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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江河里的人不見得心里是沒有冤屈的,久而久之,這樣的地方因為這樣的特殊,就被人們稱之為鬼打灣。 有經驗的撈尸人一般會在人們在江河里出事以后,遍尋尸體不見的情況下,去到附近這樣的地方尋找尸體,有些聰明的人們則利用回水這個特性,把它當做運輸木材的一種方式,木材從上游順流而下,一般都會因為水流的力量,聚集在這種地方。 在解放以后,越是大型的鬼打灣,就越是會被改造成木材調運處……增舔了許多人氣,也從那里的工人口中增添了許多怪異的傳說,畢竟常常在打撈木材的時候,也會伴隨著異樣恐怖的浮尸……很多老工人,到最后,甚至都對浮尸見怪不怪了。 這就是現實世界里的鬼打灣,卻不是修者口中的鬼打灣,因為修者口中的鬼打灣是一個進去了,幾乎就沒有辦法再出來的地方,除非是機緣巧合……在那個名為鬼打灣的地方埋藏著很多秘密,甚至事關到一些遙遠的謎題。 那是一個令修者都畏懼的地方,而它第一次以鬼打灣的面目出現在修者的眼中,流傳在修者的口中,是因為一起著名的事件引發的。 在那一夜,在黃河邊兒上的某個小村……消失了!對外的說法則是……被忽然而來的洪水給淹沒了。 在當地有很多傳說,什么走蛟,什么得罪河神,什么河底怪魚……可是前去調查的部門和修者,卻從這一事件中,一個莫名逃出的‘瘋子’口中,得知了一個神秘的地方——鬼打灣。 和一個恐懼到極限,讓人唏噓到感慨的故事——鬼打灣的傳說。 第二章 鬼打灣的傳說(一) 1956年10月。 一個地處大西北的黃河貧窮小鎮,已經能感覺到冬天的氣息了。 由于水土的流失,小鎮的郊外是遍地的黃土,晚秋瑟瑟的秋風,揚起的塵土也吹進了這個小鎮,在這夕陽如血的黃昏時分,整個小鎮都顯得分外的蕭索,寂寥。 林建軍就是在這樣的下午,結束了今天的工作,回到了小鎮。 在小鎮的邊緣,有他安生的一個簡陋窩棚,盡管晚上漏風,雨天漏雨,比起木材調運處那木頭建造的宿舍都差了很多,可他還是情愿住在那里。 “老林啊,你說你去一個沒人的破窩棚住著干啥?咱們這宿舍不好嗎?聽說年底會換磚瓦房了,還通電燈,到時候那白墻黑瓦的房子……嘖嘖……比鎮子上最好的房子都好,你還不來住嗎?” “不來,我習慣住窩棚里了?!?/br> “老林,你到底是哪門子毛???分配的房子不要,一定得住鎮子上?咱們這兒離鎮子也不遠啊……你悄悄給我說實話,是不是鎮子上有你相好的婆姨了?” “呸……我住鎮子上,那是因為人氣旺,哪有什么相好的婆姨?我在家鄉,可是……”老林說到這里,忽然閉口不言了。 而和他對話的同事卻并沒有在意這個細節,只是笑嘻嘻的聽老林又說起了那一套說辭,鎮子上人氣旺什么的,忍不住又一次逗老林:“你老說這人氣旺,人氣旺……這人氣旺可是有啥好處?能換一頓rou臊面吃不?” “這人氣旺啊,好處可是多的,人多陽氣重,陽氣護體啊,不沾邪事兒,沒運氣的倒霉事兒也不會輪到自己……在這地兒干活,得有人氣護體?!崩狭诌€是這樣,一本正經的說道。 結果圍觀的工友一聽到這熟悉的說辭,紛紛哈哈大笑,甚至有人會開口調侃著‘教育’老林:“咱們這新中國,不信這封建迷信的一套,毛主席都說要相信科學……你這說這人氣兒摸不到,看不著……那就是封建迷信。老林啊,你這可是思想落后戶……我說這先進啊,咋總也輪不到你?!?/br> 雖然是調侃,可這話已經相當的不友好了,在那個人人追求先進的年代,誰落后都不是個好名聲。 但老林,林建國也不惱,只是跟隨著‘呵呵’的笑兩聲,呼呼啦啦的吃幾口飯盒里那和白水煮面差不多的面條,跟沒聽見似的,工友們覺得無聊了,也就散了。 總是這樣,沒事兒就來調侃他兩句,好玩嗎?不好玩……走在塵土飛揚的鎮子里,想起白天的事兒,林建國‘呸’了一聲,吐了一口嘴里沾滿沙子的唾沫,低聲罵了一句:“啥都不懂的一群傻子!” 在木材調運處工作,那可是能常常撈著尸體的,不住人氣旺的地方咋行?以后邪門的事情找上門來了,躲都躲不掉……真以為沒有邪門的事兒嗎?有的人那是一輩子沒碰上而已……但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就好像自己的家鄉那些事……想到這里,在瑟瑟的秋風中,林建國打了一個寒顫,不敢再想了,只是裹緊了衣服,繼續在寒風中行走,再次低聲罵了一句:“這鬼天氣,還沒立冬呢,風涼得跟冷刀子似的?!?/br> 在罵聲中,林建國終于走到了鎮子的邊緣,在那里孤零零的立著一個窩棚,離鎮子最近的房子也有一百多米的距離,那也就是林建國臨時的‘家’,工友口中的破窩棚。 打開那個有些銹跡的大鐵鎖,林建國‘吱呀’一聲推開了窩棚的柴門,其實在那個剛解放的年代,人們分外的單純,哪里會有什么小偷,莫說林建國這個破窩棚,就是紅墻白瓦的大宅子不鎖門也不會遇見什么小偷,可是林建國就是偏偏把門鎖得好好的。 說起來,房中也沒有什么家當,除了一點兒糧食,就是一些鍋瓦瓢盆之類的生活用品,由于林建國是孤身一人,這些東西都是‘破爛’貨,很多都是鎮子上好心的人們不要的,送給他的,這寒酸的家里,這樣看來更沒有什么鎖門的必要了。 可是林建國覺得有必要,因為他有秘密! 伴隨著那顯得有些破落的開門聲,林建國走進了屋子,和預想中的一樣,這個四面漏風的窩棚已經被吹進了一屋的沙子,可是林建國不介意,反而是愉快的哼著一首不知名的黃河小調調……開始收拾起屋子,先把那床打著補丁的舊被子拿起來抖一抖,再用帕子掃掃床…… 一切都有條不紊的做著,林建國的心情始終愉快的很,每次回到這個‘家’,他都會很愉快,盡管這是一個破窩棚,誰都瞧不上,說是在鎮子里,可也是邊緣得不能再邊緣了,除了一個灶,一個炕,啥也沒有,但也夠了。 “邊兒上,就算在邊兒上,也能沾染人氣兒啊?!绷纸▏鴮θ藲膺@個東西分外的執著。 而他喜歡這個窩棚的原因,不僅是人氣這個原因那么簡單,還有一點兒是這個窩棚讓他感覺安全。 嗯,安全……林建國打掃完了屋子,忽然就想起了這句話,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他想起了一片黃河的灘涂,灘涂上風中搖擺的,枯黃的,稀稀拉拉的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