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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崩潰了……就是這樣的克制,才讓我沒有當場的發作……在那個時候,我其實已經隱約知道拉崗寺的僧人行為不端,不像其它寺廟藏傳佛教的高僧那樣神圣而充滿慈悲,甚至他們的修行都不完全是藏傳佛教的范疇了……有一種隱隱的邪氣,只不過我被洗腦的厲害,也因為白瑪那么完美的神女在這個寺廟為圣女,我不愿意去相信什么,或者我覺得我太過于注重形式……到那個時候,我只是覺得白瑪被騙了,因為曼人巴的語氣那么的輕松,白瑪這個傻姑娘被騙了?!闭f到這里,路山的聲音顫抖的厲害,連喉結都在不斷的抖動。 他說過,不要為白瑪掉眼淚……在這個時候,絕對是在非常痛苦的強忍,換成是再堅強的男人,心愛的女人這樣殘酷的被殺死,做成活器,還是被騙的,內心的憤怒之火都可以燃燒到上天,路山能克制到這個地步已經不錯了。 我趕緊的從他身上摸出了那壺酒,遞給了路山,勸慰道:“先別說,來,喝幾口?!?/br> 其實,我的內心也非常的沉痛,在遞給路山之前,也狠狠的喝了幾口……而路山接過酒壺,幾乎是一口喝干了里面所有的酒,一種異樣的潮紅出現在他的臉上,而幾乎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被他強忍了回去。 “承一,在那個時候我就做出了決定,我要查出事實的真相,我要帶著白瑪和陶柏走……你不知道,在那一刻我是以怎么樣的勇氣去面對那件圣器,又是以怎么樣的勇氣讓自己不崩潰的……承一,可是我每一天都像活在煉獄……知道嗎?為了這些目的,我開始越發努力的修行,越發的展現自己的天賦……然后,在你面前的我,路山,為了這個目的,也故意的和那些僧人同流合污……我只能保證我身上沒有一個無辜者的性命,雙手還沒有染上他們的鮮血……可是視而不見的事情發生了太多,甚至要理解或者鼓掌叫好,見死不救……這些我不能和你一一的說了,我只希望你理解我隱忍到了什么程度……其實,我是一個罪人,叫澤仁……我改了名字叫路山,也洗刷不清我身上的罪孽。那些被做成活器的人們……那些以修行和各種名義被沾污,甚至失去生命的姑娘……好多,好多……”酒意上涌,路山的情緒開始有些崩潰。 而我的內心也沉痛無比,同樣是男人,如果我是路山,我又要怎么做?在那種時候,除了隱忍,我又能做什么?其實是沒得選擇的…… 但我還是強行的扶起了路山,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對他說道:“不,路山……我不否認你有過罪孽,就是那些強行要視而不見的罪孽……可是,我不承認你是一個罪人……因為世間的事情皆是因果循環,種下了惡因,也可以種下善因,來了惡報,也有善報……在因果循環中,它們是可以相互抵消的……只不過要以一顆純善的心去做!而不是為了逃避惡果去做……天道設下因果,錘煉的只是人心……重要的是,你有一顆什么樣的人心!你們佛家,不也曾說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嗎?這是一顆心的力量……你的聲明還有那么多,不管是為了什么,你都可以用生命的時間去行善,去洗清罪孽的……這樣的人不是罪人,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句話就是這個意思,因為最難以挽回的,從古至今都不過是一顆人心罷了?!?/br> “承一,好兄弟!”路山重重的把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然后望著天空說道:“我以為你會看不起我的,可是你都比我懂……總之,沒有那些年的隱忍,我怎么可能帶著陶柏和圣器逃出拉崗寺?那是一個長長的故事,精心的布局,最后鋌而走險的成功……可是,逃出去之后,卻發現天下之大,無處可去!拉崗寺的人自然是要追殺我的……你問我為什么成了部門的人,那就是我帶著陶柏找他的父親去了……也希望得到部門的庇護,你聽明白了嗎?” “原來,是這樣?”在此刻,所有的線索終于被串聯起來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相遇 到現在為止,路山已經給我吐露了他所有的秘密……而一壺酒下去,加上之前的醉意,他已經有些昏昏沉沉,可是他的手卻抓著我說道:“承一,不要帶我回去,就讓我在這里躺著……總覺得白瑪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倒像是天地間的精靈,我只有躺在這天地間才能更加的接近白瑪?!?/br> 路山已經在說胡話了,其實白瑪是被封印在那面鼓中的,怎么可能來自天地……那么多年以來,路山把那面鼓帶在身邊……都沒有辦法徹底的解放白瑪的靈魂,這其中應該是有秘密,但是路山現在這個狀態我已經不能問他什么了。 望向星空……總覺得每個人的人生或許都是一個故事,身在其中的人可能覺得平淡,畢竟日子的大多數都是柴米油鹽,衣食住行這種瑣事,可是要回顧一身的各種階段時,每個人都會發現其實充滿了各種戲劇和故事性。 我只是在想,人人都可以喜樂平安到底要怎么才能做到?是要物質上的豐盈,還是心靈上的滿足?如果都經歷了像我們這群人這樣的曲折,人們回過頭來看,又會有什么樣的想法? 我在理順所有的線索……如今看來,路山所說的陶柏的父親,應該就是江一部門里的人,而且應該是和我師父同行去尋找了昆侖的人……只因為,曾經在地下洞xue里,我曾經找到一支鋼筆,那個時候和路山不熟,他用一個秘密給我交換了這支鋼筆。 而那個時候,江一給我所有的資料時,在其中有一些我不能理解的零亂日記,如今看來……會不會有可能就是白瑪和陶柏的父親留下來的? 他說要去讓白瑪和陶柏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回到了部門……為什么又毅然加入了我師父那一次的行動?這其中有著什么秘密嗎? 我想這一點不僅是我在探尋,路山也是在探尋的吧…… 一切的謎題就要迎刃而解了……剩下的,如果我和師父把彼此這些年的經歷都交換,可能整件事情就終于可以讓我清清楚楚的知道。 在這中間,唯一剩下的一些小謎題,就是路山的父母,還有白瑪的母親都去尋找過所謂的神奇所在……我也很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可是,當事人不是失蹤就是去世了,這個謎題我可能已經無法觸及了……但人生就是這樣,不可能事事明白,那也就只好難得糊涂了。 我還記得我和路山的三年之約……可是,我憑著自己的感覺,覺得這個約定可能要不了三年,就會實現……我只是篤定師父所說的一切關鍵就在拉崗寺,這是命運神奇又巧合的讓它把我和路山的約定重合了。 路山一直在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第一次如此完整的撕開傷口,能夠喝醉已經是一種幸?!谶@種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