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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那個怪道的回答,那個道人自然不敢多言,彎著腰緩緩的后退,像極了對古代帝王的尊重,退到一定的程度,他才轉身走下了祭臺。 多一個人還是少一個人,對于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光憑著氣場,我就知道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是對手,珍妮姐曾經大致給我了講了一下修者的實力劃分,這些人應該已經是接近最頂級的存在,而那個怪道…… 我不敢猜測,嘴角發苦,可是一個念頭還是怎么也壓抑不住,那個怪道怕已經是頂級的存在了,在頂級中是什么程度,那恐怕就不是我現在的眼力能夠衡量的了。 “給他?!蹦莻€怪道看了我一眼,既不冷漠,也不帶任何的感情色彩,仿佛他就該那樣看我一眼。 他這樣一說,在他身后那十個人中,立刻有一個穿著很平常的衣服,也看不出來是什么類型的修者的人物站出來,‘嘩’的一聲,一個包袱就扔在了我的面前。 此刻,我因為想起村長一說而浮現在臉上的笑意還沒有褪去,看著那個包裹的時候,亦是一臉平靜。 “你應該很高興,竟然要勞煩我親自為你送上那么一套衣服?!卑寻と咏o我的人,仿佛是很驕傲的樣子,他整個人就給人一種十分注重形象的感覺,無論是頭發,鬢角,胡須都修建的恰到好處,就像一個優雅的中年成功人士。 我沒有接他的話,他自驕傲他的,可那份驕傲卻落不到我的身上,因為與我有什么關系。 我只是默默的走上前去,揀起了那個包裹,還未來得及打開,那個人又說道:“也罷,算是為你還有膽笑的獎勵,這樣的年輕人不多見了?!?/br> “呱噪?!蹦莻€怪道似乎有些不滿,又吐了兩個字出來。 那個中年人卻是面色一驚,趕緊退了回去,看來這怪道在這個村子里是有著絕對的權威。 我懶得理他們唱什么戲,而是快速的打開了包袱,在包袱里,整整齊齊的疊放著一套上好綢緞的黑色唐裝,擺放著一根紅色的腰帶,和一朵應該是要掛在胸前的大紅花。 我笑了,原來我在沒有任何通知的情況下,竟然就這樣被選為了所謂的新嫁人! “換上?!蹦莻€怪道輕描淡寫的對我說道。 我抬起頭來,看著他笑了,然后說道:“你不覺得天氣有些冷嗎?” “換上?!惫值酪琅f如此說著,看起來波瀾不驚的樣子,可是靈覺一向出色的我,卻敏銳的感覺到,他的情緒中分明就波動著一絲的怒意。 為什么而怒?如果修為到了他那個地步,心境自然也是極高的,就算他是個歪門邪道,也絕對不影響這份淡定,為什么會為我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怒? “村長,是已經決定了嗎?”在他身旁那個喇嘛說話了,說話的咬字很奇怪,帶著一股nongnong的藏語味兒,顯然他不太習慣說漢語。 不過一向說話簡潔的怪道卻對他有一份兒在意的樣子,不緊不慢的解釋了一句:“他的靈覺天賦自然是要被抽取的,可他的人也不要浪費,送過去罷?!?/br> 我原本已經脫掉了那件兒紅色的上衣,套上了黑色的唐裝,陡然聽見這個怪道那么一說,手一下子再次變得冰涼? 抽取,我的靈覺天賦?想著為什么那么恐怖?因為本來就無助,我不自覺的目光就落在了在這里唯一一個我信任的伙伴肖承乾的臉上,他依舊淡漠的樣子,可是在他的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絲抱歉。 為什么,要抱歉? 第六十章 送行的人 可惜在這種情況下,肖承乾不能給我任何解釋,而且他發現我看著他,他避開了我的眼神,然后低下頭沉默,按照我對他的了解,恐怕是面對面,他也不想給我這個解釋。 我的心猛然有一些冰涼,可是這份信任我卻不愿意放棄,我始終堅信人都是有感情的,也相信人性里的美好……我認為這不是天真,更不是幼稚,只是一種我的人生態度。 所以,盡管內心有些莫名的冰涼,但我很快就恢復了平靜,開始一顆一顆系著黑色上衣的扣子,同時腦子飛快的轉動,在想我還有什么本錢可以翻盤?在任何時候,我都不愿意坐以待斃,就算只是拿雞蛋碰石頭,也總比石頭來碾碎自己來得強。 黑色的上衣很快就穿好了,我卻還是想不出任何的希望,在祭臺的邊緣,滾滾的黃河水從下面咆哮而過,那喧嘩的聲音攪得人心更亂。 “當眾脫褲子,我會害羞的?!蔽矣靡环N玩世不恭的笑容對那個怪道說道,這是我故意的,我也許實力在他面前微不足道,可是意志上我從來未有屈服過,就算是死,我也不能死得太難看。 “你以為,這里會有女人看你么?”說話的又是那個優雅的中年人,這時的他正在懶洋洋的修著他的指甲,在天光之下,他的手看起來很特別,異常的修長有力,手指很長,看起來非常好看的一雙手。 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會注意這個細節,總是覺得這個人非僧非道,最特殊的地方就在于他的一雙手。 可惜,發現了這個細節又有什么用。 至于那個怪道,面對我的挑釁一般的發言,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微微闔眼,看起來好像要入定一般,可惜的是,我就是能感覺到他的情緒異樣。 雖然這祭臺上都是大男人,可是我不會真的脫了褲子,那樣太難看,而是選擇把褲子套在了外褲之上,然后三下五除二的隨意系上了腰帶,那朵大紅花則拿在了手上。 “掛上挺傻的,等下你們強迫我這弱小青年的時候,我再勉為其難的戴上吧?!蔽译S意的說道。 “臭小子,我忍你很久了,你不要逼我在你死得很難看之前折磨你一頓?!币粋€異常洪亮的聲音打斷了我,我注意到是跟在怪道身后一個魁梧的就跟張飛似的男人在威脅我。 他很高,很壯,又很黑,兩百多斤的樣子,滿臉的絡腮胡子,好像是不屑去用氣場遮蓋自己,反倒一眼看得清楚,長得十分粗獷,一身華麗的道袍勉強裹在他的身上,顯得有些滑稽和不搭,我怕他一用力,這可憐的道袍就碎裂了。 感覺像是張飛,他還真的像,我看得好笑,干脆沖他一樂,然后說道:“我陳承一這輩子就沒娶過媳婦兒,你們卻逼我‘嫁’掉,甭管嫁給啥玩意兒吧!這愛好我都不好說了!只能說明了你們是一群低級的人,一群純粹的雜種,一群沒道德的人,一群脫離了高級趣味的人,一群有害于人民的人。嘖嘖……” “你是真的想死了?!蹦莻€張飛大怒,舉步就朝著我沖過來,而那群僧道看我的眼神也陡然變冷下來,肖承乾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而那個怪道卻始終闔著眼,一副不動如山的樣子。 我是故意激怒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