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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堅實的基礎,而元懿那一方面的傳承也是要給元希的?!?/br> 面對師父的說法,元懿大哥用不完整的句子表示著贊同。 這些日子,我們也和元懿大哥斷斷續續的交流過,畢竟當年讓元希踏上這條路是我率性做出的選擇,元懿大哥逐漸清醒了,我們總是要聽聽他的說法。 元懿大哥艱難的給我們表示了,他們這一脈也是山字脈,可是元希在山字脈上的天分不是太好,元懿大哥認為傳承不一定是要自己的家人,他不敢負了祖輩留下的傳承,一直想的是在以后找一個弟子。而自己女兒,與其讓她學成一個半吊子,參與到道士的生活中來,不如讓她普通的過一生。 可是,命運總是不以人的想法為轉移的,元希終究還是踏上了修行之路,那也就接受吧。而且,元懿大哥也看開了,元希學習的很快樂就夠了,至于成就在什么地步,反倒不是最重要的了。 以前是自己太過執著。 經過這一次的談話以后,元懿大哥倆父女在第三天就離開了,師父特地聯系了專車送他們離開。 一轉眼,曾經熱鬧過的竹林小筑,又只剩下我和師父了。 這樣的轉變,總讓我想起師父的那句話,煙花易冷,人總是會分別,再絢爛熱鬧的盛景,總也會回歸于平淡。 第六十五章 人易別 我想安守于這份平淡我也是滿足的罷。 ——記我和師父在竹林小筑的日子。 這是我多年以后寫下的一句話,在那個時候應該是滿足的吧,清粥小菜,日出日落,而安守于山林。心中有許多牽掛的人,但我牽掛著卻不勞心,因為我知道他們在哪里,知道他們在忙碌于自己的生活,我很滿足。 那段回憶很是乏善可陳,可絲毫不影響它在我記憶中散發出耀眼的光芒,生命有時是一個輪回,那個時候我恍然覺得我和師父走了一個輪回,又走到了竹林小筑,唯一的收獲是心里多了幾分牽掛。 在夜闌人靜的時候,那份牽掛也就會浮現出來,淡淡的澀,滿心的重,這也是心靈的一種不空虛吧? 在多少個響徹蟲鳴,清月光的夜里,我會思念如雪,她是否和我一樣,守在窗前,沉淀著一份思念? 我會想起如月和凌青奶奶,那個寨子里的炊煙升起時,凌青奶奶是否仍會那樣一臉慈愛的看著如月做菜,如月在旁偷吃? 慧大爺呢?此刻慧根兒應該安睡,你是不是又在為慧根兒掖一掖被角? 我的師叔們,師兄,師妹們?你們是否和我一樣,每日清修,安謐而滿足? 酥rou呢?你小子在奔波了一天之后,此刻應該是鼾聲滿屋吧? 沁淮呢?你個臭小子在燈紅酒綠的夜里偶爾清醒的時,會不會忽然想起自己的兩個兄弟,然后吐一口唾沫,說一句;“呸,說來說去還是哥兒我最帥?!?/br> 日的忙碌,夜的思念,時光翻過了一篇又一篇,轉眼又是一個月,初夏已然悄悄的來臨,只是在這清幽的竹林小筑感覺不到那么悶熱。 我有好幾次都想問師父,接下來的日子我要做什么?是加入那個部門,還是融于世間,可又有很多次,我都沉默了,只因為內心是滿足的,也想一直這么滿足下去,所以也就不問了。 這一日的中午,我和師父吃過了午飯。 我依稀記得那一頓我們清拌了黃瓜,煮了一盆子南瓜綠豆湯,nongnong的四季豆稀飯倒也吃得滿足。 本來飯后,我和師父應該會坐在小筑的長廊前,泡上一壺清茶,說說術法上的心得,講講修行上的難題,順便天南地北的吹一些奇聞異事,可這一日,師父只是拍著肚子說道:“吃得太飽,下山去溜溜吧。你把那幾條新鮮的活魚拿上,我們順道去看看你爸媽?!?/br> 我點頭應了,和師父一路下山。 我家本在山腳下,順著直路走,第一個到的也就是我家,可師父到了那里,卻說:“我看這田間地頭綠油油的喜人,不走大路了,走小路吧?!?/br> 我提著魚,也點頭應了,我知道師父的德行,看見哪家的菜長得好,恰好又是他愛吃的,他依然會去蹭飯,只是這些年村民們也富了,蹭飯也就蹭飯吧,沒人會真的再叫我師父干活。 他們總是覺得這個時常就會消失一下的老頭兒不一般,誰不記得他在鄉場上曾經發藥的事情啊,有傳言中我師父其實是一個老神醫。 我聽了總是會笑笑,嗯,萎縮的老神醫。 就這樣,和師父一路走在小路上,雖然是午后,田間地頭卻總也有干活的人,一路打著招呼,倒也不寂寞,反倒是有一股nongnong的鄉情在里面。 快從小路走到我家時,師父遠遠的看了一眼我家,隨后目光又被田地里干活的人吸引住了。 我一看,在田地里干活的正是劉芳兩口子,那一年,我還小,劉芳卻是村子里最漂亮的姑娘,師父老是跟在別人屁股后頭,挨罵了也笑嘻嘻的。 如今時光流逝,劉芳早已嫁做人婦,已是孩子的母親,當年我師父那些玩笑話兒,類似于孩子的舉動人家也不放在心上了。 見到我和師父在小路上,倒是劉芳主動招呼了一句,可是我師父偏就是不走了,望著劉芳問道:“劉芳,我好些年沒回村子了,你想我沒有?” 原本我是在掏煙,準備給劉芳的丈夫散一支,卻不想師父忽然問出這么一句話兒來,我驚得差點從小路上摔下去。 這師父是又‘發作’了?要知道,劉芳的丈夫可不是個什么大方的人! 果然,劉芳丈夫的臉立刻就黑了下來,劉芳臉紅著啐了一口,說道:“你都多大年紀了,還開這玩笑,老不害臊!” 師父卻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啥時候開玩笑了?這些年在外面,我最想的就是你了?!?/br> “你個老頭兒你說啥???”劉芳的丈夫發作了。 我也不知道師父犯了什么病,趕緊去拉師父,可師父掙脫我,就是嬉皮笑臉地說道:“我又沒有干啥?難道想也不許想啦?有這道理嗎?” 劉芳丈夫火大了,對一個老頭兒吧,你罵也不是,動手也不是,干脆拉了劉芳就走。 而師父竟然又跟在后面,忽然放開嗓子唱道:“meimei你大膽的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啊頭……” 我尷尬的去追師父,不明白師父這是怎么了,而這歌是電影紅高粱里的歌兒,根據劇情,總之吧,這歌是以前村里的小伙子挑逗妹子常常才唱的歌,師父怎么唱上了。 劉芳兩口子走得極快,師父也走得極快,我提著魚跟在后面,一時半會兒追不上,倒也沒辦法阻止師父。 直到師父唱道:“大道朝天九千……九百……”的時候,劉芳丈夫終于忍不住了,大喊了一聲,然后朝著師父跑了過去,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