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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進了那個邪惡的地方?!边@是其中一個老人對我說的,言談非常的簡短,一句話卻道出了不少的內容。 這讓我想起了在出發之前,我曾經到這個老頭兒的房間里去過,房間里除了那個詭異的骷髏,還有幾張照片……現在我可以肯定,照片上應該真的是他的妻兒了! 我沒有看見他的妻子,我只是心里莫名的憤怒,為什么兒女被送走了,生死不知,他還能稱為鎮子上麻木的一個呢? 這樣想著,我們已經走到了院子門口,兩個老人像是有什么顧忌似的,給我道別了一聲,就匆匆的離去了,看著他們的背影,我忽然想起了一句話,是劉老爺子臨別之時給我說的,什么今天送親,鎮子上的人有些激動? 帶著滿腔的疑惑,我推開了院子的大門,這才一有動靜,就看見如雪和承心哥從屋子里跑了出來。 “承一!”承心哥有些激動,叫了一聲我的名字,就沖了過來,一把拉住了我,然后奇怪的打量了我一眼,肯定很奇怪我為什么穿著這么怪異的斗篷。 而如月也過來了,一臉‘劫后余生’的表情,同時拉住了我。 看著他們,我滿腔的話要說,卻在這時,忽然就聽見了鎮子上傳來了敲鑼打鼓的聲音,在這深更半夜里,分外的刺耳。 承心哥和如月面面相覷,顯然搞不懂這半夜鎮子上鬧出這些動靜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像辦什么喜事兒一般,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又聽見隱隱約約的傳來人們瘋狂的呼喊聲,同時不知道誰在鎮子上還點燃了一串爆竹,在夜里噼里啪啦的炸響。 我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承心哥卻望著我說道:“這咋了?是電影里演的那種世界末日,鎮子上的人尸變了?還是我記錯日子了,其實是過春節了?” 聽聞承心哥的話,如月‘噗嗤’一聲笑出了聲,我卻無奈地說道:“我恐怕知道了什么叫情緒不穩定了!” 第二十八章 不是你看見的那樣 那真的是一個瘋狂的夜晚,白天還死氣沉沉的鎮子,在這樣一個夜晚變得莫名的‘生機勃勃’,莫名其妙就開門的店鋪,反常的喧鬧街道……就像一場末日狂歡。 各種瘋狂的笑聲,嘶喊聲不時傳入我們所在的這個小院,在這樣的背景陪伴下,我詳細的把所見的都告訴了承心哥和如月,換來的是久久得沉默,不管事情如何的迷離,中間永恒不變的只是人性,簡單的說,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事情,不管是戰爭,還是小到家庭矛盾,本質都只是人性罷了,一切的一切,紛紛擾擾…… 很多事情看得多了,聽得多了,內心會有想要改變,卻不得其法的焦躁和無力,但往往其中一兩個的閃光點,又讓人不忍心放棄某一種希望,就像是饑寒交迫而絕望的街頭乞丐,也總會有感受那么一兩個帶著詢問和同情的溫暖眼神,彎下腰,給予一張小小紙鈔的尊重…… 我們都有這種矛盾的心情,所以承心哥和如月的沉默,我感同身受的理解。 夜風很涼,我脫下了身上那件黑色斗篷,總覺得它是代表了一種麻木的墮落,三個人的呼吸都在空氣中行成了彌散的白色霧氣,我忽然開口說道:“出去走走?” 承心哥笑了,依舊是溫暖,清清淡淡地說道:“也好,看看魑魅魍魎,也是一種心境上的歷練?!?/br> 而如月已經打開了小院的大門,回頭,明亮的雙眼依舊如同小時候初見,她轉身一手一個挽住我和承心哥說道:“感覺好像小時候的冒險啊,不過很難過的是,那時候是地下昏暗的墓地,如今卻是在人間?!?/br> 如月的話讓我們三人又同時沉默了一下,但腳步不停,已經走出了這個小院,走到了院外的巷子。 月光穿透霧氣,灑落在這條巷子里,算是有些偏僻的這條巷子里,竟然也有三兩個人,看樣子已經喝醉,一個坐在地上,靠著墻傻笑,兩個勾肩搭背,喉嚨里發出嘰里咕嚕的聲音對話,其實應該彼此都聽不清楚對方在說些什么,卻依然好像說而來什么默契的話而大笑。 “好像這個時候,誰要是不張揚的快樂,誰就會被唾棄,這個鎮子瘋了?!焙瓦@樣的三個醉鬼擦肩而過,承心哥扶了扶臉上眼鏡,低聲說了一句。 我雙手插袋,任由如月挽著我,微微的抬頭看著這朦朧的月亮,也是低聲回了承心哥一句:“如果不這樣放肆的發泄,拼命的讓自己大笑,好像很快樂的樣子,又怎么掩蓋內心的痛苦?今天送出去的是別人的孩子,明天誰能清楚又要葬送掉身邊最珍貴的什么?對于已經選擇了墮落的他們來說,不如忘記這些,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才有活下去的勇氣?!?/br> “三哥哥,所以你在說有時活著比死了痛苦?”說話間,我們已經走出了這條巷子,一轉彎相當于是鎮子上的主街,白天明明是蕭條的樣子,如今整條主街卻燈火通明,兩旁那些大門緊閉的鋪子都已經開門了,街上到處都是游蕩的人,每一個人都好像忘記了自己是誰般的放肆大鬧,丑態百出……看著這一幕幕,如月忽然問我。 我們信步在這條主街上走著,時不時的就有人點燃一竄爆竹,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還是就是備著準備這個時候用的,在這種喧鬧下,我對如月說道:“有時活著自然比死了痛苦,紅塵煉心,煉字的旁邊可是火啊,那是用痛苦在錘煉心靈,!可是你覺得這些人是活著的嗎?不敢直面痛苦的人,自然感受不到痛苦,還談什么錘煉?他們偶爾能感受到的只是抱怨,然后繼續麻木。抱怨和痛苦可是不同的,就好比在一件事情上言語和行動的差別,你懂嗎?這些人不過只是行尸走rou,麻木的存在,只是存在,不是活著?!?/br> “唔?!比缭螺p輕的答應了一聲,不再言語,而一雙靈動的眼睛卻不是的掃過兩旁的店鋪。 而這些店鋪,大多是些食肆和賭坊,里面充斥著喝得酩酊大醉的人,和賭的雙眼赤紅的人,不能去直面痛苦,或者為了什么不能說的利益甘愿墮落和麻木的人,只能用這種方式去忘記,他們的笑容張揚,張揚到了甚至扭曲的程度……仿佛這一刻已經快樂無邊。 我們在這個鎮子里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就仿佛已經是看盡了百種的墮落和麻木,怎么樣的方式都有,甚至有在街上就肆意親密的男女……可越是這樣,就越是感覺到一種刺痛。 承心哥打了個呵欠,忽然就眼神渙散,他對我說道:“回去吧,累了,不看了?!?/br> “我也是?!比缭乱埠芷v的樣子,然后忽然又輕聲說了一句:“三哥哥,承心哥,你們說那些把親人送出這個鎮子,或者是逃出這個鎮子的人,到底是勇敢,還是什么呢?” 我和承心哥也不知道答案,所以就沉默了下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