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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覺得深不可測,另外,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在深潭的中央有一塊巨大石頭,上面開著一多孤獨的紅色花朵。 花朵不大,按照深潭上霧氣朦朧的能見度來看,按說我們根本就應該看不見這朵艷紅的花朵,可是偏偏就是看得那么清楚,紅到刺目。 “真是一朵奇怪的紅花?!蔽以噲D說起這朵有趣的花,讓沉默前行的我們氣氛輕松一些。 要知道,這繞著深潭半圈的矮山山脈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道路,我們前行的很艱難,強尼大爺拿著一把劈山刀,執意的要走在前面,為我們一群年輕人披荊斬棘,我們阻止,他也強硬的拒絕。 他說只有不停的活動著,勞累著的時候,才能感覺到生命的光輝,可惜以前的他給不了自己活動,勞累的理由。 這句話我們不能理解,可是卻分明感覺到悲涼。 就是這樣的氣氛讓大家更加的沉默,所以我才說起這朵紅花,大家也試圖接過我的話展開討論,卻不想走在前面的強尼大爺突然停下了腳步,掏出身上的鐵皮酒壺,竟然一口氣喝干了壺中才灌滿的酒。 然后他一把扔了手中的鐵皮酒壺,說道:“我想我應該在這里告別我的老朋友了,盡管它陪伴了我很長的歲月。另外,你們可不可以當沒有看見那種紅色的花,你們不覺的它看上去很哀傷,很無助,很孤獨嗎?” 我們無言以對,強尼大爺已經越來越讓人搞不懂,每一句話都別有深意,可是偏偏又能直直的打向人心,讓人從心底對他的話產生一種共鳴。 看著強尼大爺在朦朧的日光下,顯得有些悲壯的側臉,我發誓我不會再提那朵什么紅花了,再次沉默了行走了一陣子,我說道:“根據師祖留下來的法器,我們距離目標已經非常的接近了,可是,強尼大爺,我們是要下水嗎?” 強尼大爺聽聞我這樣說,也停下了腳步,說道:“是直線的距離嗎?” 這個深潭是極其不規則的形狀,他話里的意思就是說是不是我們所在的矮山,到那個目標位置最短的距離。 我細心的感受了一下,然后對強尼大爺說道:“現在還不是,但是再前行幾十米,就是正對的直線距離了?!?/br> “哈哈哈,很好!我們當然是要下水!”強尼大爺莫名的開心,我不明白他在開心一些什么。 說話間,他停下了前行的腳步,扔下了隨身背著的那個巨大的,不肯讓我們動的行李袋,然后毫不猶豫的打開了它,說道:“你們這些小輩說不定就在猜測我帶著一大包的法器,不,我可沒有,我是一個除了那一擊之外,使不出任何術法的普通人,帶那個東西有什么用,這是工具,我早已經準備好的工具,我知道一切都不會順利,有時候,要依靠的是原始,那個是最可靠的?!?/br> 我仔細一看,原來強尼大爺的背包里,用好幾捆看起來不是很粗,但是一眼就能看起來很結實的繩子,另外就是兩把中型的電鋸,他竟然帶著這個? 但下一刻我就反應過來了,他這樣的準備,應該是要做木筏吧? 而我的猜測顯然是對的,在那邊強尼大爺已經拉動了電鋸,說道:“別愣著,誰都不想拖到晚上,所以全部都來幫忙,我們扎一個筏子,一個就夠了!” 木筏,我嘴角泛起了危險,好東西,至少比我們自己下水要多了那么一些安全感。 可是一個什么保護也沒有的木筏,能讓我們在那么兇猛的魚群中存活嗎? 第一百零八章 渡水 做一個筏子并沒有浪費我們太多的時間,僅僅一個多小時,一張看起來異常結實的木筏就在我們的手底下完工了。 從開工之前,就扔掉酒壺,全情投入工作的強尼大爺看起來心情似乎不錯,比起在船上明顯感覺有些焦躁的時光好多了,他甚至有心和我們半開玩笑的說些不著邊的話,就比如說我們沒有常識,把以燒油為動力的鋸子,竟然叫做電鋸,這是一種無知。 我不明白強尼大爺的心情為什么會突然的開朗,事實上辛格的話我還放在心上,對他莫名的有幾分擔心。 但是,在對木筏做著最后收尾工作的強尼大爺仍舊是一副專注的樣子,至少這個時刻,他看不起來不是一個生無可戀的人。 “我想我們可以下水了?!迸牧伺耐旯さ哪痉?,強你大爺的臉上有一種驕傲,站起來,露出一點兒追思的表情說道:“很久以前的曾經,我還有一些別的什么人,總是夢想能扎一個木筏,一起冒險漂流到很遠的地方。那個時候真是快樂……可惜我們還是孩子,沒有那個本事去扎這樣一個木筏。如今,我一個人也能完成這件事,真的,這很開心?!?/br> 一個木筏而已,強尼大爺臉上的驕傲卻是如此的真實,快樂也是真實的,我站在強尼大爺的身邊,總覺得這個時候的他,好像放下了非常沉重的某種包袱,這原本應該是好事兒,我怎么會感覺有一絲絲悲哀呢? 我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這個問題,看著強尼大爺說道:“下水?我看這個木筏最多可以承載三個人而已,我們不多扎幾張木筏?” 我這樣的話自然是合情合理,可是強尼大爺的臉上卻流露出一種古怪的神情,那神情感覺就像輸光了,卻在最后一把拿了一副絕大牌的賭徒,忍不住激動,忍不住迫不及待的要最后一賭,他對我說道:“我想不用,就這一張吧,除了沃爾馬,其他人都由我把你們送過去,送過去,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br> 很簡單的事情?這話是開玩笑吧?不說別的,就算通過師祖留下來的法器,我也知道,這水下是多么的恐怖。 “為什么我不能過去?”沃爾馬有些不滿。 可是強尼大爺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沃爾馬,卻好像還沒有玩過癮一般,忽然拿了一根看起來比較直的樹枝,把它綁在了我們木筏的前頭,然后脫下他的白色短袖衫,用一塊泥土在上面寫了幾個印度的文字,又綁在了那根樹枝上,看起來就像一面簡陋的旗子。 做完這一切,他才對沃爾馬說道:“第一,你受傷了,行動并不靈活。第二,你有天賦,可并不是一個努力的孩子,帶你來,是不想浪費你的靈魂力,到最終可能需要你的接應。老實的呆在這兒,可以嗎?” 沃爾馬的神情并不滿意,但他到底沒有勇氣違背強尼大爺的決定,只能撇撇嘴,委屈的做到了一旁。 這一件小小的事情,卻讓我發現,我其實看輕了沃爾馬,一直以來沃爾馬在我眼里就是一個追求新奇的富家子弟,一個有天賦卻不怎么努力的道家小子,和我們一起冒險,在我眼里也是在他追求一種不一樣的生活。 可事實卻證明不是,他受了傷,甚至面對了生死危機,也知道這水潭下有多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