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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行了好幾個小時……各種的戰術和細節,在會議中也得到不斷的補充……像這種戰斗,一開始碰撞的必然是整體的實力……到了后期,才會是更加慘烈的個人戰…… 總之,光是這么聽著戰術的安排,也已經讓人感覺到了其中的殘酷。 到會議結束的時候,那個擺在桌上的沙漏,被人反復的顛倒了幾次……又再一次的流盡了……到這個時候,所有的安排才全部說完,由我總結了一番,然后散會了。 各大勢力的高層都是紛紛告辭……時間不多了,在這場說不定必死的戰斗之前……他們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像我這樣基本上沒有什么牽掛的人,不多了…… 在大家都散盡以后,老掌門和我并肩而行……依然是落后半步的距離,但我卻明白他的深意,老李一脈以及老李一脈的相關人等,在戰斗中有著變數的作用,舉足輕重……他是不想被這些人知道,我并不是陳承一本人。 他怕我應付不來,就如同會議剛開始那樣,露出了馬腳……這樣的打擊,他也沒法知道,陳承一身邊這些人能否承受的???反正,雪山一脈是承受不住這個后果的……所以,他要幫我應付一下情況,也有可能這些熟悉的人在等著我,畢竟我修煉20幾天,沒與他們見一面。 看他們剛才的意思,就是想和我聚聚…… 可是讓人詫異的是,走出了會場……外面卻是一片冷清,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些人在等待著我……只是在風中有一個孤獨的身影站在那里,她反而是我最不愿意見到的人。 “如雪……”我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其實是反應了很久,才叫出了這個名字……在我的心里,我應該叫她朝雨。 她并沒有回答我……而是一步一步的朝著我走來,美麗的臉上,神情依舊是清清冷冷,她沖著老掌門淡淡一笑,然后對老掌門說道:“我可以與他單獨說兩句嗎?” 一向睿智淡定的老掌門反而是在這個時候有些舉棋不定了……不讓說,未免不近人情,說了,又怕我露餡……但我憑著靈覺已經感覺到了這個如雪對我的一絲漠然,這絕對不是她對陳承一的情緒。 所以,恐怕,這個聰明的女人已經察覺到了什么……所以,我對老掌門說了一句:“那我和如雪說兩句吧,就勞煩老掌門前邊等我?!?/br> 既然我這樣說了,老掌門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了……沖著我點點頭,然后飄然而去……只剩下這個讓我感覺復雜的女子,一起站在夜空下,風徐徐的山腰之下…… 上一次,她和陳承一的夜晚,我模糊的知道,是漫天的星光……如今,天已涼了……好像整個夜空,都有些烏云蓋頂,厚重的讓人壓抑的意思。 高原的冬天,總是來得很早……這是從陳承一的記憶中得知的事情,恐怕是快要下雪了吧? 我不敢和她的雙眼對視,即便她和魏朝雨的神態是那么不同……但看著她的眼睛,我總是覺得我在凝視魏朝雨……我很心痛,但我依然沒有凝視的勇氣。 “你不是承一?!蔽也桓铱聪蛩难劬?,可是她卻是直接的看著我,開口就是這樣一句話,非常的直接,沒有任何的試探。 “是,我不是他,確切的說我是他前世的意志?!奔热凰呀浿懒?,我也沒有隱瞞的必要,我只是奇怪……所以,也直接問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陳承一的?” “因為你看我的眼神,和他看我的眼神不同……你的一切細節習慣,包括走路的姿勢都和他有一些不同,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我卻能看得出來?!比缪┖艿坏幕卮鹞?。 “你觀察的倒是很仔細?!蔽覜]料到竟然是這樣的原因,竟然讓她知道我不是陳承一。 “我沒有觀察的很仔細……在他面前,我不會說這樣的話,對著你,倒是無所謂。只因為我愛他,愛的深了,所以他的一切都已經印在了我的靈魂里……這不奇怪,每一對相愛很深的人,都是有這個本能的?!比缪┱f話的時候,挽了一下臉旁飛舞的發絲,清清淡淡的樣子,卻讓人心底不禁生出無限的憐惜。 “他還會回來嗎?”在我有些愣神的時候,如雪忽然抬頭這樣問了我一句。 第一百八十六章 初始 大草原的天氣到了一定的季節,就開始變幻無常,何況雪山一脈原本就在無人區……風卷動著云層,在陰暗中有一種莫名的光亮。 我以為是要下雪了,結果飄落到臉上的卻是冰冷的雨點……只是瞬間就淅淅瀝瀝下成了一場雨簾……中間夾雜著碎碎的冰沫……有一種說不出的冷。 如雪就在我眼前很直接的看著我……我們兩個不過5米左右的距離……卻像隔絕了比天塹還要遠……因為時間的距離沒有辦法衡量,我和她隔絕了一世。 我站在她面前,不是陳承一……而她站在我面前,也早已不是魏朝雨,再也不會對我熟悉的笑。 答案很殘酷,我并不想直接的說出……驟然的冰雨,讓溫度也下降了好多,我開口,已有白氣,我對她說道:“天涼,回去吧?!?/br> 她忽然就慘然一笑,然后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明白了?!苯又?,轉身就走…… 這一笑,背后的傷心與凄涼,讓我的情緒反而起了巨大的波瀾……我知道那是陳承一的情緒,卻不知道為何又這般壓制了下去。 終究是忍不住,我看著她的背影問了一句:“你究竟……究竟要打算如何做?” 我沒有正面回答什么,但冰雪聰明若如雪,只是一句逃避的話,她怕是也就知道結果了……女孩子不是愛哭的嗎?為什么只是不掉一滴眼淚,轉身就走? 到這個世間越久,我就越是想知道這個世間人的情緒,好像比我在的世界濃烈了許多……亦或也沒有,當年的我自己幾乎沒有情感的世界,又如何去體會他人的情感? 面對我的問題,如雪停住了腳步,轉身看著我……那眼神似乎是迷離,畢竟是她最熟悉的一張臉,無論我是誰,這身體總是陳承一的…… “一入龍墓棄凡塵,我原本只是一個守墓人……當無須再守時,跟隨而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比缪┑恼Z氣清清淡淡,可是就連我也聽得懂話語背后的深情。 那種生無可戀,那種寂靜如死灰一般的絕望…… “自殺那可是有很大的因果……”我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可是,那個如雪卻忽然笑了,她對著我說道:“我與他的生命,除了半年的時光,從未好好在一起過。如果沒有那半年,倒是值得我遺憾一生的事情……其它的事情,還重要嗎?總也是相隔天涯的守望著,莫非我不痛苦?完成了該完成的事,總算是有一個理由,讓我心中沒有了念想,讓我一了百了,倒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