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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虛弱,就陽不關陰的離體了,那樣神仙也救不回來?!编嵈鬆斠贿吤β?,一邊說道,看我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晰,他不由得開心,從而感慨了一句。 “身體底子也好,你小時候姜立淳是有多疼你?下了多大的本錢,這么重的傷,還能撐?不過,下手真狠,這一下怕是傷了身體的元氣,以后你師父給你打下的底子,怕是沒有了,只能自己慢慢的補,慢慢的練了,但如今這世道,補身談何容易?”鄭大爺顯得有些啰嗦,可是我知道他這是為我好,見我逐漸清醒了,就努力的和我多說話,讓我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 我虛弱的想對鄭大爺擠出一個笑容當做回應,卻發現這件平常來說很簡單的事情,如今我是如此的難以辦到,也只有作罷。 但鄭大爺剛才那番話卻讓我心緒難平,我身體底子好嗎?其實只能說一般吧,小時候的遭遇讓我差點兒養不活,后來是師父救了我才讓我健康的長大。 到了竹林小筑以后,師父說過,別看我的個頭大,實際上小時候的遭遇耗了我身體的元氣,得補……再之后…… 我的思緒飄飛,又想起了那時候的竹林小筑中……每一夜都在‘咕咚咕咚’作響的煲藥湯的鍋子,每一夜舒服的泡在香湯中,旁邊的師父在抽著旱煙…… 歲月難回,心里卻很溫暖,是這么一夜又一夜,才讓我有了良好的身體底子來應付如今的情況吧?師父可能也不會想到,那些年,為了我修行順利,日積月累所做的事情,如今成了我活命的最大理由。 在回憶中是沒有時間概念的,鄭大爺不停的在說些什么我也沒有聽清楚,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兒船槳破水的聲音傳來,我才從思緒中清醒過來,一回神,發現了一艘船正快速的朝著我們靠近。 “別擔心,自己人?!编嵈鬆敯矒嶂?。 其實,他不說,我也能認出來,那船是湖村特有的兩艘船中的一艘,鄭大爺在這里,那么出現在這里的這艘船自然就應該是自己人。 船很快靠岸了,停留在當日擺渡人停船的位置,船上跳下來兩個人,快速的拴了船,然后朝著這邊跑來,兩個人我都熟悉,一個是季風,另外一個也是當日與我們同行進湖之人。 “天吶,承一怎么搞成這個樣子了?”季風先到,看到我的樣子驚呼了一聲,我從他的眼中看到了真正的擔心和難過,這個人真的不錯。 而另外一個人也同樣如此,面對他們的態度,鄭大爺喝了一聲,然后說道:“什么都別問,抬著他上船,快點兒,雖然我簡單的幫他止了血,但他撐不了多久?!?/br> 季風他們哪兒還敢怠慢,趕緊抬起我,小心的把我抬上了船。 在這一過程中,他們雖然異常的小心,但我還是差點兒沒疼暈過去,到了船上,怕我冷,他們的衣服幾乎都蓋在了我的身上,季風還拉下了半截船篷。 “承一,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問題,但你再撐一下,撐到船靠岸就好了?!编嵈鬆攲ξ艺f道,而那邊季風正在賣力的劃船。 我用眼神表示同意,按照我現在這個情況,就算告訴我了一切,我也沒辦法很具體的去思考,盡管我的思維很清晰,可是我的精神卻漸漸的又開始撐不住。 鄭大爺想盡辦法的和我說話,好笑的事,神奇的事,恐怖的事,總之一切能刺激情緒的事情他都在不停的說,而季風和另外一個漢子為了保持最快的速度,不時的交替劃著船。 我很感謝湖村這些好心人,只是此刻我說不出這種感謝。 隨著時間的流逝,情況越來越糟糕,我對鄭大爺的話漸漸的沒有什么反應了,對外界的感應也越來越遲鈍,我除了知道我自己現在還醒著,竟然思維開始一片模糊,甚至好幾次感覺自己快飄了起來。 我聽見鄭大爺難過的跟季風說:“實在不行,就用秘法強行鎖魂了,能拖得一時是一時吧?!?/br> 季風幾乎是嘶吼著說道:“如果身體不行了,鎖魂也拖不了多久??!” “如果還能救回來,能搶到一些時間是一些?!编嵈鬆數穆曇粼絹碓降统?。 “叫承一撐住,一定撐住,就快到了,都看到岸邊了?!奔撅L幾乎是在咆哮了。 撐住嗎?盡管我已經沒有辦法思考他們的話了,可我聽懂了撐住……撐住??! 第十二章 局中局,謎中謎 船靠在岸邊的震蕩,讓我快要睡過去的關頭,又重新清醒了一下。 在這當口,我聽到了鄭大爺長舒一口氣的聲音,接著是有些嘈雜的人聲,該有5,6個人? 季風他們把我抬出了船艙,接著,在模糊中我感覺我被移上了擔架,再接著,我就什么都不清楚了。 這是一次漫長的睡眠,有很多次我想醒來,卻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只能再次進入睡眠。 實際上,由于靈覺強大的原因,我是一個多夢的人,幾乎是每次入睡都會做夢,而這一次的睡眠卻根本無夢,這種情況是少之又少。 我最終的醒來,是由身體上傳來的劇痛給生生疼醒的,這疼痛比我之前中槍還要劇烈幾分。 “你醒了?”我睜開眼睛,看見的一張帶著口罩的女人的臉,眼睛很大,整個氣質看得出來,有一種知性的美麗,可眼神中也透著疲憊,正是她在對我說話。 我沒有答話,也沒力氣答話,只能轉動著眼珠看著周圍! 屋頂上的燈明晃晃的亮著,好像是什么特殊的燈,臨時掛上去的,而房間卻透著一股老舊的味道,一看像是鄉間的民房。 整個房間都充滿了消毒水味兒,而我躺在一張船上,蓋著白布,脖子以下的地方被遮擋著。 身體又傳來一陣疼痛,感覺是有針從我的傷口皮膚處穿過,我忍不住‘嘶’了一聲,那個女人的聲音又傳來了:“臨時下令,準備的也匆忙,條件有限,麻藥準備的不夠,不,應該是我沒料到你清醒的那么快?!?/br> 她在說什么???我一片迷茫,然后才反應過來,感情她是在給我做手術?我沒回湖村?那我的同伴們呢?我…… 想到這里,我心里大急,卻又動彈不得,而這個女的,應該是醫生,在和我說話的時候,又抓緊時間縫了幾針,疼得我冷汗直流。 “說話可以分散注意力,你也可以嘗試著和我說話的。說起來,你們這些真正的道士和尚,身體素質簡直超出了常人的想象,這幾處槍傷,雖然避開了致命處,但普通人要撐那么長的時間,中途還被水泡過,還能活命就算奇跡了,你倒好啊,連輸血都不用就撐過了。不過,回頭可得好好補補?!闭f話間,她哪里還等我說話,簡直是飛針走線的,讓我疼的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 ‘哐當’一聲,是鑷子扔出盤中的聲音,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