在低頭閉眼梵唱著,她的聲音是如此的圣潔,神圣……仿佛為這個染血的戰場也帶來了一絲安慰。 “白瑪,你睜開雙眼啊……”風雪之中,路山再一次的看見了夢中心愛的姑娘……他有些跌跌撞撞的在積雪中走了幾步,忽然朝著天空大聲的嘶吼。 睜開雙眼看見什么?看見倒在前方的勇士嗎?看見靜默著已經死去的醫字脈?看著已經投力不支,倒下的不知生死的巫師?還是看為前方的戰者維護著氣運,好像蒼老了很多歲的命卜二脈? 這種犧牲……像是正道不能承受的痛,可是戰爭才剛剛要真正的短兵相接。 “哥,姐的真靈出現時,是睜不開雙眼的……她被封印了。除非……”陶柏上前去拉住了路山,聲帶哭腔的說道。 路山一把跪倒在雪地里,聲音嘶啞的對陶柏說道:“我只是想她看看,已經死去了那么,那么多人……” 路山悲傷的聲音,散在風中……好像敲打著每一個人的神經,已經死去了那么多人?來的時候浩浩蕩蕩的人……此刻很多已經倒在了戰場之中……我很想為他們做一場法事,但到那個時候誰又來為我做一場法事呢? 即便沒有……我亦無悔,在這樣一場大戰中衛道死去……我覺得沒有比這個更加燦爛的犧牲了,而我亦相信,這片染血的草原,將成為正道的圣地。 我的心情有一些激蕩……在這個時候,我雖然已經注意到了楊晟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