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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術的效果開始漸漸的褪去,我的身體忍不住一陣一陣的虛弱。 師父按照同樣的方式上了階梯,暫時還沒有發現我秘術的時間差不多到了,他又自顧自的指揮道:“下一步,直接上一階階梯,踏階梯中間?!?/br> 而秘術的‘后遺癥’,是來的很快的,一旦開始,就如決堤的洪水那樣,沖垮大壩,就再也來不及阻止,我一開始還能忍受,當師父的話音剛落,我是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就偏到在師父的身上,身上開始出現了那種痛苦,猶如無數的螞蟻在自己的肌rou里面鉆來鉆去的痛苦,我立刻就動彈不得,連視覺聽覺也跟著模糊起來。 “承一?”師父發現了我的不對勁,但立刻就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兒?這一次換成師父毫不猶豫的把我背在了背上,對我低聲地說道:“承一,忍著一點兒?!?/br> 其實除了忍著,我還能做什么?我臉色蒼白,因為身體的異樣難受,全身的肌rou都在痙攣,我只能勉強的咬著牙齒,努力的強忍著,讓自己不至于完全的對身體失去控制,從師父的背上滑落,或者把全部的重量加諸給師父。 這種事情普通人都有感覺,如果背著一個清醒的人,或者是因為受力點不同,你甚至不會覺得有多重,如果是背著一個毫無知覺的人,你會發現同樣是一個人,他會重了很多倍。 我只是盡量想給師父減輕一點兒負擔,但是這一次發作因為秘xue洞開的很多,外加上這一次可沒有陳師叔在,所以很快我就整個人意識一片模糊,只剩下了清晰的痛苦感,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痛苦中時間總是過的特別慢,而這種來自于身體和靈魂的痛苦也只能自己承受,不是任何人能分擔的……在這種煎熬中,我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當這種痛苦褪去的時候,我的意識面前恢復過來的時候,感覺自己扔在師父的背上,天空明晃晃的太陽照進我的眼睛,晃的我一下子睜不開眼。 但我能清楚的知道是下午了,我感覺我全身都是濕淋淋的汗水,把身上的衣服幾乎都全部打濕了貼在身上,冒著熱氣……而師父仍然在攀爬著這斷魂梯,從接觸的身體來看,他也一身都是黏糊糊的汗水,腳步有些沉重。 這樣的情況讓我很想從師父的背上下來自己走……可和每一次用完秘術,后遺癥發作以后的疲憊一樣,在意識那么清醒的感受和抵抗過疼痛以后,我從靈魂里疲憊到了極限,沒有清醒到兩分鐘,我整個人就昏沉了過去…… ※※※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夜里。 山里的夜風吹散了白天的燥熱,讓我整個人感覺舒服多了,除了渾身還有些乏力,我的情況基本上已經完全恢復了。 躍動的火光告訴我,現在應該是在夜里宿營的時候,我們已經爬完那個聽起來很恐怖的斷魂梯了嗎? 我醒了,師父是第一個察覺的,他沒有太多關心的話,只是沉默的遞上了一杯水溫剛剛好的溫水,我原本就口干舌燥,接過來一口氣把杯子里的水喝了一個底朝天,師父又接過去,從登山水壺里給我再倒了一杯。 喝完水,師父又給我遞過了一碗煮好的吃的,無非就是糊糊里面放在rou干之類的,我一向覺得很難吃,在疲憊勞碌了一天之后,我吃起來竟然覺得分外的好吃。 這一切在進行中,都是沉默的,帶著一種異樣的默契和自然,平常的就像呼吸一般……相依為命,同生共死,互相信任的日子過得久了,任何兩個人都會變成這樣子。 無論他們的關系是兄弟,朋友,家人還是夫妻,只是這種感情的培養是不易的。 我在吃東西的時候就在想一個問題,我這輩子欠師父的情誼是注定還不清了嗎?還是說他在哪一世欠下了我?今天我剛剛背著他殺出血路上山,在上山他又立刻背我爬這斷魂梯,這命運是擺明了要這樣嗎? 那欠著就欠著吧,人其實最怕的不是欠著誰的情,如果還想著我欠著誰的情,那一定就是對誰心里上不夠親近和認可……對自己最親密的人,最怕的反而是兩不相欠,清了,就還有什么糾纏呢?那是一副結賬走人的樣子??! 而我欠著師父,是不是就也說明,下輩子我還會和他相遇呢?這種感覺才更讓我安心。 我吃完了這簡單的一餐,饑餓的肚子就舒服了許多……而在這時,白天所有的問題才一一的被我想起。 “師父,我們是爬完那個斷魂梯了嗎?”我開口問道。 “你自己看啊?!睅煾鸽S手一指,我這時才注意到,我和師父宿營的地方是在一小塊平整的草地,就好像有人刻意修出來的山里平臺一樣,只不過這里顯得天然了許多。 而師父手所指的方向,不就是那斷魂梯嗎?只不過到這里就已經到了盡頭,特別的是在盡頭處,有一個木架子,架子之間固定著一面造型怪異的鼓,鼓槌就掛在木架子上。 “斷魂梯,不懂怎么走的人,強行去走,自然是會斷魂。而知道怎么走的人,那它就和平常的階梯沒有區別?!睅煾溉缡钦f道。 第七十一章 來客鼓 師父簡單的一句話,引起了我對斷魂梯極大的興趣。 而在這安靜的夜里,也適合天南地北的聊,這種事情師父也沒有隱瞞我的必要,見我感興趣的樣子,師父目光柔和的笑了笑,拿過了自己的旱煙桿子,我趕緊殷勤的為師父裝好旱煙葉子。 點燃了旱煙,吸了一口,師父的話匣子也打開了。 “說起斷魂梯,就要說起山上這個生苗寨子,什么是生苗,不用我給你解釋了吧?”師父總是這樣說話不緊不慢的調兒……就像在講一個悠長古老的故事。 被這種語調所影響,我也變得安靜起來,摸出一支香煙點上之后,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自然是知道生苗的,就是隱世幾乎不和外界接觸的苗人寨子。 “這個生苗寨子的來歷很不簡單,可以說我華夏巫家一脈最正統的傳承,就是這個寨子?!睅煾傅谋亲永飮姵鰞晒蒼ongnong的煙霧,咬字一字一句的停頓,表示著他的認真。 “師父,可是你說巫家的傳承幾乎已經斷了啊,怎么……?”遠古傳說中的大巫斷了傳承,這不僅是師父的說法,也是整個圈子里公認的事實,當然現在還有少數所謂的巫家傳人存在,但是都是一些巫術的皮毛,真正精髓所在的東西不是已經演變成了道家的東西,就是消失在了歲月的長河中。 可是師父卻說這個寨子有最正統的傳承? 其實,我心底還是相信的,因為我見識過黑巖苗寨的巫術,也見識過月堰苗寨的巫術,說到底,是真的有些小兒科的感覺,因為一切都是建立神秘的蠱術基礎上。 而自從強子上一次出現以后,我才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