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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的往著懸崖的壁上靠近,這時我也才發現,懸崖的壁上有許多大大小小風華的石xue。 站在我這個角度,我看見的最大最深的可容納十幾個人的樣子,最小的一個小嬰兒都進不去。 而且讓我驚奇的是,好多風華的石xue里都有人,大概瞄了一眼過去,大概有二十幾個人,有的很麻木的望著石xue外的天空,而有的則是盤坐著,閉著眼睛,手上掐著古怪的手訣,就如同入定了一般。 這個時候阿卯斗已經穩住了身形,貼在了懸崖邊上,抓住了一棵那里的小樹,然后努力的朝著其中一個石xue攀登過去,在他終于進入了那個大概可以容身兩個人的石xue,站在懸崖上一直看著的兩個少年就毫不留情的隔斷了繩子。 達興大巫看得好像有些不忍,轉頭問那兩個少年:“這一次阿卯斗領罰是多久?” “一年?!逼渲幸粋€少年很沉默,并沒有答腔,而另外一個少年則是簡單的回答了一句。 “???這么久?我以為一個月也就……我去找找刑罰大巫?!边_興大巫的情緒好像很激動,轉身就想要進入哪個刑罰大巫所住的吊腳樓。 但那個之前的少年稍許攔了一下,說道:“達興大巫,刑罰大巫給予的刑罰自然是公道的,多少年來一直如此。相信達興大巫也可以讓刑罰大巫改變主意,但這壁上石xue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多少代大巫都曾經在石xue中清修。祖巫對待族人是仁慈的,有人眼中的懲罰,何嘗又不是有人眼中的機緣?!?/br> 說完這句話,這個少年默默的退到了一邊,雙手垂立,也不再阻止達興大巫。 而達興大巫轉眼看了一眼阿卯斗,此刻的阿卯斗已經盤坐在了石xue當中,望著遠方蒼茫的山脈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始終沒有再往秘寨平臺之上望上一眼。 達興大巫又一次嘆息了一聲,說道:“罷了,也當磨練他的心性了,就如你所說,未嘗不是機緣。只是一日三餐希望照顧的好一些?!?/br> “那是一定……時間到了,也不會耽誤一秒,接阿卯斗上來的?!蹦莻€少年恭敬的答了一句,然后和另外一個少年又回到了那個刑罰大巫的吊腳樓。 我看了一眼阿卯斗,內心總有很其妙的感覺,覺得和這人我可能是再無交集了,但之后一定會有新的故事和很多故事從這里延伸……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看盡這個世界的風景在人的有生之年或許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視線,可是看盡這個世間的故事和悲歡離合卻是無可能的。 人,只能無愧于自己的心,做好自己的事,面對自己的緣,錘煉自己的心,足矣。 “是否覺得很殘忍?”已經離開懸崖邊緣的達興大巫忽然開口這樣問了一句,將我從凌亂的思緒中拉回。 盡管山風凜冽,但這句話我還是聽得分外清楚……我搖搖頭,從人性的角度來說,是有些殘忍,這是比監獄更深的禁錮,可是從修者的角度來說,這卻是最好的磨練之石。 “看來你是懂得的,而且祖巫的確是仁慈的,這里充滿了祖靈的氣息,在這里如果能靜心清修,就是一場機緣。如果心性不定,確實就是最大的折磨?!边_興大巫給我和師父解釋了一句。 其實這一句完全沒有必要對我和師父解釋的,看來這一句解釋是要安他自己的心吧。 “我在寨子里風風雨雨數十年,也應承寨子里,入世十年,有些天分,有些運氣,如今在這秘寨九樓里也有了我的一席之地?!泵卣钠脚_不大,達興大巫說話間,再次帶我們穿越過了那個祭臺。 之前第一次過這祭臺的時候,我沒有任何的感覺,這第二次走過的時候,我一下子就恍惚了……仿佛聽見無數的獸吼,然后看見了無數的廝殺,可是是誰與誰在廝殺,是什么樣的獸吼,我根本不清楚。 我只是被那股蒼涼肅殺的氣場一下子給鎮住了,這是我所感受過的最強烈的氣場,超越我任何一次對氣場的體驗,讓我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能容身其中,去體驗,去感受,卻無力掙扎出來。 接著,我被一雙大手狠狠的拉了一把,才一下子清醒過來,我一回神發現是達興大巫拉了我一把,而他嘴上念著什么怪異的口訣,我是一句也聽不懂。 “你沒事兒?”估計是見我眼神恢復了清明,達興大巫擔心的問了一句。 “你怎么了?承一?”師父好像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我好像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 我搖搖頭,無法形容內心的感覺,明明只是瞬間的事情,在我清醒過來以后,我卻發現我好像經歷了亙古一般的悠長歲月……我甚至這個時候才發現傻虎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起來,莫名的匍匐,全身毛發直立,一雙眼睛迷茫而無辜,好像迫切的想要得到我的安撫。 這些變化在經歷的當時我不覺得有什么,在這個時候才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可怕籠罩著我,雞皮疙瘩一路起到了我的脖子。 我趕緊的安撫傻虎,我覺得它這一次的反應比上一次遇見了窮奇殘魂還要夸張很多倍……而達興大巫罕有的沒有對我師父說清楚發生了什么,而是看著我師父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這個徒弟不錯,若非是你道家弟子,我祖巫十八寨也不介意再收入一個外姓親傳弟子?!?/br> 師父也很大大咧咧,竟然沒有追問什么,說道:“那自然是一個好弟子,可惜道家傳承的情況也不見得比巫家好很多,要是回到了那個讓人向往的年代,承一的際遇會好很多吧?” 達興大巫笑笑沒有說話,卻是一路領著我們走到了最大的那棵樹下,最大的一棟吊腳樓。 而師父立在他的身旁,說道:“穆老兒,一路走來,進入秘寨,你的一生也足夠輝煌了?!?/br> “比起你在外的轟轟烈烈,我只是坐井觀天罷了,惟愿祖巫十八寨一輩更比一輩強吧,至少我在這一輩看到了希望?!闭f到這里,達興大巫話鋒一轉,說道:“我知道你與達戎的長輩之間有承諾,可是按照達戎如今在寨子里的地位,恐怕不是我能決定所有的事情了,在這里必須請示寨子里的二十一代巫,姜老兒,你能理解嗎?” “自然能的?!睅煾傅谋砬楹芷届o,只是這樣接了一句,就沒有再多說什么。 達興大巫點點頭,然后恭敬的朝著那棟最大的吊腳樓喊話道:“卜登大巫,達興請求一見?!?/br> 達興大巫的聲音很大,壓過這個斷崖上狂放的風,而在這個所謂的二十一代巫面前,達興也不敢自稱自己是大巫,只能自謙的稱呼自己為達興,而在他喊話過后,那個吊腳樓里一片平靜,半天都沒有任何回應,而達興大巫也不敢再喊第二次,而是背著強子,躬身在吊腳樓外恭敬的等候。 我和師父也略微躬身低頭,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