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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與我們說話的劉老爺子也一下子沉默了下來,然后掏出鑰匙,轉身把那扇緊縮的門打開了一條僅容一個人通過的縫隙進去了……雖然是如此小心的動作,但是站在外面的我,還是看見那間屋子是一片沉沉的黑暗,劉衛軍就住在那樣的環境下嗎? 我們三個對望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疑惑,但在這時,一個老人卻從那口鍋子里盛出了三碗飯給我們,嘴上說著:“先吃一點兒,衛軍過一會兒就能見你們了?!?/br>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反正也不急在一時,我對承心哥和如月使了一個sao安勿躁的眼神,強壓下心中的急躁與疑惑,很干脆的接過碗,就和這些人坐在一起,干脆的吃了起來。 興許是餓了,也興許是剛才強買東西消耗了我太多的體力,這奇怪的紅薯腌rou粥,我竟然吃的分外香甜……但到底沒好意思再要第二碗,也不忍心要第二碗,只是在吃完以后,靠著墻默默的等待著。 在等待中,時間總是過得很慢,或許是二十分鐘,或許是半個小時,都讓我覺得漫長的像過了很久很久。 但好在在我的耐心要到臨界點時,劉老爺子臉色頗為沉重的走出了屋子,整個屋子的人都望著他,他對那些人說道:“快到底線了,但如今還是安全的,我們……我們還能活著?!?/br> 他的話說完,屋子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氣,可我卻緊皺著眉頭,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劉衛軍也是個修者,能保大家的平安嗎? 可不容我問什么,劉老爺子已經對我說道:“承一(之前閑聊我說了自己的名字),進去吧,但就你一人進去吧,衛軍的狀態不好,需要一個清靜點兒的環境,也適應不了太多的人在他房間,你……” 劉老爺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而我卻很干脆的答應了:“好,就我一個人進去吧?!?/br> 事實上,我一個人進去和我們三個人進去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區別,沒有必要讓劉老爺子為難。 ※※※ 如月和承心哥留在了外面的屋子里,我跟著劉老爺子進入了那個看起來很神秘的小房間,同樣是只把門打開一個只容一個人通過的縫隙,劉老爺子先‘擠’了進去,我跟在后面‘擠’了進去。 一進房間,我的眼前就變得一黑,什么也看不清楚……從光明的環境忽然走到了黑暗的環境,眼睛顯得還沒有適應過來。但我的鼻子卻敏感的覺得整個房間都充滿了一種很難聞的味道,那是一種發霉的味道混雜著說不清的一種味道。 如果非要形容,就像是一個人難聞的體味兒。 這種味道沖的我鼻子有些發癢,我卻不好意思捂住鼻子,總覺得黑暗中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的一舉一動,我如果捂住鼻子會很沒有禮貌。 短暫的沉默了兩秒,屋子里就忽然響起了一個非常難聽的聲音:“表叔,幫我點上蠟燭吧,來了客人,總不能讓人摸黑?!?/br> “好?!眲⒗蠣斪討艘宦?。 可我卻被這聲音刺激的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因為這根本不是正常的從聲帶發出的聲音,卻像是某個得了喉部疾病的人,用發聲器抵著喉嚨在說話。 屋子很快就變得有些微微光明了,那是劉老爺子點亮了蠟燭,他好像對這里非常熟悉,即便是這么黑暗的環境,他都能順利的找到蠟燭并點亮它。 借著蠟燭的光明,我終于看清楚了這間屋子,之所以那么黑暗,是因為它的四周都被厚厚的黑布給包裹了一層亦或是幾層,總之陽光是不能透射進來的。 而屋子里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之外,還有一個掛在墻上的凸出的方形盒子一樣的東西,被黑布遮著,看不清楚是什么?除了這些以外,整個屋子就空無一物了。 蠟燭就放在桌子上,而在那張老舊桌子的背后,就坐著一個人,全身披著厚厚的毯子,在這樣的屋子里都戴著帽子,壓低著帽檐兒,沉默的坐在那里,莫非那就是劉衛軍? “你們聊吧,我出去了?!眲⒗蠣斪釉邳c亮蠟燭以后,關切的看了一眼劉衛軍,然后就出去了。 一時間,房間里就只剩下我和劉衛軍,彼此的陌生,讓我一時之間有些不適應,滿肚子的話堆積在喉嚨里,卻根本不知道說什么? “坐吧?!毕啾扔谖?,劉衛軍自然的多,在劉老爺子出去以后,原本側坐著的他轉過了身子,對我這樣說了一句。 聲音一如既往的難聽,可我這次卻更不知道說什么了?之前只是我想形容他的聲音,卻沒想到他真的是用那種發聲器抵住喉嚨在說話…… 我依言坐在了劉衛軍的對面,他也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 這時,我才看清劉衛軍的長相并不老,就跟平常的四十多歲五十歲左右的人是一般的模樣,只是他帶著發聲器,還戴著墨鏡顯得分外的怪異。 “讓你見笑了,你相不相信,我身上至少有十幾種病,而且全部都是重病……你相信嗎?活著太痛苦了,可是我卻不得不活下去,如果我不活著,外面的那些人堅持就沒有了意義,人生也沒有了希望,甚至會死……我背負了那么多人的性命,所以這么難過,也必須堅強的活著?!蔽覜]有開口,劉衛軍卻說了那么大一段話,只是他說話說的很慢,這么一段話,他一字一句的說,說了整整一分鐘。 他的聲音讓人聽了是那么的不舒服,可是話里的內容卻不能讓人忽視,我想起了昨夜那些人,再看看他,我很難對他不產生一種敬佩的情緒,沉默了一會兒,我說道:“你活得很精彩,真的,你父親說過的正道,在你身上真正得到了傳承?!?/br> “呵呵,謝謝……我不是道家人,很多事情不完全是因為我的父親,只是要感謝他,讓我成為了一個有血有rou的男人而已?!闭f到這里,劉衛軍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道:“你要想知道些什么呢?我們直入主題吧,我的狀態注定我說不了太久,也說不了太多?!?/br> 我知道劉衛軍沒有給我撒謊,出于他的身體情況,我很干脆的說出了我來時聽過的那個故事,然后對劉衛軍說道:“關于這里,我有一肚子的疑問,現在我想要知道全部的一切,你能告訴我嗎?” 劉衛軍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很直接地說道:“父親出去做了什么,原本是隱秘的……而一切必須要從魏東來這個人說起了?!?/br> 第三十一章 沒有陽光的鎮子(一) 劉衛軍那通過發聲器,沙啞又像是用盡全身力氣嘶喊出來的聲音回蕩在這個黑暗到空寂的房間。 慢慢的,我似乎也已經適應了他那難聽的聲音,隨著他的講述,沉浸在了其中,時光在這一刻流轉,恍然間,我仿佛是跟著劉衛軍又回到了1957年的那個鎮子…… 那一夜,被匆忙叫出的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