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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發,說道:“嗯,我知道了,再過幾天,陳承一,就回來了,如雪會在那里生活的很好,陳承一也會生活的很好?!?/br> 如月聽見就笑了,就像小時候那樣,皺起鼻子笑,很是可愛,也如同一縷陽光,照亮了這一年來,我一直陰霾的心情。 窗外,雪早就停了,窗外,竟然有冬季里罕見的陽光,那陽光透過窗戶,照的我瞇起了雙眼,照的我暖洋洋的很舒服,我的神情在這一年以來,第一次有了放松,這種放松讓我覺得連呼吸都暢快了起來。 也不知道沁淮什么時候站在門口,看見我,忽然就鼓掌了,大喊道:“嘖嘖,歡迎啊,咱們的英雄陳承一歸來了?!?/br> 我望著沁淮,說道:“你小子再這么夸張,信不信我要找你單挑?” 沁淮快步走到我的面前,一把就把我從床上扯起來,嘴上喊著:“走,跟我去衛生間,看看到底是你夸張,還是我夸張?!?/br> 一年來醉生夢死,兩天來都幾乎躺在床上,我的腳步有一些虛,幾乎是沁淮扶著我進的衛生間。 剛進去,沁淮就拉我在鏡子面前站定了,然后他人站在我身后,扶著我,大聲說道:“看看你自己,陳承一,你說到底是誰夸張?”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頭發蓬亂,雙眼也沒有什么神光,這一年瘦的厲害,因為都喝酒,不大吃東西,喝完了又吐,連胃都隱隱有些毛病了,怎么可能不瘦?外加,那很久沒刮過的絡腮胡子,讓我看起來,就如同老了十歲,像一個深山里來的野人似的。 “不說話了,對吧?覺得自己夸張了,對吧?要不是我和你認識那么多年,你的眉眼我早已經記得清清楚楚,你說我他媽敢認你是陳承一,是我那鐵哥們嗎?別動……”沁淮一邊說話的時候,一邊就手腳麻利的忙開了,先是在我臉上用熱毛巾敷了一會兒,然后給我涂上了刮胡膏,開始用刮胡刀幫我刮起胡子來。 我不說話,任由沁淮幫我刮著胡子,就好像當年在四合院里,他用水幫我整理頭發,硬是把‘崔健范兒’給我弄成‘乖學生范兒’,免得我回去被師父痛揍! 胡子夾雜著刮胡膏,一縷一縷的掉落在洗手池里,就如我那頹廢悲傷的情緒也一點一點的被刮掉,我的臉干凈了起來,心情也慢慢的沉淀了下來。 煉的苦,沉的痛,我用了一年,終于是快要走到了光明,師父,我有些明白了。 十來分鐘以后,沁淮仔仔細細的把胡子給我刮干凈了,看著鏡中煥然一新的自己,我望著鏡子笑了,沁淮一把把梳子塞我手里,對我說道:“承心哥在外面等著你了,說和你去江邊走走,有話和你說,你自己收拾整齊點兒吧?最好洗個澡!人精神點兒,那還有什么事兒放不下?自己都把自己弄成那德性了,就是等著人來可憐嗎?” “得了,別啰嗦了,我知道了?!蔽掖蛉紵崴?,爽快的脫起了衣服,沁淮還站在那兒沒走。 “咋了,你還得看我洗澡,是吧?”我調侃了沁淮一句。 “得,這一年,每次我來看你,包括酥rou這天寒地凍的還抱著我干女兒來看你,你哪次不是一副要死要活,就差沒說我是要飯的頹廢范兒?這一下還真不習慣?!鼻呋磽u著頭說道。 我笑著把衣服扔他肩膀上,說道:“行了,你就是怕老子帥哥歸來,搶了你的風頭,你以為我不知道?” “我cao,你省省吧?!鼻呋葱χx開了,我能看出來他是真的開心。 陳承一或者不幸,少時離家,青年離師,還痛失一生所愛的女人,可陳承一,其實也很幸運,因為他身邊的人對他的感情都很真,包括離開的每一個人。 熱水打在臉上,我的想法就是這樣的簡單。 ※※※ 洗完澡,收拾了一番出來,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舒服了很多,沁淮陪著我一路走出門,走下樓,他告訴我承心哥就在院子里等著我,我也弄不明白,是有多嚴重的事兒,承心哥要搞得這么鄭重其事。 只是走到樓下的時候,沁淮忽然叫住了我:“承一!” “嗯?”我詫異的回頭,看見沁淮的表情有些復雜,我微微皺眉,不知道沁淮這是有什么事兒。 “我……我準備明年春節過后,就和如月訂婚,不是結婚,就是訂婚?!鼻呋凑f的吞吞吐吐,仿佛這是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一般,還特意給我解釋了一下只是訂婚,不是結婚。 我皺著眉頭,望著沁淮,忽然就大步的走了過去,沁淮以為我要抽他,下意識的縮了一下頭,我卻一把給了他一個熊抱,然后在他耳邊說道:“哥們兒,我真的為你開心,是真的!和如月要幸福!這話,你要我說一百遍,你才肯放心嗎?” 沁淮松了口氣,然后也感動的抱了抱我,然后離開錘了我一拳,說道:“我這能放心嗎?總覺得我是趁人之危了,況且如月這么多年一直喜歡你,現在你和如雪又那樣,我總覺得我自己要和如月訂婚,不地道,想著是不是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有如月會好點兒呢?我一直都是這么想的?!?/br> 沁淮聽認真的對我說道。 我對他比了一個中指,罵了一句:“傻逼!” 沁淮樂了,沒生氣。 然后我轉身就走,說道:“得了吧,meimei永遠都是meimei,你對她好點兒,就是我最開心的事。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代替誰,也沒有誰的感情是可以偉大到讓出的,因為感情不是東西!我有一天能讓下如雪,如月有一天,也會心里干干凈凈的嫁給你,就是這樣?!?/br> 沁淮在后面沒有做聲,只是忽然就用四川話罵了一句:“陳承一,你個狗日的,剛才竟然裝著要抽我,嚇死老子了!” 我哈哈的笑了幾聲,抬頭,看見承心哥就在院子的大門口,懶洋洋的依著門站著,微笑的看著我。 第三章 出墓之后的事 我和承心哥懶洋洋的走在江邊,江面早已經凍住了,岸邊的積雪被踩得‘咯吱咯吱’響,配合這我和承心哥一人手里一根醬骨頭,吸得‘吱溜吱溜’作響的聲音,倒也相得益彰。 吃完醬骨頭,我擦著手臉,一向吃相不咋好看,可想手上和臉上是怎樣一個黏黏糊糊,倒是承心哥,吃了跟沒吃似的,干干凈凈的,面對這種有潔癖的人,我發現自己有些傷不起。 一路上只是隨意的扯淡,也沒談啥正事兒,走了一段兒,有些累了,我緊了緊帽子,很干脆的坐下了,望著那凍的堅實的江面兒,我開口了:“時間到了嗎?一切事情都搞定了嗎?我們啥時候出發?” 來了兩三天,承心哥一直對我這個問題避而不談,既然這次出來談話,我干脆就問得直接點兒。 “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那些江江河河的倒也沒啥,出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