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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擺渡人的最后一拳,纏繞著一條真正的華夏之龍……果然,他是他的弟子,所以也打出了這樣讓人窒息的拳。 可是,面對這樣攻擊,神的表情清清淡淡,他的口中只吐出了兩個字:“剝奪!” 是要剝奪什么?我來不及反應,就看見慧大爺這一拳根本不可能收得住的拳,一下子停留在了半空之中,如果是之前的我,一定不會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可是在這一刻,我卻清楚的看見了。 神的手指就如同一個黑洞,凝聚在慧大爺拳頭上的所有東西,不管是靈魂力也好,功力也好,生命力也罷,開始被神那一根看起來平淡無奇的手指抽離,而且是快得驚人的抽離。 與此同時,在上空咆哮的命運之河開始倒卷而下,帶著恐怖的命運嘶吼之聲,一下子落在了神的身后……幾乎和神連為一體,仿佛那條河就是他的‘神光’。 而慧大爺被抽走的力量,就這樣通過神的一根手指,傳到了那條命運之河當中。 在那一刻,慧大爺的面容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也一下子憔悴了不知道多少倍,他抬眼,像是看向遠方的虛空,聲音疲憊地說道:“如果再快一點兒的話……我就成功了?!?/br> “怎么可能?”神的聲音冰冷無情。 慧大爺不可抑制的像肖老八一樣,朝前倒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曙光 面對慧大爺朝著自己倒下來,神的臉上出現對肖老八一般厭惡的神情,可能還有更多的是一種憤怒。 畢竟慧大爺打碎了他的障壁,這可能挑釁了他的‘高貴’,所以他對慧大爺有那么一絲憤怒,這一次所以他不玩什么花樣,直接伸手握拳,身后那條命運之河的波濤洶涌,神一握拳,一小股來自命運之河的能量就匯集在了他的拳上,他毫不猶豫的朝著慧大爺打去。 他的拳頭上面是駁雜的靈魂力,并不精純,但是數量極多,被神不知道用什么辦法壓縮在了一起,這一拳下去,我相信慧大爺不死,靈魂也會碎裂的不成樣子。 這個時候,不是踏步罡的問題了,是我和師父幾乎是同時連呼吸都停滯了,如果慧大爺在這一瞬間出事兒,我和師父會立刻因為情緒的波動劇烈,從存思狀態中強行脫離,術法強行中斷,而天地禹步這種頂級大術,帶來的反噬是驚人的。 先不說我和師父是否有性命之危,就說神吧,這一次針對他的行動就會徹底的失敗。 不是我們不相信吳立宇一脈的能力,而是從一開始,我們就承擔了最后擊敗神的重任,如果這樣失敗,他們也很難再一次施展什么逆天大術了,因為神已經用上了他厲害的大術,來不及了! 所以,在這種壓力之下,我和師父的呼吸才會同時停住,就算知道千種萬種后果,我們都沒有辦法不牽掛慧大爺。 不同的只是,我的眼睛發生了我自己也知道的異變,我看到的或許比師父多一些,那就是我看見慧大爺倒下的瞬間,他的右拳還閃爍,縈繞著一層力量,凝聚之極! 所以在神揮拳打向慧大爺的同時,慧大爺忽然穩住了一下撲到過去的身體,然后在和神幾乎是錯身而過的瞬間,一拳猛地朝著神的腰間砸去……至于神打向他的那一拳,被他完全的忽視了…… “額說三拳就三拳?瓷馬二愣的咧?!蹦且凰查g,我聽到了慧大爺如此說。 果然這才是慧大爺的風格啊……可是……我的心就像提到了喉嚨口,師父反倒在這個時候平靜了,就算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交流,但我就是知道他平靜了。 至于為什么平靜,下一刻就有了答案! 慧大爺的近身一拳,威力幾何?我不知道,但這個神如此的‘愛惜’自己,以至于我常常有錯覺他‘愛惜’自己到了‘愛慕’自己的地步,否則在那個時候,也不會坐在那個高位上一看我,就是很久的時間,畢竟我的身體是他想要占據的。 所以,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忍受一只螻蟻傷害自己一絲一毫呢?即便慧大爺在他眼中是一只強大一些的螻蟻! 他可沒有慧大爺這樣的光棍,在慧大爺出拳的同時,他根本來不及提取那命運之河的力量了,只能在倉促間收回了自己的拳頭,有些狼狽的,也是硬生生的攤開手掌,去下意識的抓住了慧大爺的拳頭。 很普通的動作,就算普通人打架也會用到的動作,也沒有所謂激烈的碰撞,卻在這個時候,讓神一下子驚叫出聲了,那聲音慘烈到如同受到了最大的傷害。 平常人可能不解,但是我卻看得分明,那根本就是慧大爺最后一拳的力量擊碎了神隨意調動的那股力量,然后剩余的力量直接傷害到了神。 而且慧大爺的拳頭本身就是充滿了力量了,這是純粹的rou體力量,在這樣的撞擊之下,神的手腕可能受傷了,瞬間的壓力甚至擠破了神手掌上的表皮,鮮血一絲絲的從他的表皮里滲出,這才是慧大爺純粹的rou體力量…… 伴隨著神的尖叫聲,接下來那是那些相互碰撞破碎的力量四散溢出,原本天地之間陡然變色,又是一陣狂風要吹起在這個平臺,卻莫名的被吸入了神身后那條河流……力量的狂風順著河流的軌跡,吹上了天空中懸掛著的命運之河,翻滾起幾波波浪,然后就盤旋著消失在了河流之中。 “哈哈哈……”慧大爺的聲音仿佛已經到了破碎了地步,其實這是把自己壓榨到近乎破碎的地步,才會出現的聲音。 ‘轟’,慧大爺轟然倒地,我的心也跟隨著慧大爺一起倒下,此刻,還能有什么轉機?師父何以會那么平靜? 雖然神受了輕傷,可是神畢竟擋住了慧大爺的一拳啊……那…… 這個時候,我感覺師父只想用力的踏下這一步,根本就不作他想了,可偏偏這一步仿佛就是師父力量的臨界點一般,他總是萬般努力的踏不下去,我甚至感覺到了他的急躁。 那可能師父的希望在陳師叔身上吧,我下意識的就閃過了這個念頭,在想起陳師叔的同時,我的腦中又出現了清晰的視角,那就是陳師叔盤坐在地上的身影。 可此刻的陳師叔垂著頭,微微的風吹過,揚起了他的白發,白發?!陳師叔保養的極好,一頭頭發,原本是黑色的多,白色的少,此刻怎么變成了全白的顏色? 而我分明就清晰的感覺到,他此刻根本連自我意識也沒有了,陷入了一種也是壓榨過度,而昏睡過去的狀態,甚至連躺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陳師叔……這個狀態?怎么可能是希望所在? ‘滴答’‘滴答’,水滴落……不,應該神的鮮血滴落在地上的聲音,此刻在我的耳中分外的清晰,我一邊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一邊心神不穩到了極限,我找不到希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