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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后,晾干制成……”慧大爺開始詳細的給我解釋這個傀儡。 在慧大爺的敘述中,我聽明白了,把怨靈裝入傀儡,防備的就是道士,因為道士的術法對于鬼魂一類的東西最是厲害,就如師父的金刀訣,專斬靈體,可斬殺不了活人。 而這種傀儡,用普通的物理打擊也沒有用,畢竟它不是血rou之軀,里面充斥的都是怨氣,最是難以對付,理論上只要怨氣不散,傀儡也就不會被打爛。 慧大爺化身羅漢,或者對刀槍不入的僵尸有些不足,那個拼的是純粹的力量,唯雷火可傷。但是對于這種怨靈傀儡,包裹著佛光的拳頭,卻是無往不利的霧氣,因為佛光可以阻止怨氣聚集。 “小子,明白了嗎?當這怨靈有個烏龜殼的時候,你師父拿著就頭疼。我把它的烏龜殼打爛了!這傀儡說起來是黑巖苗寨的寶貝,因為煉制傀儡的材料,特別是塑造骨骼的那種木頭幾乎絕跡,他們再也拿不出第二個了。再說,這傀儡里面滔天的怨氣可不是那么好收集的。黑巖苗寨那些老妖怪逆天的事情做了不少,可是要他們犯著更大的天怒人怨再去收集怨氣,他們也是不太敢的?!被鄞鬆斣谝慌越o我解說著。 我點點頭,是啊,如此逆天的傀儡,再多一些,對天下蒼生的潛在危害也不必惡魔蟲少多少了。 說話間,師父四人已經施術完成,在覺遠和尚的幫助下,那些怨氣被佛家的念力所壓制,再難以對怨靈進行補充修復。 與此同時,失去了烏龜殼的怨靈,在覺遠和尚的念力下,也是處于一種被壓制的狀態,它的恨意全部集中在覺遠和尚的身上,根本就無視掉我師父他們四人。 這也就是師父完整的計劃,我去引出怨靈,特異功能者禁錮怨靈,覺遠和尚用佛家純正的念力消弭怨氣,失去了怨氣補充的怨靈,才有可能被徹底斬殺,而師父他們施展大法術,最后斬殺怨靈。 這個計劃原本環環相扣,哪知黑巖苗寨的老怪在那個組織的幫助下,狡猾如斯,竟然給怨靈套上了一層‘烏龜殼’,才讓計劃有了變動,慧大爺不得不出手。 可是請羅漢身也不是簡單的事情,所以,我必須拖延時間。 這中間只要有一步出錯,那逆天的傀儡就能脫離牽制,大開殺戒。就算最后我們滅了它,也難保不會有人員的傷亡。 此刻,師父他們施術完成,也就到了計劃中最關鍵的一步。每個人的心情再度緊張了起來。 師父神態從容,一手掐著玄天上帝指,一手持銅錢劍,此刻掐此手訣,是為了暫時押住這兇惡的怨靈,讓它不能避開斬過的劍芒。 “斬!”隨著師父的一聲低喝。 首先出手的就是那個白發老頭,他終于念出了最后一句含而不發的咒言,伴隨著那句咒言,桃木劍落下,帶起了一陣兒清風。 隨著這一劍的落下,怨靈發出了慘烈的尖嚎,那聲音響在每個人的腦中,讓人不自覺的就覺得牙酸。 可師父他們豈肯給怨靈喘息的機會,第二個人又出手了,他拿著是一柄天蓬齒,此刻也狠狠的落下…… 接著是第三人的法刀落下…… 接二連三的大法力劈斬,怨靈的聲音已經十分虛弱,師父是最后一個出手的,此刻,他已經收了玄天上帝指,銅錢劍劈斬落下,那怨靈發出了一聲絕望的慘號,聲音漸漸消失于虛無。 場中的黑霧慢慢的散去,幾人收了訣,都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可我心里總覺得這里沒有完全的干凈,一顆心總是落不到實處,我剛想說出我的想法,空地中卻忽然狂風又起,那怪異的嬰兒聲音再度響起。 這次不是一個聲音,而是接二連三很多聲音,慧大爺‘霍’的一聲站起,臉色大變,喃喃地說道:“好狠的手段,用大法力強行驅使嬰靈,藏于怨母腹中,這里死的可不是一個嬰兒?!?/br> 人們都已經有些驚慌了起來,唯獨師父不慌不忙,冷哼了一聲,說道:“我早料到!你們繼續施術,我們今天就把它們斬個干干凈凈?!?/br> 說完這話后,師父舉起銅錢劍,掐了一個我從來沒見過的奇怪手訣,只是簡單的行了兩句咒語,那銅錢劍就連連落下。 其他三人見師父已經率先持劍開斬,心中也漸漸鎮定了下來,此刻準備時間太久的大術已經不合時宜,他們紛紛拿出了能快速施展的,或者消耗性的東西,分別是符和印。 這符是用一張少一張,想寫出大威力的符頗為不易,而那鎮壓之印,平日里溫養不易,用一次也要溫養很久,但此刻情況危急也顧不上許多了。 我很吃驚的看著師父一次又一次的斬下,臉色已呈一種病態的,興奮的紅色,我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師父在動用本源之力。 我數著師父連斬了七下,卻不知道師父這一招又是什么名堂,可在身邊的慧大爺說話了:“伏魔七斬,你們這一脈獨有的法門,沒想到這老姜被逼到了這一步……” 伏魔七斬?我們這一脈獨有的法門?師父為什么從來沒有教過我? 我看著場中的師父,隨著他每一次的斬下,都有一個聲音帶著絕望的嚎叫消失,狂風四散,這伏魔七斬的威力大到了如此的地步,為什么師父會不教我呢?莫非…… 我想到了一個可能,立刻大為心急的看著師父,此時的師父已經斬落下了第七斬,一口鮮血也隨之噴出! 第四十二章 地下遇齊收 一切都塵埃落定了,空地中的黑霧也慢慢散去,場中出現了瞬間的安靜,只剩下覺遠悲憫的誦經聲,我想他是在為這可憐的怨母,嬰靈誦經一篇,盡管它們最終的結局只是魂飛魄散。 師父胸口上有一大片血跡,此刻立于場中,神色也有些凄然,另外三個跟隨我師父的道士同樣也是如此,是他們親手斬滅了這些怨靈,但心中未嘗沒有憐憫。 人說,大道無情,在斬妖除魔驅邪一事上,用的最多也是這個詞。師父卻從來沒有這樣說過,甚至很多時候都會留一線生機。 在我向往俠義的年代,師父總是對我說:“道無情,心卻是熱的,能留住一線生機,也就是種下了一分善念。這個生機有時也不是指生與死,在很多時候,就比如你和別人的關系,到了崩潰的時候,也一定要留一絲寬容,落井下石也不見得是痛快,懂嗎?” 那時的我不懂,愛憎總是特別分明,可是現在的我早已懂了,有時你的一絲寬容對別人也許就是另外一扇窗戶,如果這個世界都是如此,也就不會越來越多的人極端了。 風吹過,仿佛也是在為這些無辜逝去的母子哭泣,我大踏步的走到師父面前,伸手準備扶住師父,他卻瞪了我一眼:“三娃兒,你看我可是老到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