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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心細如發,但也免除了我最后的一絲擔心。 目送著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我心里松了一口氣,同時也緊張了起來,接下來就只剩下我和慧根兒了,這在寨子里的日子,我要怎么面對? 慧根兒的小手依然被我牽著,他對這一切還懵懂無知,我是他唯一的依靠!我甚至不敢把他交給沁淮和酥rou帶走,因為我怕叛徒會是任何一個人,盡管我不想去懷疑凌如雪,可我不敢賭。 就在我心情紛亂想著心事的時候,一雙有些冰冷干枯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力氣大到就像是一把老虎鉗鉗住了我的手腕,接著我就感覺到那股讓人惡心的死亡氣息,不用轉頭,我都知道,是波切大巫抓住了我。 “你的要求我已經做到了,現在跟我回去吧?!辈ㄇ写笪椎穆曇糁杏幸唤z急切的催促到,只不過不論他帶著怎么樣的情緒,那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干枯難聽。 被他抓著的感覺不比被趕尸抓著的感覺好,而且他身上的‘味兒’讓我難受,我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平靜的對他說道:“放開我吧,我這就跟你回去?!?/br> 和波切大巫一路回到那棟小樓,剛跨進屋,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慧根兒送回了房間,從波切急切的語氣來看,我就知道不會發生什么好事兒,我不想讓慧根兒看見這些,他叫我哥,那我就要做好一個哥哥該做的事兒,盡一切的努力來保護好自己的弟弟。 把慧根兒的房門鎖上,我努力保持著平靜的回到了大廳,波切就在那里等我,見我回來了,他咧嘴露出一個陰沉沉的笑容,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現在要盡量的隱忍,就算他對我下蠱,我也必須忍著。 可事情并不如想象的那么糟糕,波切只是一個箭步就竄到了我的面前,逮住我的手腕,他那尖銳的指甲就刺入了我手腕的皮膚。 我在心里氣的大罵,我日,這個寨子的苗人懂不懂衛生???不知道有樣工具叫刀嗎?不知道有種病叫破傷風嗎?要放血不能拿刀消個毒再來嗎?一個個全是這樣,他媽的,長指甲怪物。 不是我愿意想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兒,而是這樣想著,我的心理壓力會小一些,畢竟不能反抗的,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干尸給自己放血,那感覺不是一般難受。 波切根本不在意我,他的指甲刺入我的皮膚以后,很是熟練的一劃拉,我的鮮血就涌了出來,這個時候他并沒有拿出任何器具來盛我的血,而是戴出了一只蟲子,放在了我的手腕上。 那只看起來怪異的扁蟲子一爬到我的手腕上,就興奮的順著血跡開始吸血,我眼睜睜的看著這蟲子的肚子脹起來,從一只扁蟲子變成了一只肥蟲子,我很想一巴掌拍死它。 這蟲子讓我想起了師父曾經跟我說過的一個小故事,他說他曾經去過沙漠,在沙漠中就有這樣一種蟲子,專門守在水源旁邊,當人過去喝水時,它們就會趴在人身上吸血,一直不會放,直到吸到自己漲死為止。 而且這種蟲子吸血,人根本就沒有感覺,常常無意中一巴掌拍下去,就是一手的新鮮血液,不知道會嚇一大跳! 我當時聽了,覺得很無稽,怎么可能有這種傻逼蟲子,可現在我信了,我懷疑趴我手腕上這只就是!而且它吸血,我真的沒什么感覺! 這只蟲子沒有浪費我的一滴血液,全吸進了它的肚子,當它的肚子脹到一定程度時,波切小心翼翼的把這只蟲子收進了竹筒,然后又拿出一只蟲子放在我手腕上…… 如此吸滿了三只蟲子以后,波切才住手,拿出一種藥粉,灑在我的傷口上,那血立刻就止住了,苗人搗鼓的這些玩意兒倒真的非常好用。 但波切下一句話卻讓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異常難受,他滿足地說道:“別浪費了?!?/br> 那感覺就仿佛我是他的食物,他要儲存起來。 做完這一切,波切就走了,但在走出房門的那一剎那,他不知道出于一種什么心理,忽然轉身對我說道:“鮮血是會凝固的,用任何器具保存都不合適。這種蟲子倒是最好的運輸工具,當我拍碎它時,你的血就新鮮的像剛從你身體里流出來一樣?!?/br> 我努力忍著想引天雷下來劈死他的沖動,轉過頭索性不理他,一副很是淡然的樣子。 波切走了,四個苗人卻守在了我的門口,對我說道:“接下來一個小時,你不能外出?!?/br> 真他媽的怪異,這算是一條什么命令?我也懶得外出,因為那種心理上的壓力和折磨讓我全身都發軟,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吸血,然后吸去的血…… 我腦中不由自主的就會想到一副畫面,波切留著口水,取出三只蟲子,像扔花生米一樣的扔進自己嘴里,然后沉醉的說:“味道不錯?!?/br> 這惡心的畫面,讓我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根本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顫抖的點上了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才算平靜下來。 我告訴自己,冷靜,忍耐,保持淡定,如果需要拼命的時候,再拼吧。 第六十七章 黑巖傳說(一) 人的適應能力是驚人的,至少我覺得我是如此,在第三天的時候,我就已經適應了那個波切老頭兒每天中午的取血,覺得不比打針難受,也適應了這里每天晚上那該死的怪異的叫聲,至于取血以后一個小時內不能行動什么的,對于我來說都是小兒科,總之我覺得除了這些以外,我的日子過得還滿逍遙的。 每天飯菜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而且全部是好菜,另外還有水果吃,需要什么對守在外面的苗人吩咐一聲,就立刻有人去辦,就比如我昨天發現自己帶在行李里的一條煙沒了,說了一聲,就立刻有人拿了兩條煙給我,在這里過日子,沒有香煙打發我的苦悶,那可是不行的。 另外除了那一個小時不自由,其余時候我都很自由,因為我活動的范圍被放寬了,整個寨子除了少數幾個地方,我都可以亂晃蕩,當然,我不能和那些苗人搭話,那是不允許的。 我知道波切這是把我當豬養,每天好吃好喝的供著,有時還拿些阿膠給我補身子,目的就是我的鮮血。這樣的事實,讓我有時候都忍不住想,我是不是該感謝波切老頭兒,把我這只豬看得那么重要,地位比村子里那些豬高級多了。 我日,真他媽的悲哀! 慧根兒只是個小孩子,但過了幾天這樣的日子,他也察覺到了很大的不對勁兒,這一天他找上我,很嚴肅的對我說了一句話:“哥,額……不是,我覺得我們是不是該做些什么?” 我一下子就樂了,第一是這小子不說陜西話,反倒和我說起普通話。第二,是這小子嚴肅的樣子太逗了。 我樂呵呵的捏著他的臉蛋兒說道:“你覺得我們該做些什么???還有你小