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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下我背后已經變冷了的熱灰,然后再給我敷上了一層。 這一次我感覺那股熱力不再狂暴了,估計是因為我的身體不再冰冷了,所以也就不再覺得燙得嚇人了,反而是暖洋洋的很舒服。 刮下來的熱灰,老太太并沒有隨手扔掉,而是放在一張紙上包著,做完這一切,站起來的時候,那老太太就捧著那張紙,來到了這群人中的一個老頭兒面前,說道:“你看,這菖蒲灰完全的發黑,是拔除的陰毒,應該是它來了?!?/br> 那老頭兒比那老太太還要蒼老,聽聞那老太太如是說,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那老太太手中的灰燼,然后有些沉重又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就嘆息了一聲說道:“回去再說吧?!?/br> 他的聲音是如此的蒼老,不過倒是中氣十足的樣子,精神狀態也不錯,我不由得打量了這老頭兩眼,須發皆白,可是皮膚什么的卻不顯蒼老,雖不是傳說中鶴發童顏的高人模樣,倒也頗有幾分威勢,莫非這個村子,我看了一眼這老頭,再看一眼那老太太……疑惑在我心頭彌漫,弄得我看這里所有的人都是高深莫測的樣子了。 此外,我還注意到一個細節,那就是趕到這里的每一個人,手上都拿著一種植物,那種植物是比較辟邪的一種植物,在‘凈化’屋子,熬制‘凈水’的時候,也會用到它,它很普通,就是菖蒲! 從剛才的言談中,我也知道老太太給我敷在背上的熱灰,也是用這種植物燒制而成的,這植物有這效果?我的疑惑加深,再仔細看去,我發現這些菖蒲有些若隱若現的紅色…… ※※※ 我們沒有回那個老太太的家,反而是被直接帶到了這個村子里最大的一座小院,也就是那個老頭兒的家里,追隨而來的,還有剛才一起過來的陌生人,他們應該是村民吧?我都有一些不確定了! 老頭兒的家里和老太太的家里一樣冷清,不存在什么年輕人,只不過多了另外一個老頭兒,和這老頭兒長的頗像,老頭兒簡單的介紹了一句:“這是我弟弟?!?/br> 果然! 我對這里的一切都充滿了疑惑,就比如我進入了這個小院,就發現偌大的院子沒有種一點兒花花草草,反倒是種滿了菖蒲,一大叢一大叢的,這下我看得分明,這種菖蒲就是帶著一種區別于普通菖蒲的殷紅,紅得就像是鮮血…… 可是,我卻不能多問,畢竟我和他們還很陌生,連他們是什么人我都不知道,同樣對這些菖蒲感興趣的還有承心哥,他甚至表現的更加直接,看樣子很想扯下兩顆來研究一下,畢竟是醫字脈的人。 “進來坐吧?!崩项^兒聲如洪鐘,直接走入了那扇大門敞開著的堂屋,一下子就拉亮了燈。 慧根兒扶著我,也跟著往堂屋走去,一邊走一邊小聲地說道:“哥,我看著你走出去的,之前沒想什么,可聽你聲音不對勁兒,樣子也迷迷糊糊的,就越想越覺得不對,然后……” “然后你就叫了一大群人來?”我無奈的看著慧根兒。 慧根兒抓了抓帽子下的光頭說道:“我沒叫,我想著不對勁兒,就起來了,想跟出去看看,就看見你走得好快,一下子就出了院子,轉眼就沒影兒了,我剛想追出去,就被屋里的老太太拉住了,我都不知道她啥時候醒的。然后她跟我說,多半你是被迷了魂兒,現在追也追不上,她準備一下……然后她說怕我們留在屋子里出事兒,就把我們全部都叫醒了,帶著我們出來了?!?/br> “那那些陌生人是咋回事兒?”我小聲的問著慧根兒。 “我咋知道???那老太太在院子的角落里扯了兩把菖蒲,然后帶著我們出來,沿途遇見屋子就去敲個門,然后就出來一個人,跟著人就越來越多,我心里急,就說趕著找我哥呢,叫那么多人干嘛,結果那老太太回答我,以防萬一,我就徹底搞不懂了?!?/br> 這是什么詭異的情況,我心中也疑惑,但此刻我們已經進到了堂屋,卻是再不好出聲議論了,而我不經意的抬頭一看,卻是被這堂屋‘震撼’到了。 這間堂屋極大,正對著大門的中間,靠墻擺著三張大椅子,而在兩旁分別擺著三排小椅子,這哪里像是普通人家的堂屋,一看,分明就像什么綠林好漢的‘聚義堂’之類的。 當然,也像是一個‘幫會’聚集的會議室!這又是什么情況? 承心哥在我身后‘壞笑’了一聲,然后小聲的對身邊的肖承乾說道:“看來,我們的承一才逃脫鬼爪,又掉進了土匪窩,嘖嘖……這個事兒精!” 第六十二章 小地獄 承心哥雖說是小聲的說,說到最后,由于太過‘興奮’,聲音不由自主的就大了幾分,我在他前面一些,都能清清楚楚的聽見,何況是其他人? 說小爺是事兒精?這事兒不能忍,我想著就忍不住轉身狠狠的瞪了承心哥一眼,卻因為轉身的動作太大,疼得呲牙咧嘴的,承心哥見狀,更是做‘無奈’狀,嘆息了一聲,我那個火啊,只能硬生生從嗓子眼兒憋回了肚子里去! 那邊,卻傳來了老頭子那洪鐘一般的聲音:“小娃兒,你說誰是土匪?哪里是土匪窩?我們守湖一脈的道士就是被你這樣說的?” 承心哥一聽,劇烈的咳嗽了幾聲,接著又‘呵呵呵’的干笑了幾聲,尷尬的說不出話來,我看得好笑,心里一口悶氣也發了出來,但是還是敏感的注意到了守湖一脈的道士這幾個字! 好在那老頭兒也沒太過計較,沖著承心哥‘哼哼’的冷笑了兩聲,比了一個抽你的手勢,就坐在了堂屋正中的那把大椅子上,剛才的威嚴不見了,反倒有些童真般的戲謔。 接著他的弟弟就坐在了他的身邊,另外一把大椅子竟然是那個老太太去坐了,待他們三人坐定之后,居中那個老頭兒說道:“遠來是客,你們幾位就坐在前面來吧?!?/br> 他指得當然是我們一群人,客隨主便,我們當然也不會拒絕,挑了幾個靠近他們三人的位置坐下了,接著其他的人也很快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了,待人坐定,我發現這氣氛還真的像‘聚義堂’之類的,真怕忽然就有個人跳出來說道:“大王,兄弟們已經好久沒開葷了,要不就去做上‘一票’?” 我承認自己的想法比較扯淡,為了配合這嚴肅的氣氛,我也盡量的讓自己嚴肅了起來,可是一認真,我就發現了自己一肚子的問題,根本不知道從何問起。 反倒是這樣的安靜被那個老頭兒自己打破了,他說道:“我最討厭文縐縐的那一套,就隨便的說了,我姓鄭,你們可以叫我鄭大爺,我弟弟你們就叫他鄭二爺吧,至于這位,你們稱呼她為云婆婆就好了?!?/br> 這鄭大爺還真夠直接的,開口就介紹自己,并要我們叫他大爺……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