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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散場,場面一時有些雜亂,而白老兒拖著我們快速的轉入了一個視線的死角,他身后的人脫下斗篷,快速的給我們披上,說道:“跟著我們,別走丟了?!?/br> 之后的冒險歲月,也就由這一刻為起點,正式拉開了序幕。 第五十四章 遠游 在多年以后,回憶起那段歲月,可以說是一場冒險,也可以說是一場逃亡。 我不知道怎么去定義它何時開始,何時從一種我個人的逃亡變成了一場集體的逃亡,只是記得在熙熙攘攘,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我們披著斗篷,被白老兒帶入了秘密隧道,然后莫名其妙的開始隨著白老兒奔跑起來,那個時候狹窄的隧道,風聲灌入耳朵的聲音,應該就是一個開始吧? 或者,那就是吹響的號角! 一切都顯得太匆忙了一些,我們甚至來不及拿回心里,卻在隧道盡頭的一間小屋子里得到了自己的行李,我們有些吃驚,怎么可以安排的如此周全,白老兒卻在我的手里塞進了一個衛星電話。 “這個電話,葛全會用來單獨與你聯系,你也可以聯系他,畢竟聯系太多人容易暴露,派一個代表就是了,這是你們老李一脈長輩們集體的意見?!卑桌蟽翰坏任覀儼l問,就給我們解釋了一句。 我握著那個衛星電話,心里明白有些問題現在不問,等以后有機會再問,恐怕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所以忍不住問道:“雪山一脈為什么要幫我?還準備的如此周全?葛全大爺他們怎么會出現的?珍妮姐又是怎么出現的?” 面對我的問題,白老兒笑而不答,而是帶著我們上了階梯,徹底的走出了這條隧道。 隧道之外,是一個雪山的山腳,積雪覆蓋在嶙峋的黑石上,顯得更加的寒冷,只穿著一件襯衫,披著斗篷的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抬頭望向整個天地,寂靜的除了我們,沒有人煙,又顯得分外清冷。 寒風吹過,吹起了白老兒的白袍,他望著我說道:“你還不明白嗎?” “我要明白什么?”盡管得到了一些答案,我還是覺得一切像一個謎,如月在這個時候為我翻出了一件防寒沖鋒衣,我趕緊的批在了身上。 遠處響起了馬蹄聲,伴隨著白老兒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珍妮弗是我們雪山一脈的長老,確切的說是整個雪山一脈除了兩位掌門之外,最有權勢的一個人,當然如果盧長老愿意,她還可以得到更高的地位,你說我們為什么要幫你?” “這……難道珍妮姐知道我沒有死?她一直在雪山一脈中?”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而遠方,四輛馬車出現在了雪山的拐角處,正朝著我們飛奔而來。 “事實上盧長老的行蹤飄忽不定,是先你兩天前回到雪山一脈的!她當然知道你沒死,江一的冒險行動第一時間就匯報給了盧長老,江一不敢有隱瞞的。只要知道你活著,用一些力量推算出你的一些東西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你的劫難和轉折會發生在我雪山一脈,盧長老自然會來守護于你?!卑桌蟽盒χ鴮ξ医忉尩?。 馬車越來越近了,馬蹄聲也越來越響,聽聞了白老兒的一些解釋,我的內心溫暖流動,感激于珍妮姐的一些情誼,其實她應該算是我們的師祖母吧?我也不知道,只覺得她的守護是那么的強大有力。 “另外,聯系你們師父朋友共同守護你們,也是盧長老給葛全出的主意,在這個圈子里,沒有誰真正的自由,哪怕是頂端之人,也存在著相互制約,盧長老也被制約著,不宜出手太多,所以要想別的辦法護你們的周全,葛全他們會出現在這里就是這個原因?!卑桌蟽旱脑挶伙L吹的斷斷續續,卻也一字不落的落入了我的耳中,無疑這更加深了我們的感動。 “別小看你們師父的朋友,你們的長輩,他們之中有的背靠大門派,有的雖然聲明不顯,可那實力也不見得弱了,雖不至于能和四大勢力抗衡,但四大勢力想要輕易的殺掉你們也不是太容易?!卑桌蟽豪^續解釋到,而此時四輛馬車已經停在了雪山的山腳下,靜靜的等待著我們。 白老兒在說完這段話以后,就帶著我們朝著馬車前行,對我們說道:“如今這修者圈子,十大勢力中完全支持著古修正道的不過兩個勢力,所謂古修正道也就是你們這一脈等人堅持的正道,大道!而其它的勢力,那四大勢力你看見了,選擇的道是只求目的,不擇手段之道,他們認為那也是一種道心堅定,所以無所謂正邪,至于剩下的四個勢力,基本上是搖擺不定的中立派,誰能有更大的說服力,讓他們動心,他們就偏向于誰?!?/br> 我靜靜的聽著白老兒的訴說,顯然對修者圈子的勢力劃分在心中第一次有了一個概念。 我們已經走到了馬車前,白老兒停下了腳步,微笑著對我們說道:“除了四大勢力,還有一些勢力非常有威懾力,就好比修者圈和世俗國家緊密相連的衙門,唔,是部門,他們雖然和國家互不干涉,但事實上長期的合作,他們還是能得到一部分國家的支持,這種勢力既獨立于修者圈,又相連于修者圈,算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另外,就是一些在世俗中也有影響的名門大派,這個就不用我解說了,至少修者圈子里沒人敢去滅了他們的道統,他們的傳承??烧撈饘嵙?,他們還是不能和十大勢力相比?!?/br> 說話間,白老兒拉開了馬車門,讓我們上去,對我們說道:“如今古修正道勢微,造成的原因也是多種多樣,可由于上層的互相牽制,至少正道是不滅的。你們年輕人是希望,從今天的魚躍龍門大會來看,修者圈的大多數人還是有正義感的,在歷史的長河中,也有火苗微弱的日子,可是終究邪不壓正,一切都會恢復到正當中來,不論是修者,還是人類,追求的始終是好的,善的?!?/br> 我望著白老兒,而白老兒也望著我,笑著說道:“不要失望,堅強的活著!活著就是希望?!?/br> 說完他就就要關閉馬車的車門,我卻一把拉住了車門,說道:“白老,你知道,昆侖魂已滅,我師祖的殘魂也已消失,他們為什么要執著的追殺于我?” 這就是我沒有弄懂的事情,我總是很執著的想要把它弄懂。 “這個你自己想不明白嗎?昆侖遺禍都有那么多,你覺得呢?”白老兒望著我微笑著說道,然后不容我再問,一下子關閉了車門。 我的表情停留在了一個震驚的定格,可是腦子卻是一片空白,我不明白我為什么要震驚,可是表情卻自然的做出了這個反應。 和我在一輛馬車的是如月和承心哥,他們靜靜的看著我發愣,而馬車轉眼之間已經跑出了很遠,窗外的雪山草原,蔚藍天空一掠而過,可是我卻始終沒有回過神來。 馬車里備著吃食還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