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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說了,因為那個日記寫得太莫名其妙,我也不懂其中的意思。 而師父在聽了日記以后,久久不能言語,過了很久,他才望著我說道:“這個就是陶然寫的,因為他寫的日記,你說的其中一段內容,我看過……他寫日記從來不避諱我的。其實,他又能寫些什么呢?畢竟他那么防備江一,在他的說法里,一切都被江一監控著?!?/br> “可是,師父,你也沒有上去過蓬萊……他在日記的最后也說沒有跟隨而去,那他人呢?我看路山的樣子,好像并沒有在江一身邊看見過陶然啊……而看江一派路山和陶柏來跟隨我們,說明路山和陶柏也是……”接下來的我沒有說下去,我是想說那么路山和陶柏也算是心腹了,是不是? 看路山的態度,他對江一也不是很‘忠心’,而是在關鍵時刻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站在我們的隊伍里,他的態度至少和我一樣,既不和江一走的太近,也不和江一走的太遠……反正不是太在意的樣子。 而在路山‘背叛’了以后,是很明顯的背叛了,因為路山已經徹底成了我們的人,江一也沒有過多的追問什么……我越來越想不通了,這個江一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還是他覺得他不想插手這些紛爭中。 畢竟他想找的是昆侖,事到如今,師父已經再次出現了……也無所謂找昆侖了,他是不是也就懶得管了? 我沒想到事到如今還有重重的迷霧,但是……這些迷霧或許和我沒有關系吧?我這樣想著,我出色的靈覺在江一事件上也感覺不出來什么。 而師父對我的問題也是搖頭,顯然他也不知道陶然的下落,沉默了一會兒,他則繼續說道:“其實之后的事情很簡單,找到你師祖的殘魂以后,就能和你師祖溝通了……即便是殘魂,他還是會告訴我們應該做的事情,就比如找到其它的殘魂,就比如昆侖遺禍……這些年,你在清除昆侖遺禍的同時,我也在……只因為……” 說到這里師父停住了,我望著他的雙眼,他卻對著我笑了。 他對我說道:“只因為,師父說你是應命之人,他的殘魂最后是要落在你身上,昆侖遺禍的事情,就算你避開,命運還是會兜轉到你面前……我只是想,如果我們能為你清除一些,你就少了一些危險啊?!?/br> “師父!”我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望著師父,兩行淚水滾落了下來。 以前,我覺得師父狠心的拋下我,又覺得他一直都在,都在守護著我……原來,他是真的在守護著我,即便我們相隔千里萬里,原來,他從來都沒有拋下過我…… 第一百六十八章 過往(下) 我之前一直在想,自己不流淚,是不是已經太過成熟,而忘記了怎么去流淚。 但事實上真的流淚了,我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下意識的去掩飾,一把就擦去了臉上的淚水……上一次的放聲大哭是在什么時候?就算再次見到師父我也只是無聲的流淚……我快想不起來了,是在老林子看到師祖留字的時候? “風好大,真是吹迷了眼?!蔽肄D過頭低聲說了一句,在這種時候,總覺得太過度的表達自己的感情,是一件很rou麻的事。 師父沒有說什么……可能也清楚,我成長到了這個年紀,應該經歷怎么樣的心境。 “承一,你真的一定要活著……”剛才的淚水,讓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默,在過了很久以后,師父才對我說出這樣的話。 “師父,你要我一定活著……為什么你不對自己說出同樣的話?我們是修者,應該看淡生老病死……甚至,曾經莊子因為自己妻子的死而開懷……因為他認為這是自然之態,是輪回,是天道……師父,按照你的看法,你這一世要走完了,我甚至應該為你辦一次喜喪,因為你姜立淳堂堂正正在人間近百年,一直都有些底線,一直都未亡大義,這一去……是朝著更好的地方去,下一世若有輪回,也是圓滿的一世……甚至說不定,這一去,就已經可以擺脫輪回之苦?!闭f到這里,我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我只能拿過師父的旱煙,狠狠的吸了一口。 可這明明濃香的氣息,吸到口中卻是那么的辛辣,同往常無數次一樣,我吸的太猛,還是會被嗆的連聲咳嗽。 “傻小子……吸旱煙的方式和吸香煙是不同的,狗日的,好的不學,盡整這些……”師父說著忍不住拍了我腦袋一巴掌,這是我們最熟悉的相處方式,就算生命只剩下十分鐘,這樣的方式說不定還會上演。 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有些時候它就是近乎是本能,可以超越一切的情緒……喜悅,悲傷……在這么傷感的時候,師父和我竟然還是如此,這就是習慣。 我覺得自己也真的是犯賤,之前難過的說不出話來,聲音都在顫抖,被師父這么一拍……反倒有一種安心了,而人安心才能有底氣,之前說不出口的話也變得順利了。 “師父,你覺得應該是這樣的吧?對不對?可是……原諒我吧,原諒我的自私……就算有輪回也給不了今生人的安慰,因為你所有的羈絆,情感都留在了今生,和下一世又有什么關系?師父……你要我好好的活著,我何嘗不想你好好的活著,多幾年是幾年……你知道我們才相聚,接著又一路逃亡……到如今,在雪山一脈安定了下來,又要面對大戰……但,你可知道,我是多希望再過回我們曾經的日子,哪怕……”說到這里,我的情緒很激動,我都不知道我這些零零散散的句子是否能清楚的表達我的意思。 可是,我面對的人是師父,那個從小到大最是了解我的人,他是一定聽懂了我在說什么,還是熟悉的兩股旱煙從他鼻子里冒出,他的表情也看不出來究竟是傷感還是強行的平靜,他只是低聲地說道:“最不可追的就是往事,那個時候相依為命的歲月……就算這樣去做,心境也不同,何不就此留在心間?那也是足夠了?!?/br> “師父……”我心中大急,我還是和年少時一樣認為,只要師父愿意,就沒什么事兒解決不了,我怕的就是他根本決心已定。 我們既然是師徒,就總是有想象的地方……而最大的相似之處就是我們都太過于倔強。 “承一,道法自然,一切都在自然之下,生老病死本是自……”師父平靜的對我這樣說道。 我一下子激動的站起來,對著師父大喊了一句:“不,我不放!” 我沒想到事隔荒村的事情那么多年……又一次我站在了師父的面前,喊出了這樣一句話,每一次都帶著有一些任性的色彩,讓人頭疼的倔強,無法被說服的頑固……但這何嘗又不是我的真心? “承一,你不放,也會從你手中飄落……你又何必撕扯的彼此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