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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頭上都涂滿了鮮血,那應該是他自己的鮮血,血氣陽氣之旺盛,能對鬼物造成傷害,也是必然的。 這種天生的,是根本羨慕不來的,陶柏和我就如同兩個極端,一個陽身強大到了極限,一個靈魂異常的強大,如果能夠互補…… 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下一刻,我也不再多想,揮舞著拂塵沖了過去! 這是一場艱難的戰斗,在鬼霧中,這些陰魂鬼物根本就是殺不干凈的,何況也沒有多余的時間對它們趕盡殺絕,只能把它們打退! 作為一個道士,在這種極限的情況下,不能準備法術是極其郁悶的,莫名其妙的陷入與鬼物的‘rou搏戰’,怕是其他的道士知道了,都會笑我罷! 一分多種以后,我們終于‘殺’開了一條血路,靠近了路山和那個中年人,情況糟糕的是,那些鬼物也越積越多,如果可以從上空看下來,就會看見在我們四人的一米開外,密密麻麻的圍滿了鬼物,就如同在廣場上聚集了大量的人潮! 路山的還沒有從入定中醒來,可是他的眉頭略微舒展,估計已經是感覺到了外界發生之事,可是在這種鬼潮,還是厲鬼之潮中,他根本不敢停止掐訣,還在勉強的維持! 趁著這個空隙,我從隨身的黃布包里掏出了兩張藍色的辟邪符,分別貼在了路山和那個躺著的中年人身上,看了一下那個中年人的情況,又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瓷瓶,里面裝著的是以公雞冠子血為主的一種正陽藥液,我涂抹在了那個中年人的額頭! 下一刻,我對陶柏喊道:“你帶著他們兩個,然后我們沖出去!” 說話間,我的手使勁得拂過手中的拂塵,那鋒利的鏈條邊緣瞬間就劃破了我的手掌……陶柏那羞澀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陳大哥,用我的血吧,天生就是辟邪的!” 天生辟邪,聽得我真是心驚,我回頭看了一眼陶柏,他已經把那個中年人夾在了胳膊下,此刻,他正在叫路山醒來! 而鬼潮也已經朝著我們碾壓而來…… 第六十九章 鬼潮(下) 陶柏的鮮血帶著一股異于常人的火熱氣息,當他的鮮血涂抹在拂塵之上時,我手持拂塵都能感覺到一股與眾不同的能量在流動! 路山此時已經睜開了雙眼,看見我,眼中莫名的流露出一絲欣慰,而我卻指了指他,言下之意是你小子騙我,你說你是道家山字脈傳人,為什么使用的卻是密宗的秘術? 路山好像察覺到了我的詢問之意,沖我虛弱的笑笑,然后望了一眼那圍繞而來的鬼潮,提醒我,有事回去再說,先解決眼前的難題吧? 我手持拂塵,盡量以平靜的心情面對這一波波鬼潮,并非我不愿意使用大招,或者動用傻虎,而是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就沒有辦法動用大招,而傻虎才初初傷愈,現在這種情況還是保留一分實力吧。 陶柏終于也把路山抗上了肩膀,看他的樣子,這樣帶著兩個人仿佛沒有任何的負擔,但在那路山被扛起的一瞬間,那金色的護罩也再也撐不住的破碎掉了,各種厲鬼洶涌而來…… “沖!”我狂吼了一聲,拂塵在那一刻揮舞了出去,帶著陶柏和我鮮血的拂塵只是一下就打飛了十幾個鬼物,我們開始朝著前方拼命的沖去! 為了避免陶柏迷路,我采用了在荒村翻山時的做法,用紅色的繩結綁住了我們兩個!這樣,就算陶柏最后身陷環境,他也能跟著我走出這一片迷霧! 我無法去形容在迷霧里,鬼物堆里充斥的感覺,那一股一股的陰冷不顧一切的撞擊在身體上,然后再爆炸開來,每一次都像血液都要凍僵了一般!何況一秒鐘有十幾次! 這都是失去了所有的辟邪符以后,鬼物要強行上身的征兆,在這種時候我根本不敢懈怠,運起功力開始保護自身的力量,一邊咬住沉香串珠,一邊舌尖緊緊的抵住上顎,不敢讓自己的氣息有絲毫的松懈! 另外,還有分出一部分靈魂力去維護天眼的狀態,我們這一路沖出去,看似在鬼物的纏身中,速度都不滿,事實上五秒的時間,讓我感覺猶如過了五個小時! 功力急劇的消耗,鬼物的進攻越來越瘋狂,之前是一秒鐘有十幾個鬼物要強行上身,到了此刻,一秒鐘有幾十個鬼物要強行上身…… 傻虎在我的靈魂中咆哮,開始了下意識的防御,幾次都想沖出我的靈魂,被我強行制止了,我也說不上來為什么要制止的原因,總是覺得現在不是放傻虎出來的時機,我要克制! 雖然此刻不可能被上身,但靈魂終究被厲鬼的陰氣所侵襲了,我感覺越來越難支撐,身體有一種真正凍僵,舉步難行的錯覺。 我喘著粗氣,望著入口之處,還有二十米,卻遙遠的像20公里! 最后的10米左右的距離沒有鬼物,想是因為血菖蒲的作用,可是在我們身處的十米范圍之內,卻充斥了更加多的鬼物,鋪天蓋地…… 靈魂傳來的虛弱,讓我沒有辦法再奔跑起來,身后的陶柏對我喊著:“陳大哥,快一些啊,他們要撐不住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陶柏所受的影響不大,至少意識還相當的清晰,可是路山已經開始意識模糊不清的說起了胡話,而另外一個中年人情況更加糟糕,他翻起了白眼,這是已經被上身的典型征兆!如果不是我提前用公雞血為引的秘藥封住了他的靈臺,恐怕他自己的靈魂已經會被擠出身體之外! 看著這一幕,我一咬牙,強行的讓自己往前沖,不要停下腳步,可在這一刻,我忽然發現我無論怎么奔跑,入口處好像都固定在了一處,不遠離,我也接近不了它! 是鬼打墻!如此多的厲鬼,終于聯合起來用了鬼打墻的方式來對付我!就算開著天眼,我竟然也無法對付這鬼打墻,因為我的靈魂受到了太多厲鬼的侵襲,已經開始虛弱。 我不能再前行了,我看見在前方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厲鬼沖著我陰測測的笑,相信這么厲害的鬼打墻就是出自它的手筆! “陳大哥,怎么你不走了?”陶柏有些著急的在我身后喊道,我聽了心里很是安慰,任你幾乎是個純陽身,但到底是個傻大個??!還得依賴我不是? 我盡量讓自己得意,讓自己心里是正面的能量,為的就是不被這些鬼物折磨的喪失了斗志,變得負面情緒充斥內心,最后倒在鬼物的玩弄之中! “暫時走不了,但是我有辦法,你盡量和路山說話,讓他保持清醒!順便掐住另外一個人的人中,讓他的意識不要徹底的被消磨?!蔽掖舐暤膶μ瞻卣f道,但眼神已經對上了那個望著我陰笑的鬼物了,當小爺我沒有辦法嗎? 在凝視間,我掏出了一張藍色的辟邪符貼在了自己的胸口,下一刻,我開始踏動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