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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柏走過去,把小船綁在了木樁之上,覺遠很平靜的說了一句:“把船綁在這里,就算天塌下來,船也不會丟掉。當然,這是我們這一脈的典籍記載,真假不知,畢竟入島的人,我們這一脈只有一個人?!?/br> 我不知道覺遠這句話到底是在打擊我,還是在安慰我,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卻看見覺遠已經走在前方了。 整個小島就只有一條路,蜿蜒的通往界碑的方向,而這里的霧氣似乎比其它地方的霧氣更加的濃重一些,我們一行人走在這蜿蜒的小路上,只是隔著一米的距離,就快要看不見前面的人。 小島的形狀就像一個倒扣的碗,整個島的海拔不是很高,隨著蜿蜒的小路慢慢的上去,也用不了半個小時,就要到頂了,頂峰就是界碑的所在。 到了這個位置,莫名的就有一些風了,風吹開一些霧,能見度也高了一些,發現在小島的頂端也長著一些植物,形狀怪異的枯草,覺遠看了一眼說道:“這里的萬事萬物,都有鬼魂附身,包括這草?!?/br> 是的,我早已察覺到了,原本只是普通的枯草,細看之下,上面的紋路竟然隱約形成一張人臉的樣子。 既然說到這個,承心哥忍不住開口:“覺遠,那我們初入的那片水域又是怎么一回事兒?我是說那花!我曾經翻閱過一本古老的典籍,我是當野史趣聞來看的。在上面有描述過地獄的植物,有這么一說,說人們只知道彼岸花,卻不知彼岸花只是地獄最普通的植物,而在地獄,其實是有很多植物的。就比如說,在地獄的深潭中就開著一種蓮花,這種蓮花的香味就是最厲害的靈魂之毒!它可以誘發靈魂里最深的情緒,最深的傷口,也可以讓靈魂陷入慢慢的長眠,最后在長眠的輪回中,忘記一切,歸于虛無?!?/br> 承心哥這么說了一段,我對比起來,倒真的很像我們初入時遇見的那種詭異之花,不過,細想起來,威力只是如此,還配稱為地獄里最厲害的靈魂之毒嗎? 覺遠聽聞了承心哥的話,卻沒有第一次時間回答,反倒帶著我們快走了幾步,來到了界碑之下。 “在這里,受到莫名的影響,連時間都不會準確。不過,多年以來規律的生活,我身體里的生物鐘卻是無比的準備。如果估算沒錯,還有5個小時左右,就是天亮,公雞打鳴之時。我們那個之后再越過這界碑吧。這種時間去,對我們沒有好處?!?/br> 說完,覺遠盤膝坐在了石碑之下,我們也跟著走了過去,雖說在這峰頂有些微微的涼風,但奇異的是,這界碑之下卻是我們進入自然大陣以來,最溫暖的地方,在這里有著一種平和的溫度,讓人舒服,有著一種神秘,古樸,滄桑的氣息,帶著一種奇異的安全感。 “這里,其實比呆在船上安全,可以一夜無夢的休息一夜。而越過界碑,應該就會看見不一樣的東西了?!庇X遠平和的說道。 這種感覺其實不用覺遠細說,我們也能體會到,收拾了一下隨身帶著的行李,我們一行人也就決定在這里休息了,是個正常人,真的都不會選擇在這種大夜里的情況下進入鬼城。 而針對承心哥的問題,覺遠也給出了一個答案:“你們遇見的這種花,在這里一直都有,可以說是這里在野外最兇險的存在了。你們不要忘了,這里號稱小地獄,就算不能開出真正的地獄之蓮,受陰氣的影響,普通的水生植物也會產生不好的異變,最不同的是,這花上寄生有善迷惑的厲鬼!且是有了一定迷惑功力的厲鬼才能寄生其上,而且不止一只,這樣說,你們明白了嗎?” “明白了,你說了,這里的一草一木或許都有靈體寄生,我們也大概明白了。只是不懂,為什么我們一進入這里,就遇見狂風大浪,甚至偏偏就漂流到了那種花之前,算是我們倒霉一些嗎?”肖承乾一下躺在地上,頭枕著行李,他到底還是忿忿不平的。 覺遠這一次沒說話了,下意識的望了一眼界碑的另外一方,那里濃霧翻騰,哪里又能看得出什么來?可是,看著覺遠那稍顯憂慮的眼神,我倒是讀懂了其中一層意思。 也不知道是哪位在給我們下馬威嗎?可是那植物之上怪異的紫色又做什么解釋呢?我想這個連覺遠也答不出來吧? 這一夜,休息的很好,在我朦朧入睡之際,還聽見覺遠在給慧根兒說著這里的草,說界碑之下的草是最幸運的草,能附身于上面的靈體,是最幸運的靈體,年深日久,可以看見原本是一張憤怒扭曲之臉的草紋,會慢慢的變得平和,甚至帶著慈悲的微笑,直到草紋完全消失,就是一種超度,這是界碑的能力…… 這倒是一件真正奇異的事情,我這樣想著,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那股充滿了古樸氣味的氣場一直包圍著我,就像人類最初來的地方,母親的zigong,又像人類最后要追尋的終點一般,充滿了安寧的氣息。 這一覺,我竟然無夢的睡到了覺遠叫我,比我在湖村里還睡得要踏實。 “該出發了?!庇X遠這樣對我說道。 第九十九章 界碑之后 是啊,該出發了,一晚上睡在界碑之下,我竟然整個人,整顆心里都充滿了一種安寧安靜的感覺,面對覺遠的這句話,就像他在對我說該上班了一般平常。 相比我,其他人稍許有些緊張,但比起昨天來也算是好多了,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吃了點兒干糧,我們就出發了。 界碑的厚度不過5米最有,按照標準成年男子的腳步,也不過五步,最多也就是六七步的距離,可是這5米卻就如一條涇渭分明的分界線,在我們跨過這5米以后,天地變了。 原本從界碑那一邊朝這一邊張望的時候,映入我們眼簾的只是nongnong的翻滾的霧氣,但到徹底跨過界碑以后,哪里還有那弄得化不開的霧氣,分明眼前的一切都很清楚。 這是一副怎樣的景色,我沒有辦法形容,紫紅色的天空,低沉沉的壓在上空,這一面的山坡再也沒有了那蜿蜒的小路,而是開滿了大片大片的野花。 這種野花呈一種蒼白的顏色,卻在花瓣的頂端之處有一種慘烈的紅,并不規則,就好像一滴鮮血氤氳在了潔白的畫布上,美得有一種殘忍的感覺。 在山坡之下,卻是霧氣籠罩的地方,按照我的認知,那應該是湖吧,可是我看不清楚。 “這里很美,好像最好的解釋了什么叫死亡的殘忍之美,紫紅色,蒼白色,艷紅色……這些色調組合在一起很殘忍吶,就算世界上最好的畫家也不能用這最極端,最艷麗的顏色來展現一個屬于死亡的世界,可是自然可以做到,天地可以做到?!闭f話的是承清哥,他很少說那么多話,可是我知道沉默寡言的承清哥對于畫卻是有深刻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